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样的裸游不止一次,你别这么感叹,我刚才告诉你的是夜晚,白天,白天我们也裸游。”县委副书记、县长马志说。“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也敢这么干啊?”纵捭集团生产经营部部长、矿业公司工作组副组长洪旺盛问。“是啊,不是敢,而是很自然地这么游。”马县长说。“你们比我们城里人的胆子都大啊,说说看,怎么回事,怎么个裸游法?”洪部长问。“我们山里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凉爽,夏天的时候,也很热。放学一起回家的时候,我们还是很自然地来到湖边,我先裸游。白天游比夜晚游多了一项任务,荣荣除了不准回头看我外,还要看有没有人过来。如果有人过来,她就咳嗽一声,我就不浮在湖面游,只把头露出来游。”马县长说。“那荣荣回过头来,看你了没有?”洪部长问。“没有。”“你要荣荣回过头来没有?”“你这不是玷污我高尚的人格吗?我怎么会呢?游泳就是游泳,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呢?”马县长说。“那你跟别的女同学或者说女同志这么游过吗?”“没有。别的女同学或者说女同志,怎么会、怎么敢跟我这么游呢?如果我是流氓她们怎么办?这不是送肉上砧板吗?”“那荣荣怎么敢呢?”“她对我了解,对我放心,信得过啊。如果你想跟美女裸游,我们县湖泊、河流、池塘多得很,也隐蔽得很,天知地知,你知,美女知,你们尽可以大胆去游。”马县长说。“跟美女一起裸游,还不能说你。一说你,你就说不能玷污你高尚的人格,这从那说起啊。”洪部长说。“你用词要准确一点啊,是裸游,但是分开裸游,互不窥视,不是一起裸游。”马县长说。“那荣荣裸游的时候,你窥视了没有?”“革命靠自觉,我怎么会干那事呢?”马县长说。“等荣荣穿好衣服,我们一起回家的时候。我问荣荣,跟其他的男的这么游过吗?她说没有,只敢跟我这么游。我问为什么?她说信得过我。人家就信得过我,你说怎么办?”马县长说。“好一个马县长,把正人君子做到极致了。”洪部长说。“所以啊,洪部长啊,你要向人家马县长学习啊。就从裸游不窥视学起。”沈主任说。“我也没跟人裸游过,我学什么?”洪部长说。“你先找一个美女裸游啊,互不窥视啊。”沈主任说。“唉,老了,谁愿意跟我裸游呢?”“你有钱啊,有钱就行。你将来就是柳树湖度假村的老总,那么大的湖泊,隐蔽的很,找一个美女裸游,没人会发现的。”沈主任说。“不对啊,你这是教唆、引诱我犯错误啊。”洪部长说。“你不是想吗?”“想也不敢啊,有贼心没贼胆啊。”洪部长说。“你们别打嘴皮官司了,让马县长继续说下去吧。”市委副书记、市长卢向阳说。“我们学习的电大班,本来只要三年就可以毕业,由于考试时,不能门门都及格,加上补考和写毕业论文,论文答辩,差不多花了四年的时间,我跟荣荣才毕业。电大的淘汰率很高,我们班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拿到了毕业证。”马县长说。“是不是有荣荣跟你一起学,相互鼓励,你才能完成学业啊?用现在的话来说,是美女激励机制或者说是异性激励机制,发挥了作用啊?”洪部长问。“后来我想了一下,我能坚持学习下来,的确与荣荣有关。如果没有荣荣跟我一起学习,如果不是相互鼓励,我这四年的学习肯定坚持不下来。我估计,荣荣也一样。”马县长说。“看来,美女激励机制或者说异性激励机制很管用啊。这大概是跟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一个意思吧。”洪部长说。“你们说你们的理论,我还是按照市长的要求,继续实话实说。从我们家里到县城,比市长老家到县城还远,接近40公里路,我和荣荣家里都穷,是舍不得花钱搭车去县城的。一大早,我就跟荣荣一起,向县城走去。”马县长说。“你们去县城干什么啊?”洪部长问。“拿毕业证,参加毕业仪式,照毕业合影。”马县长说。“我们自然地手牵着手,照旧是遇到行人就把手分开,没人的时候就一直牵着手。卢市长跟兰花相处的时间长,有时间和感情基础,他们可以无所顾忌地牵着手,有人无人都一样。”