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茂密的山林中,传來阵阵轰鸣,大地震颤不休,不断的传來阵阵呼喝声。只不过,这与以往的呼喝声不同,因为里面沒有夹杂着凶兽的凄厉吼啸,虽然也不时有兽鸣传出,却沒有一丝杀戮意味。放眼望去,凶险异常的山林中,不知何时,一座堡垒拔地而起,人來人往中,皆是忙碌的身影。“快快,无论如何,要在两个时辰内,将防御阵架好。”一名苍蓝战队千夫长,指挥着数百名铁甲军,放置各种大型阵盘。与此同时,在临时营寨中心内,苍蓝战队的核心人物,再次汇聚一堂。当然,只有莫苍蓝的三名心腹,还有端木昭华、段云、黎晨三人。“沒想到,竟然被分配在火雷战队下协同作战,这家伙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若暗中使绊子,我们可就危险了。”莫苍蓝紧锁眉头,显然是遇到了难題。“莫大姐,这次是第六营集群作战,丁火雷难道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故意害我们不成。更何况,还有其他军营巡逻的顶尖强者,这种事情,恐怕不会发生吧。”段云學识极高,略略考虑了下此时情况,觉得不太可能。“是啊,姐姐,火雷战队不过排名第五而已,以我们的实力,虽然不及,但也”端木昭华也不觉得危险有多大。呼。但就在此时,一阵劲风突入营中,使得众人面色微变。这股风,极不寻常。果然,下一刻便有一声大笑传來。“哈哈哈,莫队长,别來无恙。”随之而來的是几道人影,一名赤发红须的魁梧大汉,爽朗的步入营帐。“丁火雷。”莫苍蓝面色微变,继而淡笑道,“沒想到,丁大人亲自造访,未曾远迎,还请恕罪。”两人虽然实力相若,但以军职论,莫苍蓝却实打实的低了一级。而在看到其身后之人的样子后,端木昭华和段云,乃至黎晨,面色也不由微变。因为,其中赫然有柳一刀和冷月的影子。最重要的是,两人对和丁火雷站在一起的两名男子,毕恭毕敬,全然沒有以往的高傲,宛若小弟一般。“莫队长别客气,來來來,我为你介绍,这位是來自第三营的陈统领和冷统领,说起來,他们两人和你麾下的人,可是來自同一星海。我们又被分配在同一地方防守,真是缘分不浅啊。”丁火雷拉过两人,向大家介绍。“陈康、冷雨,见过莫队长,见过云世子。”两人也沒摆什么架子,向众人拱手施礼。“呵呵,两位客气了,快快快,请坐。”莫苍蓝脾气火爆不假,但却也是个会做人的人,当即安排道,“快快准备酒宴,款待诸位贵客。”在莫苍蓝站起來安排事宜之时,丁火雷大马金刀的坐到上首,众人分两旁落座。不多会,各种珍馐便被安排上桌,众人推杯换盏,谈天论地,喝的不亦乐乎,全然一副好同僚的样子。“这样吧,两位统领与云世子是同乡,不如就在莫队长军营中暂住,如此一來,也好防备凶兽偷袭。”到的最后,丁火雷大大咧咧的安排好,便即带人离开。莫苍蓝不明白,为何丁火雷会将两个如此强劲的帮手安排在自己这里。要知道,真要來了强大凶兽,两大强者不可嫩放任不管,任由他们被杀。但事已至此,军令如山,她也不能违背,只得留任两人在此。不出所料,两大中级半圣强者,根本沒有和云世子聊天的闲心,在营中逛了一圈后,一个不知所踪,说是外出查看敌情,另一个则回到房中,说是要闭关,沒有事情,任何人不得打扰。“你们怎么看。”摸不清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苍蓝只得召集众人商议。“段兄,你怎么看。”端木昭华也猜不透,只得问段云。“李兄,你意下如何。”段云却把问題推给了黎晨。这下子,众人大眼瞪小眼,齐刷刷的看向黎晨。“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黎晨两手一摊,无所谓道。“你”见他一副天塌下來有个高顶着的样子,众人不由气不打一处來。“李晨,你痛快点,要真有想法,就快说出來,别磨磨唧唧的连个娘们都不如。”已经熟络起來的莫苍蓝,毫不犹的骂道。众人暗笑,也就莫苍蓝敢这么毫无顾忌的喝骂段云都极为重视的黎晨了。但他们也都清楚,十年前能布置出那等手段,坑人后还毫发无损的计谋來,已经彰显了黎晨的可怕。起码,是在智谋上。“显而易见啊,人家來了,就沒打算空手回去。”眼见如此,黎晨看向段云,其意不言而喻。“即便是冲我來的,有莫大姐和诸位在,就怕他们两人,能有什么作为。”段云眉头大皱道。众人点点头,显然认同段云的意思。“我们身在荒野腹地,周遭都是凶兽领地,虽然这片范围内的凶兽已经被肃清,如果这两人,一个引來凶兽大军,一个破坏防御阵法,然后坐山观虎斗,你们认为,这里会成什么样。”黎晨淡淡道。嘶嘶。几人倒抽一口凉气,若真如黎晨所言,他们可就危险了。“这虽然你说的极有可能发生,但这次军营集群作战,丁火雷沒这胆子啊。”莫苍蓝皱着眉头道。“哎呀。”黎晨揉了揉额头,一脸痛苦道,“大姐,这里是凶星,他们随便撒个谎,说挡不住,无法救援便可。更何况,即便上面知道是他们故意,谁会为了死人,去责罚一众有着深厚背景,而且本身资质不凡的人才。”“可恶,看來张崇飞八成是把我们给卖了。”莫苍蓝愣了愣,她不是笨蛋,很快便明白过來,有能量做这种事情的人,除了安排调度大军的主将张崇飞外,还有什么人。“哼,这张崇飞连龙家都敢得罪,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黎晨淡漠冷哼道。上次云龙战队出事,黎晨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劲,与段云合计了一番,这才得出结论,九成九是张崇飞得了某些好处才如此。否则的话,这种大事,怎么也不可能瞒过他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