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啊,我上高中和大学的时候读过,后来写文章的时候,也引用过。我引用最多的,就是您说的‘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的诗句。”我说。“你能否跟我们把《西风颂》诵读一下,让我们欣赏一下呢?”克思曼先生说。“我恐怕记不全。”“能记住多少就诵读多少吧。”克思曼先生说。“好啊,好啊。”中国驻德国大使馆一等秘书喻颜带头鼓起了掌,其他人也鼓起了掌。“你们这是让我丢人啊。”我说。“丢什么人啊?克思曼先生说了,大家都不是外人。”新华社省分社记者高迎春说。“别谦虚了。”海水集团董事长陈凉说。“好吧,雪莱的《西风颂》全诗共五节,我记不清了。我就试着把第五节背诵一下吧。”我说。我开始背诵了。把我当作你的竖琴,当作那树丛尽管我的叶落了,那有什么关系!你那非凡和谐的慷慨激越之情定能从森林和我同奏出深沉的秋韵,甜美而带苍凉。给我你迅猛的劲头,狂暴的精灵!化成我吧,借你的锋芒!请把我尘封的思想散落在宇宙让它像枯叶一样促成新的生命!哦,请听从这一篇符咒似的诗歌,就把我的心声,像是灰烬和火星从还未熄灭的炉火向人间播散!让预言的喇叭通过我的嘴巴把昏睡的大地唤醒吧!哦,西风啊,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大家都鼓起了掌。“克思曼先生,您能不能选择《西风颂》的其它一节诵读一下啊?”高迎春说。“我不行,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就是没有那个细胞。”克思曼先生说。“克思曼先生,您别谦虚了。”喻颜说。“作为慕尼黑大学的高材生,对您来说,这是小菜一碟啊。”我说。“克思曼先生,两大美女亲自跟您开口了,就给两大美女一个面子吧。”陈总说。“我不会诵读雪莱的诗,我诵读一下我们国家诗人的诗,行吗?”克思曼先生说。大家都说可以。“我给你们诵读一下我国著名诗人歌德的《对月》吧,《对月》是歌德抒情诗中最杰出的诗,被称为最美的月光诗,读起来特别令人感动,也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首诗。”克思曼先生说。“洗耳恭听。”我说。克思曼先生开始诵读了。这里也可以听你又悄悄地泻下幽辉,布满山谷和丛林,我整个的心灵又一次把烦恼消除净尽。你温柔地送来秋波,普照着我的园林,象知友的和蔼的眼光,注望着我的命运。在我的胸中还留着,哀乐年华的余响,如今我只是影只形单,在忧与喜中彷徨。流吧,流吧,可爱的溪水!我不会再有欢欣,那些戏謔、亲吻和真情,都已经无踪无影。可我也曾一度占有,十分珍贵的至宝!我永远不能把它忘记,这真是一种烦恼!溪水啊,莫停留,莫休止,沿着山谷流去吧,合着我的歌曲的调子,淙淙潺潺地流吧。不论是在冬夜,当你泛起怒潮的时候,或者绕着芳春的嫩草,滟滟流动的时候。谁能放弃了憎恨之念,躲避开尘寰浊世,怀里拥抱着一位挚友,同享着人类所不知。人所梦想不到的乐趣,就在这样的夜间,在心曲的迷宫里漫游,那真是幸福无边。我们高声叫好,使劲鼓起掌来。“歌德对月倾诉衷肠,情真意切,这有点像我们大唐诗人李白的《月下独酌》啊。”我说。“《月下独酌》?就是对月喝酒,抒发感慨吗?”克思曼先生问。“《月下独酌》是我们大唐诗人李白的组诗作品,一共有四首。写诗人在月夜花下独酌,无人亲近的冷落情景。诗意表明,诗人心中愁闷,遂以月为友,对酒当歌,及时行乐。组诗运用丰富的想象,表达出诗人由孤独到不孤独,再由不孤独到孤独的一种复杂感情。”我说。“表面看来,诗人真能自得其乐,可是深处却有无限的凄凉。全诗笔触细腻,构思奇特,体现了诗人怀才不遇的寂寞和孤傲,在失意中依然旷达乐观、放浪形骸、狂荡不羁的豪放个性。也是我们中国最美的月光诗之一,与歌德的诗,有异曲同工之妙。”我说。“可否跟我们诵读一下啊?”克思曼先生说。“我们省去翻译环节,喻一秘,你直接跟克思曼先生用德语诵读一下吧。”我说。“可以啊,《月下独酌》四首诗,你要我诵读哪一首啊?”“第一首,就是‘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那一首。”我说。“我试试看,我记得不全,你们不要笑话我啊。”喻颜说。喻颜开始用德语诵读。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我们鼓起掌来。“看来,中国的诗比外国的诗,要好背诵一点啊。”我说。“那不是外国诗的问题,那是翻译的问题。譬如说我们朗朗上口的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翻译成德语,就是‘关关鸣叫的雎鸠,栖居在河中的沙洲。文静美丽的姑娘啊,正是好男儿喜爱的配偶。’,还不是不好背诵,也没有了什么诗味。外国很有诗意的诗,翻译成中文也一样。用本民族的语言,写本民族的诗,才是最好的。”喻颜说。“我跟克思曼先生用德语诵读一下海因里希·海涅的诗吧。海涅是德国著名抒情诗人和散文家,被称为‘德国古典文学的最后一位代表’。”初步跟月光县经贸委主任郭杰龙和天行健公司董事长梁刚一起,完成了协议和合同具体条文的慕尼黑大学留学生、临时担任克思曼先生翻译的章雯雯说。我看见克思曼先生露出为难、腼腆,似乎还有一点羞涩之色,就赶紧说:“不要为难克思曼先生了,要诵读你诵读吧。”“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在德国,背诵几首歌德和海涅的诗,就像我们中国人能背诵几首唐诗宋词一样,没有什么困难的。何况克思曼先生,还是曾经的慕尼黑大学的高材生呢?师哥,我们跟他们露一手吧。反正我们用德语诵读,他们又听不懂。”章雯雯说。“诵读什么诗?”克思曼先生问。“海涅的诗歌代表作,《乘着歌声的翅膀》。”章雯雯说。“恭敬不如从命,行,那我就献丑啦。”克思曼先生说。克思曼先生和章雯雯开始诵读起来。乘着这歌声的翅膀爱人请随我前往去到那恒河的边上世间最美的地方那绽放着红花的庭院被安详的月亮渲染玉莲花在安静的等待他心爱的姑娘的到来紫罗兰微笑地轻语仰望着那漫天星辰玫瑰花悄悄的倾诉她芬芳的童话那轻柔而愉悦的羚羊停下来细细倾听远方的圣河不变的圣洁的波涛涌动我要和你平躺在椰林的树荫下面品尝着爱情的宁静坠入这神圣的梦“你们珠联璧合,诵读的不错啊。”我说。我们一起鼓起掌来。“献丑,献丑。”克思曼先生说。“您那不叫献丑,叫展示才艺。”我说。“克思曼先生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这众所周知。但克思曼先生还是一个歌唱家呢,他的德国歌曲唱得非常好,不输原唱,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章雯雯说。“喻一秘,柏林有卡拉OK吗?”我问。“我们亚洲人发明的卡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