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剑学院,内院,李倾城的闺房内。
一封信就这样被送入了她的房内,然后被她放在了桌子上。
没有名字的一封信,甚至是没有任何的东西在上面。
白色的信封,加了几层封印,没有任何的笔墨痕迹,更是没有任何的标注,一切都是故意准备好了,没有丝毫的差错。就算是别人拿到了,也根本就不会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也不会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发的,想要给什么人。
犹豫了很久,李倾城非常小心地检查了几遍,在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之后,终于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她始终都是一个非常知性谨慎的女人,在不知道这封信的具体来历的时候,绝对不会这么容易贸然打开。
不过,正如对方所算准的那样,无论对方多么小心谨慎,都无法抗拒打开这封信的诱惑。
就这样一封信摆在眼前,还能忍住打不开。
这是不可能的。
人的好奇心是相当可怕的,他是人最大的推动力之一,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倾城更是没有理由不去打开。
何况,李倾城检查了七八遍,里裡外外,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的痕迹。
她本就是一个极为谨慎,而且心思极为细腻的女人,在经过她检查这么多遍之后,便可以非常肯定没有任何的陷阱。
一封信,竟然能看呀让他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相当的不简单了。
李倾城能够在高手如云的内院有着如此之高的地位,自然不会是徒有虚名而已。
不过,这一次,她倒是明显多虑了。
这封信的主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想要谋害她的打算,而之所以做得如此谨慎,主要还是为了保护自己和李倾城的缘故。
没有收件人和寄件人,那么这封信就算是一不小心被别人截下,也不会有任何牵连到李倾城以及发信封人的地方。
李倾城从这封信便可以看出,无论是送信的方式还是对这封信所采取的一系列保护措施,都是相当严密的,严密到了让人感叹的地步。李倾城自认为自己已经算是相当的严谨谨慎了,但是她始终是没有料到,这个人竟然还是要比他谨慎严密得多。
甚至,竟然是让人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仅仅是凭这一封信,便可以看出非常多的东西,对李倾城来说。无论对方是敌是友,李倾城便已经是将对方视为了一号令人相当重视的人物。
她小心地打开了这封信,非常小心,用上了十几种方式,每一种都是对那些杀招的防范。
现在正处于与宙门等的敌对期,再加上李方明这一方一直在暗中虎视眈眈,所以李倾城更是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对她来说,所有的小细节都是不能忽视的,稍微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落入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特别是现在的她,更是异常的小心谨慎,生怕会被人暗算。
一个女人的第六感本来就是异常可怕的,何况是这个可怕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内院的天才栽在了她的手上。
这番小心谨慎自然是有其道理和讲究的,不过最终让她有些无奈地却是:“自己这一番如此的小心谨慎,却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到了现在,她才发现这封信真的是没有什么玄机,只是非常正常的一封信,根本就没有任何想陷害人的地方,废了很大的功夫,将所有的防范措施和方法都已经使用上了,以为已经是万无一失,没有什么问题。
但其实心裏还是异常紧张的,一般来说,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因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危险就会无声无息地降临到你的头上。
在李倾城意识到没有什么问题后,一颗心却是变得更为紧张了。
这种真正不知道危机何时降临的感觉,才是最为难受的,最让人感觉到头痛和不舒服的。
李倾城,在决定打开这封信的时候,同样是最为复杂的时候。
但直到她打开这封信,看到只有一张白纸,以及白纸上简单的几个字时,甚至都来不及去想这张纸是否被下了毒。
整个人都蒙圈了,甚至有种大喊“卧槽”的冲动。
她只感觉心中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一般,那是相当的难受。
千辛万苦准备了那么多防范措施,试探了这么多遍,没有想到,最终竟然只是得到这样简单的一张写有几个字的纸。
这个就像是忽然有个极品美女跑进你的房间,你经过多方试探和考验终于发现这个女的确实是爱上你了,而且也没有那方面的病,更没有什么所谓的身世不清白。
但是到最后才发现,原来这个人本来就是你的老婆,只不过整了容而已。
任谁碰到这样的情况,都会是相当之气闷吧。
李倾城便是有着这样严重感觉自己被骗了的从动。
她觉得自己非常的不容易啊,好不容易准备了这么久,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特别是在打开信的那一刻,那种紧张的感觉更是直接达到了巅峰状态。但是谁又能够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丫的,竟然是虚惊一场。
再也没有比这更为可恨的了。
不过,在拿到这封信,并且感觉到没有任何的异样之后,她的一颗心也是终于安定了下来。
等了那么久的时间,终于是确定了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无论她有多觉得自己很憋屈,但也是可以非常确认一点,对方并没有想害她的意思。
毫无疑问,对方对于人心的认识和掌控程度都是相当之深的,想要害自己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这一次,与其说是对方没有任何动机,倒不如说是对方为了故意戏耍自己。这是一种并没有多大恶意的戏耍,当然,这也是李倾城所认为的戏耍。
一切,自然是按照她的主观意志在转圈圈的。
也许对方真的没有任何戏耍她的意思,但是在她看来,对方就是想耍他,而且技巧相当之高明。
在这个时候,远在天边的风小哲打了一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