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扫了一圈儿这个房间的大体环境,殷九眸子瞬间一亮,就跟发现了了不得事儿一般。向着我们脚下的门槛看了一眼,殷九回头对我道:“像这种房间,要是设计了机关,那绝对会致命的!我想我知道该怎么走,我先走到那个门前,你们听我的安排再走进去。我要是不喊你,可千万别乱动,走错一步,你们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这个时候的我选择听他的,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这个房间里暗藏着怎么样的机关,暗藏着如何的危险,而且殷九给我的感觉,确实懂得比我多。除外,他刚才的那种兴奋异常的眼神,让我觉得很不同寻常。见我们点了头,殷九就当先迈出了右脚。不过在他迈出右脚的时候,我发现一个有趣的小动作。殷九的右脚并没有直接落在房间里的地面上,而是先踩了一下脚下的门槛,而且还踩得很用力。当他用力踩了一下脚下的门槛,就听这个房间里突然发出了一阵阵‘滋啦滋啦’类似毛驴拉磨的声响,像是什么机关被触发了一样。等这样的声响消失后,殷九这才小心翼翼的迈出去了第一步,跟着就是第二步第三步……我发现,殷九在迈着步子走过去的时候,由于地面上都是那种方方正正格子状的石板,而殷九走的每一步都是踩在那石板之上的。他走的并不是一条直线,而是一个不规则的线路。时而直走时而左右走动,甚至还往回走了两步。就这么迈着复杂的步子终于走到了前面的那个门后,我看到他长吁了一口气,给我做了一个先等一下的手势,接着就向着周围看了起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随着殷九的路过,就好像刚才他踩的步子开启了什么机关似的,然后‘哗啦啦’的,两道门相隔的空地突然发出了响动,让我难以置信的画面出现了。在我面前的这几米的空地上,地表的那些石板瞬间就自动沉落,只一息间,原本干净宽敞的地面已然不见,只剩下了一条蜿蜒扭转的正方形格子小路,而且看路型,应该就是殷九刚才走的路型。再看那沉下石格子的地方,分别出现了好几米的深坑,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东西在脏水里乱动,要是我所料的没错,这都是一些可以把人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的毒物!看到这个画面,我不由的冒出了冷汗来。我心道,这要是踩错了一步掉进去,自己真就死了个干净了,到时候,连骨灰都收不回……“这是宫格路,我以前学过的,从房间的布置和整体设计,我就猜出,这里肯定铺设了何种宫格路。现在这条路危机四伏的宫格路被我破了,你们应该可以过来了,小心点,地方窄小,别因为紧张,身体失去平衡掉下去。”殷九对我们所有人喊道。听到殷九这么说,我第一个小心翼翼的沿着这条婉转的格子路向着对面走过去。有惊无险的,我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后面的长风和赵芸,也有惊无险的过来了。不过中间有个小插曲,因为长风太紧张,身子摇晃抓了赵芸一把,差点没把赵芸给拖累了?到了这里之后,殷九回头看了看我们,最终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里面的这个门。当我们推开门走进去,意外发现在这间房间里的靠墙边的位置处,摆着一个破旧的瓷缸。瓷缸里面困着一个人,因为这人是长发,而且前胸两鼓,所以基本上可以判断是个女人。恐怖到让人无法直视的是,女人身体的每个地方,都有着无数条蠕动的虫子,尤其在她的脸上和头皮上,那虫子多的更加的明显,黑乎乎密密麻麻的,看着让人直反胃……“卧槽!”看到这个女人,我身后的长风忍不住的爆了句粗口,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好几补。“她是谁?”我对着殷九挑眉问道。让我十分怪异的,眼前的这个人,居然给我的感觉很特别,很亲切,好像早就认识似的……“不认识,她的身体好像被用来养蛊虫了,而且脸面都被这些寄养在上面的蛊虫破坏的不成样子,真面目早就不复存在,估计就是这女人的亲爹亲妈来了,也认不出来。”就在殷九这话刚说完,瓷缸里的那个人猛的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当发现我们几个人后,女人发红的眼睛猛然亮了几分,随后她挣扎着身子,呼吸沉重,嘴巴里还发出了那种听上去跟鬼哭一样的撕裂怪叫!当她发出了这样的怪叫声之后,也不知怎么的,这声音就跟通过扩音器放大了一般,是既震耳朵又难听,简直有着一种让入堕入冰窖的感觉!说句难听点的话,比鬼叫的声音,都渗得慌……彼此对视了一眼,我们选择了靠近。而那个跟来的长风则是害怕了,他不敢靠近,还说着房间里透着邪乎气儿,找了个理由说要出去帮我们望风,人就跑没影儿了……当瓷缸里的女人看到我们靠近她,她显得特别的激动。但嗓子如同坏掉了似的,嘴巴里发出乌拉乌拉的声音,我什么都听不出来。“这位大婶,你……你是谁啊?能说话吗?”殷九大着胆子开口先问道。“女人张着嘴,乌拉了一番,表示自己的嗓子坏了,说不出话。但她让我们帮她松绑,说用手写字。等我们给她松了绑,女人先是激动的嚎了一阵子,随即用满是鲜血的手,在地上写起了字来。等我定睛看清楚了这地上的几个血字,我愣住了,同时我也是满脸惊讶的看着这个满脸是蛊虫的女人。虽然女人写的字迹很不规整,但仔细看还是能看的出来,这五个字的内容是“我是任常英”。她说她是任常英!可明明外面的那个女人才是任常英啊!真假任常英?这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一刻,我们所有人都懵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