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她的沉默,相当于默认。
“过来!”他声音淡而冷。
楚荞抿了抿唇,心中不甘愿,却依旧步上前去,她知道此时再触怒她,她捡不上半分便宜。
他一伸手将她拉得坐在他边上,一手捏住她的下颌,修长如玉的手指缓缓而沉重地擦拭着她的唇,似是要抹去那个人留下的痕迹,喃喃道,“你想要什么,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为什么你就不能听话一点?”
楚荞唇上被他揉得生疼,却一句话反驳的话也难以开口。
燕祈然的面容在跳跃的灯火下忽明忽暗,眉头紧蹙,一双冷光逼人的眼睛盯着她,“还是我真的对你太好,太宽容,你才一再忘了自己该属于谁?”
楚荞垂下眼睫,一丝莫名的痛悄无声息的缠上心头,却又转瞬被凤宁澜的身影掩映而去,快得让她来不及捕捉它的由来。
燕祈然看着她的神色,眼底掠过一丝痛色,她以为他真看不出她那些曲意承欢,逢场作戏的小手段,她以为自己真的就骗过了他的眼睛吗?
他只是不舍得为难她,真的不舍得?
燕祈然松开手,起身朝内室走去,“把你身上给我洗干净再进来。”
楚荞瘫坐在榻上,长长松了口气,这样也好。
凶她吧、讨厌她吧、恨她吧,怎样都好,只要别再宽容温柔。
她沐浴之后,进到内室,本以为又会被他在床上狠狠教训一顿,结果他连碰到没碰她一下,亦没有再开口置问一句,她一直局促不安,直到了天快亮才睡着。
她醒来之时,天色已近黄昏,室内一片安静,有着独属于他身上的清淡药香,燕祈然却已经不在。
“王妃,要用膳吗?”玉溪在帘外问道。
楚荞回过神来,“嗯。”
说罢,起身下床更衣,却不经意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手,昨夜扎在手上的木刺,沙石都已经挑了干净,每一处伤口都已经上好了药。
玉溪见她久未出来,于是掀帘进来道,“王妃,膳食已经备好了,王爷同赫连太子一道狩猎去了,明日才得回来。”
她与左贤王一道回来的事,单喜严令当时在场的侍卫不得透露一个字,故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昨夜发生的一切。
“嗯,知道了。”楚荞回过神来,继续更衣,一双手却怎么也不自在。
此刻,行宫的蘅芜院。
高烧数个时辰的诸葛无尘方醒,晏子乔连忙差人将煎好的药端了过来,“你真是吓死我了,昨夜我们寻到谷中,遇到不少狼尸,却怎么也找不见你,我还以为……”
诸葛无尘温软淡笑,接过药饮尽,“现在不就没事了。”
晏子乔将药碗收起,问道,“你病成这样,还伤了脚,怎么从谷里走出来的?”当时他从他们来的那条路回来,为什么就没遇到?
诸葛无尘微愣,而后道,“我想再休息一会儿,你先出去吧,子乔。”
晏子乔愣愣地望着瞌上双眸的男子,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的名字。
是子乔,不是阿乔。
她终于明白,纵然她与他相伴十年,却从来不是他夜夜梦回中的那个女子。
闲云庭笼罩在黄昏中,静美如画。
楚荞独坐在厅内用膳,简单用了几口,便没了胃口,正欲叫人撤下去,一身白毛飞扬的白二爷从窗口飞入,潇洒无比地落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