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没死?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贺启荣怒不可遏的质问道。白光是他最忌惮的敌人之一,如果白光没死,那他接下来的计划都将胎死腹中。更何况白光他们居然已经准备伪造遗嘱,将他赶出局,这更是让他生出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荣少,你先别生气,具体情况我等会儿会跟你解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你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回去阻止贺启亨,不然一旦尘埃落定,一切就都晚了。”宋睿神情严肃的提醒道。贺启荣知道宋睿说的是实话,他也不敢再耽搁,连忙说道:“把你手机给我。”宋睿没有拒绝,把自己的手机给了贺启荣。拿到手机后,贺启荣立刻给尤言洲打起电话。“尤兄,你现在立刻给这个警署的负责人打电话,五分钟之内我必须离开这里!”电话接通后贺启荣以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怎么这么着急,不是说好明天早上放你出去的吗?”尤言洲有些不解的问道。因为涉嫌杀人,警方是有权关押贺启荣二十四小时的。“来不及跟你解释了,你快点让人放了我!”贺启荣着急的说道。“好,我这就打电话。”感觉出问题的严重性后,尤言洲也没有多问,立刻给这处警署的负责人打了电话,要求对方释放贺启荣。尤言洲是保安司副司长,权利相当的大,但这处警署的负责人是他竞争对手的直系部下,正因为如此,他根本没办法强制要求对方按照自己的命令做事,而这也是贺启亨他们的高明之处。但是为了让贺启荣成功脱身,尤言洲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放出狠话,如果对方不立刻放了贺启荣,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断了对方的仕途。为了自身利益着想,警署负责人也不敢再跟尤言洲硬钢,只能同意先放了贺启荣,但如果他们找到新的证据,随时会将贺启荣再抓回来。十分钟后,贺启荣办完了手续,离开了警署。在前往贺家老宅的路上,宋睿把白光假死还有开始对赌场、酒店管理层排除异己的事情跟贺启荣简单说了一下。震惊之余,贺启荣心中也不禁生出浓浓的疑惑。“宋睿,这些事情都是机密,你是怎么知道的?”贺启荣忍不住问道。“我自然有我的信息渠道,但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宋睿随后口找了一个理由解释道。贺启荣深深的看了宋睿一眼,他发现,自己之前一直小看宋睿了,宋睿比他想象中隐藏的还要深。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返回贺家老宅,粉碎贺启亨伪造遗嘱夺取家产的阴谋,所以贺启荣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为了保险起见,在路上的时候贺启荣就给毛文轩打了电话,让他立刻带人去贺家老宅跟自己汇合,同时把这件事也通知了他母亲。晚上十点,贺启荣跟宋睿先行到达了贺家老宅。今天的贺家老宅似乎十分的安静,门口也没了保镖。但贺启荣这个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带着宋睿便冲进了屋内。“贺启荣,你可算来了,你知不知道我等的都快睡着了。”客厅内,贺启亨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浓浓的玩味之色。“老头子呢?你把老头子怎么样了!”贺启荣看向贺启荣厉声问道。“你放心,老头子没事儿,不过你马上就要完了。”贺启亨诡异一笑道。“你什么意思?”看到贺启亨这般笑容,贺启荣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别着急,马上你就明白我什么意思了。”贺启亨淡笑一声道。“我没工夫跟你废话,我要去见老头子。”贺启荣冷喝一声,就准备上楼查看贺鸿发的情况。但就在这时,白曼卉推着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从电梯内出来了。这老人身材干瘦,眼神浑浊,脸上布满了皱纹,而且鼻子上还插着呼吸管,身上也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俨然已经半只脚迈进坟墓。宋睿知道,这人就是曾经呼风唤雨的奥岛赌王贺鸿发!只不过不管曾经的他有多么的风光霸气,现在就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除了白曼卉跟贺鸿发之外,在他们后面还站着白光跟老徐。“爸,你没事吧?老二他们是不是……”看到贺鸿发,贺启荣正准备询问他有没有收到威胁,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贺鸿发厉声打断。“孽子,跪下!”贺鸿发虽然已经即将入土,但是这句话却说的中气十足,身上也多出一股威严气势。“爸,你干什么啊?”贺启荣满是不解的问道。“我让你跪下,咳咳咳咳……”贺鸿发继续大声命令道,因为过于激动,不住的咳嗽起来。“大哥,爸让你跪下你难道听不到吗?还是说你现在已经不将爸放在眼里了?”贺启亨面带嘲弄的问道。“你给我闭嘴!”贺启荣厉喝一声道,他敢肯定,这一切一定是贺启亨的阴谋,不过他还是跪了下来。“启荣,在所有子女里面,我对你一直是最好的,可你竟然为了家产想要害我性命,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贺鸿发指着贺启荣怒骂道。“爸,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害过你。”贺启荣立刻辩解道,心中那叫一个委屈。“大哥,你就别狡辩了,我们已经知道你收买爸的私人医生给他下毒的事情了。”贺启亨再次插话道。“你他妈放屁,我什么时候下毒害过爸!”贺启荣怒声反驳道。“不用狡辩了,肖医生已经把一切都交代了。”贺启亨嗤笑一声,然后拍了拍手,立刻有人压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子从里屋走了出来,而这白大褂男子正是贺启荣的私人医生肖山。“肖医生,把你之前跟我爸说的话再重复一遍。”贺启亨盯着肖山道。“这一切都是大少爷指使我的,是他让我给老爷下的毒,我最开始本来不同意,可是大少爷说如果我不听他的命令就杀我全家,我这才逼不得已做出了这种错事,求求二少爷还有老爷饶我一命吧。”肖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并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贺启荣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