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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看到燕祈然被儿子气得无奈,便不由笑了,这小家伙还真有本事。
燕禳吃饱了便困得直打呵欠,自己回了房就趴着睡着了,燕祈然过去给他翻了个身,一脱小靴子就被熏得直皱眉,楚荞在边上看着直好笑。
她看着燕祈然安顿好了儿子方才回到自己房中,墨银过来报告了西楚和苍月联姻的消息,燕祈然被茶烫伤了手,竟还答应跟老酒鬼一起前去西楚。
马车到达岐州,一下马车他变幻了面容,她才知道成婚那日,老酒鬼身边的那个蓝衣人,便是他。
她跟着他,看着他站在树后看着自己与诸葛无尘,看着他去参加自己的婚礼,她就在他对面坐着,瞧着老酒鬼一次又一次地撺缀他抢亲,他却一动不动地坐着。
原来,那个时候她的感觉没有错,他真的在,真的就在离她那么近地方,她竟没有发现。
这一刻,坐在他的面前,看到他目呲欲裂,面色惨白的样子,看到酒杯的碎片将他的手划得鲜血淋漓,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婚礼结束,他逃一般地出了西楚王宫,她快步跟上了马车,看到他一口暗红的血呕住,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他痛苦在心,她亦痛着他的痛。
他在她的婚礼上,与她最后一次相见,怪不得那时候,他才会有那样不祥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
直到,老酒鬼一句没多少时间磨蹭了,这个月必须走,她才猛地清醒过来,按时间推算,他们就是在从德州回去后不久就失了踪迹。
燕祈然回到上京之后,开始不断地召集着宸亲王这些年的人马,一一向他们吩咐了前线的战事处理,看着他安排墨银将燕禳送往西楚,看着他慈爱地向儿子叮嘱要听话,看着他吩咐墨银要告诉泷一好生照顾他们母子。
他就这样给每个人安排好了后路,却独独没有安排自己的事。
燕禳的身世被燕皇和尹家得知,那么多的人都知道了燕禳的身世,他暗中将她一个人瞒得滴水不漏,掐断每一个能让她回头的可能……
终于,到了他们离开的日子,楚荞的心也渐渐悬了起来,她不敢让自己再有一刻的放松,生怕一个不留意,就要永远失之交臂。
燕祈然和老酒鬼两人骑马离开了上京,楚荞不能无法接触这面的人物和物,但好在有商容传给她的咒术,可以一路跟着他们行进。
“这两个家伙神秘兮兮地,到底准备去哪里?”白二爷出声道。
商容还是没有说话,他的安静让白二爷有点不自在,又有点不安。
白二爷站得有些累了,干脆在商容肩膀上坐了下来,瞪着小眼睛盯着天机镜中的人物,然后咕哝了一句,“那个鬼医圣手怎么看着有点眼熟,钱疯子你有没有见过?”
商容闻言狐狸眯了眯,而后哼道,“没见过。”
白二爷挠了挠头,越想越有些纳闷,那老头好像确实是自己以前见过的,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它和钱疯子在外面这么说着,镜中的楚荞已经随燕祈然两人到了九江城,跟着住进了九江客栈,一种更大胆的想象便在她心头油然而生。
他在九江城,她也带着燕禳来了九江城啊!
果不其然,几天之后,她带着燕禳来了九江城,也来了这九江客栈,可是那时候她却不知道包下这座客栈的人竟然是他和老酒鬼,而她带着燕禳在客栈老板的宅子里住了一天。
次日,黄昏。
当时的她带着燕禳和泷一几人到码头登船,准备从水路前往上京,而就在他们上船之后,现在她又跟着燕祈然和老酒鬼到了码头,就上了当时邻近的另一艘船。
那个时候的自己何曾想到,他们就在这九江城这样一次次地擦肩而过,奔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