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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只是摇头。
很快,医生就过来了。
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已经退烧,肺炎也好得七七八八,没很么大问题了。
只是身体太过虚弱,让其之后回家要好好养养。
医生离开,她没说话,霍靳深也没打破沉默,只是挪来那把他坐了两天的椅子就着床沿坐下,凝视着她。
“程妈说你哥他们过来了。”虽闭着眼睛,可也感受得到他那犹如实质的目光。
有些事可以逃避一时却逃避不了一世。
霍靳深点头,迎上她的目光,“嗯,昨天到的,去见了爷爷。”
已经见面了吗?
两家见面她却没出现,爷爷肯定会问。
“爷爷……”
“我说你感冒了,怕传染给他在家修养,别担心。”像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霍靳深柔声解释。
“现在你要给爷爷打电话吗?”喉结滚了滚,霍靳深微微倾身,属于他的气息逼近,慕念晚下意识蹙眉,更是微微别过脸,动作弧度不大,但排斥意味明显。
她现在就连他的靠近都不喜。
霍靳深也不在意,只是掏出手机,翻出慕家老宅的号码然后递给她。
她的手机不在身边,虽然他说自己感冒怕传染才没出现,但如果今天还不联系,爷爷怕是也不安心。
伸手想拿却被他避开,直接按下号码后置于她的耳边。
“你说,我帮你拿着。”
慕念晚看他一眼,没再拒绝。
电话很快被接通,慕念晚同老爷子说了几句,让他别担心,说过几天就去看他就挂了电话。
霍靳深收了电话,但靠近的姿势却没收回。
低头看着她病怏怏精神状态很不好却对自己靠近极为敏感的女人,俯身双臂往她身侧一撑,将她锁在自己和病床之间。
呼吸落下,擦过唇瓣和鼻梁,慕念晚抗拒的别开头。
“那天,”他低哑的嗓音随着炙热的呼吸一同落下,“是我不对。”
低缓沙哑的嗓音像是被绳索捆绑住,透着紧绷。
慕念晚看着白色的墙壁,忍着想将他推开的冲动,淡淡道:“我累了,想休息。”
撑在床侧的手指蜷缩了下,霍靳深并未依言退开,可也没再靠近,只是低低哑哑的道:“我不知道你在高烧……”
知与不知道有区别吗?
知道他就不会那么做了吗?
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唇紧紧抿着。
她没接话,只是听他就那么低低缓缓说着抱歉的话。
“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见她神色疲惫困倦,霍靳深终是止了话题,坐回椅子上。
或许是真的太累,尽管他的气息不断袭来,慕念晚还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窗帘别拉上,只有靠近门口的沙发里打开的笔记本三番着微弱的光。
沙发上,男人靠坐着,闭着双目,似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