马县长说。“你们也四年了,从19岁牵到23岁,正是芳华时代,牵手四年还不够吗?”洪部长问。“不知道,也许人跟人不一样吧。”马县长说。“我那是正宗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这半路出家的,怎么能跟我们比呢?”卢市长说。“我那能跟市长比啊,您都是市长了,我还是个县长。”马县长说。“你别贫嘴,也别跟我比,别拿我说事,继续讲下去吧。”卢市长说。“我们就这样一路牵手、放手、牵手到了县城,跟当年的市长一样,我们也是到长途汽车站候车室长条木椅上坐了一晚上。你们想想看,我们连车都舍不得坐,怎么舍得花钱住旅馆呢?”马县长说。“你们就这么坐了一晚上啊?”洪部长问。“是啊。”“没有卿卿我我那一套?”“没有,我们就这样并排坐着,可能睡着了的时候,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睡着了的时候,可能靠在她的肩膀上。反正我们就这么坐了一晚上,因为没有什么故事发生,具体的情况我也记不清楚了。”马县长说。“马县长好老实啊。”洪部长说。“洪部长,是不是换了你,会发生一些故事啊?”沈主任问。“肯定啊,青春男女,牵手四年,自自然然,水到渠成,卿卿我我,也无可厚非啊。”洪部长说。“严格来说,我们当年就是男女同学,或者说男女工作同行,因为有同样的事,我们就坐在一起了。你们说,我们能干什么呢?”马县长说。“当年卢市长可比你幸福多了,他们小两口恩恩爱爱。短时间分别时,两人还在车站,无所顾忌地卿卿我我,拥抱着哭,还上演了一场挥泪告别的好戏呢。”洪部长说。“说马县长就说马县长的事,别把我扯进去啊。”卢市长说。“第二天拿了毕业证,参加了毕业仪式,照了合影后,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各吃了一碗面条、和一个馒头后,考虑到如果走回去,会很晚,正好我口袋里还有买车票的钱,我就要买票坐车回乡里,再从乡里走回去。荣荣说,别坐车回去了,我们就走回去吧。”马县长说。“荣荣愿意跟你一起走回去,说明人家对你有一点意思啊。”洪部长说。“是啊。不过,我是后来才知道的。”马县长说。“你当时不知道啊?”“不知道,我们山里人,走路走惯了的,走回去就走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也没想那么多,就跟她一起往回走。”马县长说。“你怎么这么笨啊?19岁到23岁,牵手四年,毕业了,最后一次,人家还要跟你一起走那么远的路回去,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洪部长问。“没什么感觉啊。”“我估计,你们往下走,肯定是悲剧,悲剧。啥也不说了,你就接着跟我们讲,你们的悲情故事吧。”洪部长说。“县城人多,我们不好意思牵手。到了远离县城,人烟稀少的时候,我们就牵着手,一路摆来摆去朝家里走。天渐渐黑了,我担心荣荣走路不安全,就拿着事先就带着的手电筒跟她照明。荣荣不让我照明,说是费电。我就没有照明,跟她一起不声不响地走路。”马县长说。“她不让你照明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洪部长问。“不明白,不照明就不照明吧。”马县长说。“你这个县长是怎么当的啊?怎么这么不开窍啊?我都替你着急啊。”洪部长说。“我当时不是县长啊,就一个村团支书。”马县长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洪部长,你这是操的哪门子心啊。”沈主任说。“我们后来走到一个山上,荣荣要我坐下来,一起说说话,聊聊天。我记得当时的月亮很大很圆很亮,离我们很近。荣荣坐在我旁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问我电大毕业后,有什么打算?”马县长说。“接下来的话,你应该会说了吧。”洪部长说,“我说想接着读电大本科,再把村团支书的工作搞好。她问我还有什么打算?我说,把家里的农活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