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文感受到李舒窈的仰慕之心,特别强烈。“谢谢你的礼物,子文!”李舒窈言笑晏晏,再次感谢。早在三天前,王子文曾说,要送她一件礼物。没想到,李舒窈把沈浪送的字,当成了王子文送的礼物。而且,李舒窈压根儿就没怀疑是沈浪写的,在她眼里沈浪不可能懂书画。强烈的虚荣心,刺激着王子文,李舒窈的仰慕之情。令他不想否认。“舒窈,不用谢,我们之间,不分你我。”“子文。你真好,也就只有你才会送我这么有意义的礼物,换别人可能会送口红香水,你是最懂我的人。”这时,王子文的面色,却显得有些尴尬。因为他的包里,正放着一瓶香水。他三天前说要送给李舒窈的礼物,就是香水……本想给李舒窈一个惊喜。结果……“还好刚才没有把香水拿出来,反而阴差阳错的给舒窈一个非常不错的印象。”王子文暗呼惊险。他其实早已厌倦了现在的生活,因为李舒窈崇尚古礼。当初为了迎合李舒窈,承诺把彼此最好的东西留在新婚之夜,甚至连手都没牵过。目前,两人之间,仍然是君子之交,心中各有彼此,但无肌肤之亲。李舒窈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琴棋书画当中,她仰慕有才之人,同时也想让自己变得优秀。可是,王子文当初之所以作出承诺,只是为了迎合李舒窈罢了,他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完美人设,全是做给李舒窈看的。“舒窈,这世间,唯有我最懂你。”王子文快速调整情绪,含情脉脉的说。说完,王子文便要去牵李舒窈的手,甚至想趁机来个拥吻。不过,李舒窈却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子文,我们曾相互承诺过遵守古礼,我想谈一场纯真的恋爱。把彼此最好的东西,留在新婚之夜。”李舒窈明眸如秋水,轻抿着嘴唇认真说道。王子文却面不改色的微笑道:“舒窈,你误会了,我们的承诺,一直都铭记在心,我是想预订一枚钻戒,在某一天郑重向你求婚。”不得不说,王子文这反应是真迅速,心理素质也超好,脸不红心不跳,及时找个理由做出解释。“子文。你想的真周到,是我错怪你了,我的手指很细,就买最小号的吧,再说我现在手上有残余的颜料,怕染脏了你的手。”说着,李舒窈伸出她的纤纤玉指,用湿巾擦了擦。她的手指,确实纤细挺直,特别好看。“好的舒窈。”王子文依然微笑的点头,脸上充满了阳光温暖的笑容,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可是在刚才李舒窈低头擦手的那一刻。王子文的眼角,闪过一道阴冷的目光。如果不去注意,很难发现。而李舒窈,几乎沦陷在王子文的“演技”当中,无法自拔。她眼前的王子文,是那么的温柔和煦,心思细腻,沈浪连王子文的一半都不及。“对了。子文,你的米字进步飞快,不出意外,你将要收到省书协的入会邀请了。”李舒窈继续津津有味的欣赏这幅米芾的《丹阳帖》,对其赞不绝口。米字,是米芾的字体,书法界喜欢将其称之为米字。米芾书画自成一家,尤其在书法领域,具有颇高造诣。而李舒窈手中的这幅临摹之作,有原作七分神韵。其笔锋灿烂,意到力寡。正当逸处,却有懒笔。外似狂放。实则精致!李舒窈爱不释手,真想赶紧裱起来,挂在自家书房,每天欣赏。而此时的王子文。表情冷静淡定的回答:“不急,我研习书法,是一生志向,与功利无关。哪怕书协不招我入会,我也并不在乎,只愿能继承发扬华夏文化。”此话一出,李舒窈对王子文更是敬佩万分。“子文,你的格局真大,我要向你学习,向你看齐!”李舒窈眼眸似水,含情脉脉的看着王子文。她感觉自己很幸运,幸运能认识王子文,并且家境般配,如果没有和沈浪的婚约,将会更加完美。“走吧舒窈,我送你回家。”“好的子文,我回家立刻把这幅字装裱起来。”李舒窈异常兴奋,全然忘记了自己那幅《高山云雾图》。她用来参加比赛的山水画,已经被风吹落在地。而桌上只留下沈浪画的一模一样的那幅。……此刻,宋瓷已经追上了沈浪。“沈浪,你怎么从画室里出来了?”宋瓷好奇的问了句。“进去看幅画。”沈浪淡淡回应。“看画?你还懂画?”宋瓷有些不相信的说道:“我看你是飘了啊,别妄想了,人家李舒窈是省城第一才女,你追不上的,人家只喜欢王子文,也只有王子文和她最般配了。”“看画而已。别想太多。”沈浪扫了眼宋瓷,故意吓唬道:“别吃醋了,我是你的,别人抢都抢不走。”话音刚落,宋瓷立刻就慌了,脸红的像是喝醉了一般。“你……你也别打本姑娘的主意,我之所以和你走得近,是因为我爷爷那层关系,我们只能做朋友……”沈浪的话,让宋瓷信以为真。不知她是真的表示嫌弃,还是口是心非。现在的宋天鹅,有些让人猜不透心思,甚至连她自己都凌乱了。“逗你玩呢,你想入我怀,门都没有,除非改改你的脾气。”沈浪笑了笑。“切!脸皮真厚,本仙女在等那个身披金甲战衣、驾着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你充其量算个狗熊!”“我看你屁股又痒了是吧。”“沈浪!我刚买的限量版小裙子,你若是给我弄脏了,以后别来我家蹭饭!”“真巧,刚才在画室沾了些颜料。”……省立医院,重症监护室。齐化雨仍旧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而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白薇薇正在和一个中年女人交谈。自从齐化雨昏迷后,白薇薇就着急想办法给自己留后路。齐家一向看不上白薇薇,因为白薇薇出身太差,与齐家这样的名门望族不匹配。现在齐化雨昏迷,白薇薇更加惶恐无比。“妈,你说说,我该怎么办啊?帮我出出主意吧!”白薇薇看着一旁的钱美兰,面露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