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巨魔的灵魂再一次有意识之后,它们本身并不意外,因为它们的种族,进化得非常的顽强,可以适应非常恶劣的环境。苏醒也未必是同时的,但无论先后,苏醒了就没有怨天尤人,而是继续的啃噬困住它们的那个东西。那个铁盒状的神秘上古法宝,显然早就能量耗尽。直到末代楼兰王才发现它的妙用,未必就是因为他最天才,甚至未必是因为血祭!他前代的祖先,或许也有过类似或者其他的方式,可能只是没有成功。之所以他能够血祭成功,更可能是因为几百年的累积,加上后面因丝绸之路而学习了汉地修炼方法,让他成为了最强的楼兰王!用现代的等级方式来打比方,刚开始的楼兰王只是略懂,比普通人强,然后开始入门,再慢慢有人修炼到归元境、然后到有还虚境。而这样级别的修士,无论是有意注入的元气,还是血液蕴含的能量,都还是不够强大的。后来楼兰已经成为西域七雄之一,也从罗布泊一代南迁,更接近汉地,再加上丝绸之路流通久了,中亚、阿拉伯文明之类,和汉地的更加广泛交流,或许也有丹药之类!就算没有成形的修真丹药,但那时候各种高年份的药材是很多的,以楼兰国王的财力,还是能收购到很多的。当然也不一定是一代就完成的,无论是经验、功法方面,还是药材、灵石之类资源,都是会一代代累积的。最后到末代楼兰王,只要天赋更好一点,就是一个突变的机会。或许他已经达到了存真境,甚至是化神境!他血液的献祭,也包括元气、精神力的注入,提供的能量效果,就是前辈们无法比的,所以才有了前所未有的发现。但那神秘法宝,终究还是能量不足,他用了一次之后,就又消耗光了,日常也不敢再用。也真的有可能是达到了化神境,才能够和当时的七个魔鬼拼杀一番。但这七个魔鬼,在最终面对楼兰王的时候,已经各吞噬了差不多两千人类,还有大量牲口等,已经迅速的进化成长到很强的地步。再加上它们的身体蛮横强大,楼兰王一脉的修炼功法,都是摸索出来的,加上听闻揣摩的,更没有什么攻击法术之类。敌人能超强发挥,他却非常的原始,本来水平都发挥不出来。最终就是靠牺牲了一部分的身体能量,激活了铁盒法宝,让它完成了吸收镇压封印的过程。但完成这一步,或许就消耗掉了那些能量,所以魔鬼们都没有死,还能继续的啃噬。而楼兰王应该也猜到或者感知到了这一点,这才会在赶上其他人,交待了后事,最后全身心都用来献祭。他这是牺牲个人所有一切,给铁盒充当能量,把魔鬼彻底的镇压封印。之后便是一个熬的过程。按照正常的逻辑,就算铁盒能量有一天会消耗光,但只要能够封印住几十年、几百年,那这些魔鬼也撑不住,饿也饿死了。但事实上,它们的生命力要顽强得太多!而且它们疯狂掠食的模式,是有点类似于反刍的方式。一次吞噬得够多了,是可以很长时间不需要进食、不需要能量补给的。如果能持续不断的掠食,那足够多的能量,它们就是用来壮大,用来进化,变得更强。如果没有能量供给了,那它们则会把所有储备,用以维持生存,把消耗降到最低。基本就是这么一个过程,最终它们也不知道是过了多少年。当楼兰王舍尽所有的能量逐渐消耗时,铁盒对它们的镇压效果也就逐渐变弱,最终没有了封印效果。而在苏醒了之后,它们是不管一切的,继续的是把这铁盒也啃噬,把它也当成掠食对象!如果是在外面,对着铁盒一般的存在,或许无从下口。但它们已经是在里面,那又是另外一种效果了。当然,想要啃噬一件强大的上古法宝,哪怕从里面开口会更方便,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完成的。七个魔鬼都苏醒了,也只能是一个漫长而浩大的工程。这又有一个问题,这神秘铁盒,本身就是上古法宝,甚至可能是神器级别,所以使用会消耗极大的能量。但这法宝本身,也拥有着极其强大的能量!所以,即便啃噬非常的有难度,过程也很慢,但只要稍微能啃噬到微弱的一点点,对于它们,都是很好的能量补充。这就如同养着它们了,让它们一边靠铁盒法宝生存,又一边在啃噬它。这个漫长的过程,到底是多久,它们也没有概念,反正它们的宗旨就是吞噬一切也要活着!如此可能过去了几百年,甚至一千多年。那样一样上古法宝,就这样被它们用“蚂蚁噬象”的方式,通过无数次的啃噬,通过长长的岁月,一点一滴的完全被啃噬干净了!本来它们的灵魂就是非常强大的,在古楼兰国的时代,平均每一个巨魔也吞吃了两千以上的人和牲口,让它们已经壮大到一定的程度。这漫长的“蚂蚁噬象”过程,不仅仅让它们维持住了生存,也因为法宝本身蕴含的能量,让它们得到了极好的成长。虽然这只是一个法宝,七个一起分了好处。但这上古法宝蕴含的能量,却远不是普通凡人能比的。它们并不是今天刚刚好把铁盒法宝啃噬完,事实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它们也明白已经过去很久,又不了解状况,所以还是蛰伏在这里。本来按照它们的想法,是准备等到有人类或者牲口经过的时候,就出来吞吃。但却没想到这里也是人迹罕至,并没有谁过来,它们也不知道这里就有一个小世界的入口,有着新的楼兰国。在它们不耐烦准备破土而出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变故!它们感应两股强大的存在出现在附近!就是那天沈浪和高寒秋回到天山剑宗。这远不是当初楼兰王能比的,所以它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完全的收敛气息,埋葬了一千多年,让它们已经磨炼出了低调蛰伏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