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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燕胤说罢,担忧地望了望楚荞所在的方向,却又不得不奉旨护国各国使节出宫。
佑大的春晖殿,显得有些空旷,燕皇冷冷地望向还独自坐在桌案边的女子,眉眼间难免失望和怒意。
单喜一见燕皇面色,连忙将殿内收拾的宫人遣了出去。
“你与左贤王,到底是怎么回事?”燕皇步步逼近前去,沉声喝道。
“无事。”楚荞平静回道。
“之前你与宁王的事,也就罢了,如今又扯上了苍月的左贤王,你到底跟多少人纠缠不清?”燕皇目光森冷慑人,冷声警告道,“我不管以前你与他们有什么样的过往,但你进了宸亲王府,就给朕安安份份的做你的宸亲王妃,若再有异心,朕必诛之!”
说罢,燕皇拂袖而去,嘈杂了一整天的大殿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她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仿若已经凝成了一座雕塑,桌下醉熏熏的白二爷抱着酒杯,早已梦起了周公。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打破了春晖殿的寂静,一身水蓝宫装的女子快步寻进殿来,站到楚荞面前,“阿荞,你到底怎么了?”
楚荞愣愣地望着眼前华贵无双的女子,扯出一丝笑意,“萦萦。”
“你一向懂分寸,不会平白无故那样的,刚才是怎么了?”凤缇萦担忧,又满腹疑问。
“我没事,只是华州染病未愈,有些精神不济。”她收敛起所有的悲伤苦涩,换上一如往昔的淡笑。
凤宁澜的事牵连重大,这宫里又是处处耳目,她无法开口告诉任何,亦无法向任何人倾诉此刻心中的痛苦,她只有独自承受。
凤缇萦望了她许久,知她性子执拗,她不想说的,她再怎么追问,她也不会坦白。
“我让人煮了醒酒汤,你先过去醒醒酒,我再差人送你出宫。”凤缇萦走近,便要扶她起来。
“不用了。“她撑着桌子站起身,却一个踉跄撞翻了桌椅,将桌上的白二爷也踢了一脚。
凤缇萦连忙扶住她,气愤又心疼,“楚荞,我不懂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什么事都非要自己扛着,你又把我凤缇萦当什么人了,你我相识这么多年,都不值得你真心信任吗?”
楚荞沉默,静静地望着雨雾蒙蒙中的春晖园,望着诸葛无尘所在的偏殿方向,喃喃道,“我只是在想,要是……他回来了,该有多好。”
凤缇萦目光亦渐渐悲凄,十年了,十年前也是这样的春天,也是在这春晖园,哥哥当着满朝群臣,许诺要娶此生只娶楚荞一人。
方才寿宴之上,那绝世剑舞重现,让她也恍然错觉,一切又回到十年的春天。
“我真希望,这些年所有的变故,都只是一场恶梦,可是,现实总不遂人愿。”凤缇萦轻笑,悲凉而嘲讽。
楚荞敛目深深吸了口气,转身轻轻抱住凤缇萦,坚定地说道,“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因为,他回来了。
这数月以来,她固然痛苦伤心。可是,凤缇萦这些年在这后宫之中,又何尝好过。
人人只道凤家长女宠冠六宫,凤家一门荣光万千,又何曾知晓,若没有那一场皇权的更替,她早已嫁给燕胤,成为当朝太子妃。
可是如今,他们一个苟且偷生,一个入宫为妃。
“总会好起来的。”凤缇萦亦轻轻抱住女子瘦弱的背脊,目光悠远地望着雨中的大燕皇宫,一字一顿地说道,“总有一天,我们会走出这个鬼地方。”
白二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两个女人抱在一块,瞬间一个激灵,难道跟着那臭狐狸久了,它家楚荞也断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