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上学时间。朱华华怀着满腔怒火,开车来到江华大学门口。今天宋瓷上午有课,按照惯例,沈浪会开车送宋瓷上学。果然,朱华华没等多久,就等到了宋家的车。见到宋瓷从车上下来,朱华华从车中抽出一把开山刀,提着刀猛地冲了过去。为了爷爷,朱华华已经不在乎宋瓷了。而且在他眼里,宋瓷受到沈浪蛊惑,也是个蠢女人。干脆当做人质。“啊!沈浪!救我!”宋瓷被突然提刀冲出来的朱华华,给吓了一大跳,瞬间就变得慌乱,不知所措。朱华华其实也没想伤害宋瓷。毕竟两家的关系不错,他之所以对宋瓷动手,是想逼沈浪下车。不过,这种行为,在沈浪看来,不是男人所为。提着刀要挟一个女孩,算什么本事!没有丝毫犹豫,沈浪立刻下车。“朱华华。你要干嘛?!”“我爷爷喝了你的药中毒了,我要让你以命抵命!”朱华华情绪激动,把开山刀架在宋瓷脖子上。宋瓷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都快被吓晕了。“不可能!我的药方,绝没有问题!”沈浪非常肯定,也非常自信。他身为现任神医门莲心堂传人,如果出现这样的失误,哪还有脸面对赵灵枢师父。既然他敢治,就一定有治愈的把握,他虽然是狠人公子,但同样也是一名医者,对待病人,不会儿戏!“还说没问题,我爷爷都要被你害死了,我今天砍死你!”朱华华已经失去了理智,不然他这个律师世家公子,不会不清楚现在的行为所造成的后果。“既然是我们之间的仇,那就赶紧把宋瓷放了!”沈浪目光冰冷,紧盯朱华华。“你来换她!立刻马上,别耍花样,否则我一刀抹了她!”朱华华恶狠的瞪了沈浪一眼。这时,宋瓷声音颤抖的喊道:“沈浪,别管我,你赶紧走。他要砍的人是你,不会把我怎么样!”虽然宋瓷怕得要死,但她更不想看到沈浪身陷险境。“都这个时候了,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我来换你!”沈浪当即决定,毫不迟疑。现在,校门口已经围满了人。“换!赶紧换!”朱华华叫嚣着,手抖得厉害。实际上,朱华华也很慌,他是第一次这么做,平时连杀鸡都不敢。但他对沈浪的仇恨,盖过了恐惧。沈浪其实还是挺担心宋瓷的。因为朱华华这货根本不会握刀啊,而且手都快抖成帕金森了,这尼玛若是稍不留神,真能把宋瓷给抹了脖子。事不宜迟,必须立刻把宋瓷解救出来。“我现在就换,你千万别冲动!”“不!我不换!”宋瓷坚持不让沈浪靠近:“你现在逞什么英雄,如果让他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就冲他这股狠劲,你凶多吉少!”沈浪没有回应宋瓷,他心意已决,一步步靠近对方。他哪里是逞英雄,只是担心朱华华经验不足。慌乱下真把宋瓷抹了脖子。当然,他也能感受到,宋瓷的一片情谊。朱华华将宋瓷推开,把刀架在了沈浪脖子上。然而,沈浪岂能容这等货色放肆。在电光火石间,他快速使出一招天山折梅手。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朱华华的手,瞬间握不住刀了。哐啷!那把开山刀。掉落在地。朱华华的手臂,像是脱臼了一般,疼到麻木。“你我本无深仇大恨,何须兵刃相向!”沈浪的气势,陡然攀升,压迫朱华华。两人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现如今宋瓷被解救,那么朱华华便没了任何可以要挟沈浪的条件。“你毒死了我的爷爷!今天就算搭上我这条命,也要让你为我爷爷偿命!”朱华华大吼一声,伸出另一只手,去捡地上的开山刀。啪!只见沈浪,抬脚便将朱华华那只手踩在地上。疼得朱华华哇哇大叫。“我不管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只要你敢冒犯我,我必定不会手下留情!”“我爷爷就是因为喝了你的中药,昏迷不醒。至今还躺在医院里抢救,你这种害人精,不得好死!”朱华华借着疼痛感,冲着沈浪大声吼叫。“大家快看。这人叫沈浪,是个跑江湖的骗子,没有行医资格证,他害死了我爷爷,他真的该死!”“都记住这个叫沈浪的,是宋家的司机,好像还是江华大学的职工!”“请江华大学给个说法,必须严肃处理此人!”沈浪看着像条疯狗一样大吼大叫的朱华华,脸色冷漠。就在这时,白薇薇从围观人群中冲了出来。“对!江华大学必须给个说法,沈浪是庸医!”“他没有行医资格,他之前在平安市医院,只是个在太平间扛尸体的,而且有一次他差点被学校开除!”“还有这货在大学期间学的是西医,中医课从来不听,考试不及格。就这种混子开的中药也敢喝,也是心大!”比起朱华华,白薇薇更像一条疯狗。朱华华是为了他爷爷,而白薇薇又是为了谁,管她什么事?落井下石,其心可诛!围观众人,听到白薇薇的话,都纷纷询问她和沈浪是什么关系。为何了解的这么多。白薇薇冷冷一笑,说道:“我和他曾是同班同学,他还恬不知耻的追求过我,不过我早已看透他的人品,当场拒绝了他,没想到他却怀恨在心,试图挤占我江华大学的保研名额,不过被我及时发现举报了他,让他的奸计没有得逞。”“万万没想到他仍不死心,现在竟然追到了省城,还傍上了宋家千金,跑来江华大学谋了一份职位。”“就这种十恶不赦的人渣,多留一秒是祸害!”白薇薇根本就是在颠倒是非黑白。她必是因为天台羞辱,才跑出来故意诋毁沈浪。可算让她找到机会,她恨不得让沈浪遗臭万年。于是,她继续煽动围观群众。“大家认为,这种没有行医资格的庸医,是不是应该受到严厉惩罚?他毒害朱家老爷子,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律师啊,老人家德高望重,却要死于奸人之手,大家难道不感到惋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