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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嗓子下来,陆远都惊了。
这哪有打boss之前先喊的啊,维京战吼么?本来好好的一个偷袭,现在就被这么给糟蹋了。
但是也没办法啊,估计是这位71号在各种情绪的催促之下,实在是忍不住了,必须先猴急的来这么一嗓子才行。
而那个【卡蒙德】,应该就是这个boss的名字了吧。
时间不准许陆远在多寻思什么了,他立马掏出了自己的鱼叉。
很难想象在这个阶段,陆远竟然还用着【鱼叉】这种道具,其实陆远也曾经想过换手枪来着,但是说起来,手枪除了方便拿一些之外,其他的地方和鱼叉差不多,而且鱼叉的弹药在陆远这,应该算是无限的,毕竟没了可以再攅么。
而子弹却不行,没有火药之类的玩意,陆远肯定是攅不出子弹来的。
那么说完了陆远这边,再来说说卡蒙德吧。
这位boss先生明显也是被71号的那一嗓子吓了一跳,他猛地转过身,陆远这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看到了对方的样貌。
这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人,之所以这么形容他,是因为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死尸一般的铁青,稀疏的头发散落在脑袋两旁,穿着被鲜血浸的泥泞的贵族礼服,从暴露的脖子看过去,能看到明显的缝合痕迹。
所以说,这家伙应该算是一个被剥了皮,又在事后缝上去的人类么?
管他呢,boss这玩意,反正先干掉总是没错的。
所以陆远赶紧找了个掩体,准备先看看这位boss的招数。
陆远所躲藏的掩体,是一种叫做【撕裂床】的刑具,这玩意的大体就是一块木板,但是在木板的两头,分别有两根可以旋转的木头棍子,棍子上绑着绳子,而绳子的另一头,一般拴着一个人的手,还有脚。
在撕裂床的旁边,还有一个把手,只要转动把手,就能使木棍旋转,从而将上面的人分别朝着两个方向拉抻,最终的目的,就是将一个人活活的给撕开。
当然了,既然是用刑,那肯定不能只是为了将人扯碎,所以,往往施刑者会将犯人拉到一个程度,比如‘正好就好扯断双手和腰椎,但是骨头的筋膜却偏偏还连着’的时候,就停下了,然后就这么将犯人放那,让他不吃不喝的直到声嘶力竭,活活疼死。
这种刑罚在中世纪欧洲的那会儿特别的流行。
而此时此刻,陆远躲藏的这个撕裂床上,也正好躺着一位奄奄一息的老乡。
“呃呃呃呃呃————”
也许是感受到了身旁有了个人,那位老乡开始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呻吟道,应该是在求救。
陆远端着鱼叉:“嗨,你好......”
“呃呃呃......我不好......”那囚犯呻吟着:“救救我......”
“啊?”陆远愣了一下:“救你干嘛啊,你知道么,你这是在自我解放的路上前行啊。”
“呃呃呃?”
“再忍忍,反正你死了之后也会刷新的,而且我看这刑具挺不错的,我再帮你一把。”陆远说这,还顺势握着把手,又转了几圈。
“呃呃呃呃呃————”那位老乡的身体再次没拉长了两厘米,嗝一下,就昏死过去了。
“不客气。”陆远一副做好事从来不留名的架势。
此时,距离71号冲向卡蒙德已经过去大约20秒了,陆远稍稍的探出头,看看战况已经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不料这一看,陆远一下子惊了。
因为,他竟然看到了71号正骑在卡蒙德的身上,轮着膀子叮咣的照着卡蒙德的脸上砸着,而那卡蒙德竟然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只能用瘦弱的手臂勉强遮挡着自己的面门,连叫唤声都很微弱。
“???”陆远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那边一边倒的战局,不由的走了过去。
“额......”当他来到71号身边的时候,陆远犹豫了一下:“这......是你太厉害了,还是这个boss太怂了啊?”
这会儿,屠夫卡蒙德的脸上基本已经分不出鼻子眼睛了,全是血,71号的手上也全是血迹,他喘着粗气:“boss是什么?”
“额.....就是我看你好像很容易就搞定了这个屠夫啊。”陆远换了个问法。
“当然,这家伙的体力还不如一个普通人。”71号解释道:“但是他拥有控制死者的能力,所以,只要不让他发出召唤死者的声音,随便一个人都能够解决他。”
“哦。”陆远点了点头:“感情,这家伙是个召唤类的boss啊。还好有71号在身边,不然搁了别人,按照稳妥的方式来打他,说不定就被一群小杂兵给淹没了啊。”
刚想到这......
“别......别杀我......”卡蒙德见71号已经不再殴打自己了,开始用尖哑的声音哀求起来。
71号用几乎要冒出怒火的眼睛盯着对方:“你让我亲眼看着我的11位同伴在你的折磨下惨死,现在,你竟然叫我别杀你?”
陆远看了看卡蒙德身旁的那面墙。墙壁上,挂着一个x形状的架子,此时,一个女人正被四肢分开样的绑在上面,她垂着头,从金色的长发下面,能看到滴溅下来的血水,地上是一颗颗被拔下来的牙齿,还有一颗眼球,能想象到,这些东西,应该就是这个女人的。
她的身子还在颤抖,应该是在努力的忍受着剧痛,刚才那一阵阵凄惨的叫声,应该就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
卡蒙德的祈求还在继续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不折磨你们,那么当你们变成死者后,我就没有办法控制你们,你们的执念会让你们在第一时间把我杀死......”
陆远听出,卡蒙德似乎并不是在编造理由,可能长期的折磨囚犯,让他的心灵也受到了难易治愈的床上,曾经记得某个人说过,杀人者,并比一定比被杀之人要好过,伤害总是相互的,一些实在肉体上,更多的,则是在心灵。
“我真的后悔了,我不应该接受这种力量,但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卡蒙德的双眼似乎有着一种灰蒙蒙的雾气,陆远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找机会驱使那些死者冲进来就他,他只是那么哀求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然而.....71号自然不可能有一丁点的怜悯。
“当你见到我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你已经没有任何活着的希望了!”他说着。
卡蒙德沉默了一秒钟,他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不知道怎么着,他的眼中,似乎稍稍的有了一些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