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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兵是不亚于斥候的存在,他们的作用很珍贵,所以用一次就要很值得。
前几次武鸦儿的家信写的满满当当充分的表达了纸短情长,这一次却只有一句话,像是仓促写成,又像是喝醉酒后的质问,没有丝毫的温情。
但这也是最真实的最赤裸的情绪展露,武鸦儿真正牵挂的想念的只有他的母亲。
出什么事了?让一个人这样失态?
李明楼拿起另一封信,这是振武军给送来的京城的情报,信上的字也不多,情报就是这样,有多有少。
尚未打开,营帐被掀开,又有卫兵通报。
“窦县信报。”
伴着声音落,又一个风尘仆仆的信兵走进来在案前举起一封信,窦县信报并不是从窦县来的,窦县的事会送到光州府,元吉统一处理,再以光州府的名义送来。
所谓的窦县信报其实是京城中厚送来的。
李明楼看振武军的信报,方二便接过来让信兵去休息。
“小姐,罗氏被崔征抄家了,罗适清和罗贵妃都死了。”他打开信,忍不住惊讶的说道。
李明楼嗯了声:“是啊,还是死了。”
声音有些怅然倒没有惊讶。
振武军的信报也说的这件事吧,方二了然,看李明楼拿着信似乎出神,小姐跟罗氏没什么来往,为什么会为他们失神?
没想到这一次兵马们主动来京城护驾,崔征还是杀死了罗氏,那皇帝也要死了,或许现在已经死了,消息正在路上吧?
命运不可改变吗?李明楼站起来:“传令拔营,分兵。”
方二有些没反应过来:“现在?”
他们今日才安营略作休整,这就要拔营?还要分兵?中五很快也被叫过来,同来的还有振武军的两个将官徐悦与周献,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惊讶。
李明楼将京城的罗氏的死讯告诉他们:“我怀疑安康山已经对昭王不利,我们要加快速度赶去沂州。”
“少夫人,罗氏已死,京城军民士气大振,安康山应该会集中兵力向京城吧。”徐悦说道。
一旁的周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李明楼没有反驳他,想了想解释:“罗贵妃是皇帝陛下心爱之人,皇帝已经很老了,这世上没有令他心动的,罗贵妃死了,陛下只怕也不好了,皇帝如果有事,京城军民天下士气都散了,对于安康山来说,京城不堪一击无足轻重,铲除天子血脉才是关键。”
这样吗?罗贵妃死了陛下也会死?徐悦要说什么,周献先应声是打断他:“少夫人所虑极是。”
中五考虑的是另一件事:“如果安康山贼兵势在必得,我们分兵是不是很危险?”
“没有不危险的时候了。”李明楼不需要给中五解释,只需要下命令,“辎重营在后,我们与前锋轻装先行。”
中五所说的危险是指李明楼的危险,但李明楼既然要向危险中去,他也不阻拦,自己先行便是,俯身应声是。
三人走出营帐很快分配了兵马,整个营地便变得喧闹,才扎下的营帐收起,辎重重新套上车马,前锋军马快速的列队。
“老徐,你反驳她的命令干吗啊。”周献身在自己的兵马中,才对徐悦说道。
“怎么,还怕她知道我们也收到了京城的消息吗?京城军民士气大振的消息瞒不住的。”徐悦不在意道,“大家都心知肚明,表面上自己人就行了。”
周献说的不是这个:“表面上的自己人,你还反对她?到时候情况不对,我们抽兵就走,现在何必多说。”
这个啊,徐悦摸了摸下巴:“她做事也不是不靠谱,而且都是对抗安康山又是替我们打名声,多少说两句吧。”
其实就是觉得是自己人了,周献撇撇嘴。
来是被骗来的,相待也是真心实意,不管是坐卧行还是商议军务,武少夫人待他们没有半点疏离戒备,也不是讨好的热情,虽然从人数上来说,武少夫人的确应该讨好他们。
总之,让人觉得吧,如沐春风?自由自在?
周献呸了声:“你会的词挺多啊。”
徐悦道:“别的不说,人家一个女的,可是一路跟着,又事事在前,这胆气这心意够实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