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这番话说完,还不等小道士说什么,下一秒钟,一道符就撇到了我的身上!这道符像是有着一股魔力一般,突然驱使着的魂体慢慢脱离了这具附身的道士身体,然后……然后我感觉我的灵魂在被一股巨大的火焰燃烧着,灼伤着,慢慢的,我发现自己正在消失,直至失去了自我意识……随着我的意识消失,我发现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做了像是一个轮回的梦,就好像我重新活了一次,同时我也弄清楚了很多事情,我为什么是护藏人……在这个梦里,我首先弄明白了我的身世,我的母亲是陈靖姑,而她不是一般人,是为了给百姓祈求雨水救治旱情,最终怀着我的她就这么死了!许是上天怜悯我母亲的所作所为,竟然让他她携孕存于地府,且她肚子里的我并未断生机。为此,母亲在地府小心谨慎,生怕有人发现这个秘密。感觉,她这种和我一个大男人怀孕,好像有着某种的联系!由于在阳间终日行善,我母亲并未受到地府酷刑。而后发配到掌管轮回阴魂的转轮王所在的一殿中,等待将其送往奈何桥,轮回转世。转轮王薛,十分正直,分辨善恶。母亲生怕转轮王早日送她轮回转世,便将有孕之事加以相告,祈求转轮王多留她些时日,让她产下我,在让她轮回转世。转轮王念我母亲生前善动天地,便自作主张,瞒过此事,允许母亲在地府产下我之后在轮回转世。地府产子,乃逆天行事。以阴魂之灵,产下肉体胎儿,更是前所未闻。母亲产日之时,地府之下鬼哭魂嚎,十殿阎罗终日难眠,整片地府一片狼藉,招来许多无妄之祸,险些惊动天帝。一连七日,母亲终将我产下。地府因此恢复平静。而令转轮王惊叹的是,我是个异数!我不存在于三界中,更是远离五行六道,成为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因为我姓季,所以我取名季汉,母亲将我交给转轮王抚养,希望转轮王善待于我。并应允转轮王,若有机会,她必将回报。为隐瞒我的身世,转轮王谎称我是他行走于人间牵引而来的小童。因我不在三界五行内,实为异数,所以留为己用,以此才让其他九殿阎罗消除戒心。自打从地府出生后,我打小俏皮捣蛋,幸亏有转轮王帮衬,才不至惹出乱子来。我的身世,转轮王也全部告诉了我,并让我恪守秘密,不能外泄。从此之后,地府之中,我按照转轮王的指示,以十殿阎罗孙儿自诩身份,学习各殿之王法门,常与夜叉罗刹阴差为伍。而就是因为我是魂生子,所以才成了护藏人,也就发生了之后的所有事儿!这些事儿,就要从地下细说了…………在幽异沃石外,正东直对世界五浊之处,乃是转轮王‘薛’所掌管的一域。转轮王,又名五道转轮王,也被世人称之为转轮圣王。因为他专司各殿解押的阴魂,在将他们审核发往各大州部,投胎还阳,故此,地府十殿之内,转轮王所拥有的阴魂乃是最多。在转轮王所瞎管一域的一座石子桥之上,几名地府阴差正押送着一批阴魂,向着另一边奈何桥的方向而去。这些阴差们皆是一脸的死气,而被押送的阴魂者则显的很是配合,他们很是平静,没有嚎声怨吼,没有挣扎摆脱……“受苦满,这批阴魂酌定为男女妍丑安劳,发往贫贱之家!”石子桥上,我朗声喊着。我手拿着一本书册,边看着书册中的名字,边用笔核对着。仔细看上去,我和地府之中的阴魂差役并不是一类人。我面色红润,毫无半分死气。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身着着一身紫色长衫,腰间别着一把乌黑发亮的铁尺,整体看上去,不是我自夸,我绝对是一位俊朗非凡的好男儿。这样的我,任谁都绝对无法相信,居然会生活于这种死气沉沉的地府之内,但这就是我的命数,我就是这么存在了……在地府,所有阴差都说我命好,因为我被转轮王认作干孙子。连带着,其他九殿阎罗都认我为孙儿。所以私底下,所有阴差都称我为季汉王,时间久了,更多的则是习惯于叫我汉王。我算是有点小得意,汉王嘛!听起来特别的威风!现在的我手里拿着的这个小册子名叫‘堕落生册’,是用来核对押送来的阴魂做记录的一个册子。等我做好了记录之后,在将过往的魂魄交给奈何桥畔的孟婆尊者。忘台下,灌饮迷汤,将他们派投人胎。正在我忙的不亦乐乎之际,从石子桥的北边,远远跑来了一名阴物。这阴物长得十分瘆人,全身漆黑一片,犹如炭火烧焦一般无二。他两耳树立,眼如电光,更似幽火,左手乃是铜爪,右手持大铁戟,边跑还一边大声呼喊着。“桀桀!汉王,小子终于有时间来看你了!桀桀!!!”此阴物所发出的声响,听上去让人有着一种堕入寒冰地窖的感觉,阴森可怖!我打眼一瞧,来的原来是这孙子,于是我放下笔头,笑了笑说。“伤者,原来是你啊!怎么这会儿有时间来找我了?难道太闲了,需要我帮你找点事做?”我所说的这个阴物名叫伤者,是地府的一名夜叉,主要负责的是给予一些恶阴处以极刑。伤者一听我这样对他问话,明知道我是开玩笑,但还是连忙紧张了起来。“汉王,万万使不得啊!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这是忙里抽闲,好不容易挤出点时间跑来看你,你居然……”说着说着,伤者居然还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尽管他面无表情,但是那般架势,在我看来,还真有那么点的意思。“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瞧你那点出息。最近在忙什么呢?说吧!又有什么事情求我?”我将手中的堕落生册卷了起来,嘴里叼着那只笔,直直的看着我面前的伤者。“瞧汉王这话说的,小的没事就不能看看你了吗?我……”“你倒是说不说?不说我可要忙了!我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呢!没时间跟你瞎掰!”还没等伤者说完,我一句话就顶了过去,故意装出很急的样子来。“别别别!汉王,你别急啊!我说!我说!我说就是了!”伤者忙急切的呼喊着,只是他所发出的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