第七章 【险行】(2 / 2)

帝王业 寐语者 2476 字 2022-12-09

他竟低头在我裸露于外的肩头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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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伤我,我便如何回报于你。”他以手背拭去唇上血迹,笑意阴冷,目光灼热,手攀上我颈项缓缓摩娑,“这伤痕便是印记,你的主人,从此以后都是贺兰箴!”

一连两天两夜,我被锁进地窖,再没出去过,除了送饭,也再没有人进来。

想到贺兰箴,依然令我不寒而栗。

攫欝 攫。那日侥幸逃过他的凌辱,不知道下一次,他还会想出什么法子折磨我。

他恨萧綦,却将满心恶毒倾泄在我身上,此人竟是疯魔了。

他若真想以我为诱饵,要挟萧綦,怕是要失望了,比我还失望。

一天天等待救援无果,我渐渐想到,也许我的生死,豫章王是全不在意的。

我只是他与门阀世家联姻的一枚棋子,死便死了,大可另娶一个。

蜷缩在地窖里,我只对自己说——如果还能活着逃出这里,我会立刻去见豫章王,向他求取休书一封。宁可独身终老,也好过做这豫章王妃。

夜里,纷乱的声响将我惊醒。

地窖门开,小叶悄无声地进来,将手中的衣物抛到我身上。

&#21434&#21437&#32&#22855&#24187&#23567&#35828&#32593&#32&#55&#104&#117&#97&#110&#46&#99&#111&#109&#32&#21434&#21437&#12290“将衣服换了!”她狠狠盯住我,像要在我脸上剜出两个洞才罢休。

我身上衣物已残破不堪,只靠一件罩袍蔽体。

捡起她抛来的衣服,却是一套花花绿绿的胡人衣衫。

穿戴整齐后,小叶亲自动手,将我一头长发梳成两条辫子,垂下肩头,又披上一条艳丽的头巾,遮去大半张脸。

她将我推出地窖,一路带到门外。

上次仓皇逃出,未及看清四下,此时虽是夜里,却灯火通明。

依稀看去,竟是一处颇热闹的营寨,远处燃着三两堆篝火,周围都是简陋的土屋,近处停着多辆马车,四下都有人奔忙来去。周围人多是关外打扮,有几个女子畏畏缩缩被押在一处,也像我一般胡人穿戴。

天色隐约发白,透出蒙蒙天光,凉意透骨,大概已过五更。

两名大汉与小叶一起将我押向其中一辆马车,车上垂着厚厚帘子,似已整装待发。

忽听得妇人的哭泣哀号,继而是喝骂鞭打声。

“求大爷大发慈悲,我家中孩儿还未断奶,离了娘活不下去,求您放我回家吧!”

“少罗嗦,你男人将你卖给我,收了白花花的银子,你就给大爷老老实实做买卖,过个十年八年,说不定就放你回来,要不然,现在就打死你!”

有辆马车前,一个年轻妇人死死攀住车辕不肯上去,被后面的大汉一顿鞭打,哭声凄厉。

我心头发寒,不觉缩了缩肩,手臂却被人一把抓住。

身后是贺兰箴,也作胡人打扮,神色淡淡,正冷眼看我。

巘戅 奇幻小说网 7huan.com 戅。“这些都是私娼,一同押去宁朔,卖到军中做营妓的。”

我悚然一惊。

“上车,别让我也拿鞭子抽你。”他似笑非笑,将我拽上马车。

车帘放下,马车得得向前驰去。

我靠住厢壁,听得马蹄声急,心念纷乱如电。

原来他们扮作经营私娼的掮客,将我混在这批营妓之中,竟是要混入宁朔城。

送往军中的营妓,按例是跟在粮草军需之后,一并押行。

为了保障粮草能够畅通无阻运往前方,沿途均有兵部特颁的通关令符,不必通过盘查。

携带一个女子,还有什么比混入贩运营妓的私娼队伍更安全。

此去宁朔,就到了萧綦的眼皮底下,他们终于要与萧綦白刃相见。

萧綦,我的夫婿,睥睨天下的大将军,果真能来救我么……我埋头在臂弯,蜷膝苦笑。

“笑什么?”

贺兰箴忽然伸手抬起我下巴,语气莫名温软。

我侧过脸,不愿理他。

“此去宁朔,成全你们夫妻团聚,你不喜悦么?”

他冰凉手指沿着我脸庞摩娑,令我一阵战栗。

我一语不发,任凭他说什么都不再理睬。

他亦沉默下来,不再纠缠,只静静看我。

猛然,马车一个颠簸,将我重重摔向前面,撞上车壁。

贺兰箴伸手来扶。

我往后缩,冷冷躲开他。

“我就如此可嫌可憎?”他望着我,莫名自嘲地一笑,“你不是说,我没有错么,那日听你这样说,我是很欢喜的……想不到除了母亲,第一个这样对我说的人,竟是你。”

我是对他说过,为国复仇没什么错。

这句话在我看来平平无奇,为何对他却如此特殊。

他脸上浮现恍惚笑容,喃喃道,“从前我做甚么事,说甚么话,都被人奚落呵斥;旁人打我,我若还手,也是我的错。只有娘每次都搂了我说,箴儿,你没有错……”

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起往事,我蹙眉听着,有些酸楚。

他目光迷离,“那日,你这样说……我就想起了娘亲,以为是娘在对我说话呢。”

我心念微动,低低问,“令慈可知道你如今所作所为?”

他一僵,冷道,“她已过世很久了。”

我不知再说什么是好,默然垂目。

“她总是叫我箴儿。”他忽然问,“你娘叫你什么?”

“阿妩。”我如实答了,旋又有些后悔被他知道。

他长眉微挑地笑起来,眼底阴霾顿化春水。

“阿妩,阿妩。”他低声念了两遍这名字,声气温存和缓,“真是好听。”

我一时怔忡,分不清眼前的温柔男子,和阴骛易怒的少主,谁才是真实的贺兰箴。

一路上,只有贺兰箴与我单独相对,相安无事。

虬髯大汉在前驾车,其他人跟随在后面的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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