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中午,哥三个还没醒,我心想不能让他们这么一直睡下去,正值中午之时,阳气正盛,应该起来活动活动,补充一些阳气。我下楼买了羊汤,羊汤是发物,至少能让他们身体恢复一些力气。我拎着羊汤回到了寝室,没想到我们的辅导员来了,哥三东倒西歪地坐在床上,顶着异常夸张的熊猫眼,昏昏欲睡。沈悦瞥了我一眼,鼓着脸,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十分气恼。想想也是,我们寝室有史以来第一次集体逃课,连老大都没有去,谁帮我们‘答道’。“哎呦!导员!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明知故问的道,脸上露出一副谄媚的笑容。沈悦哼了一声,道:“你就装吧,你们寝室全员缺席,连主任都给我打电话了,你说我能不来吗!你们一个个兔崽子,我平时带你们不薄,一天竟给我惹事!”我脸上无比的愧疚,连忙道:“导员,他们几个病了,这不,我不是得照顾他们嘛!”沈悦脸上露出一副不信的表情,扫了一眼杂乱的寝室,撇嘴道:“病了?我怎么没看出来,是通宵了吧?我怎么听说,某寝室昨晚聚众赌博到半夜,连守卫大爷都无可奈何?”我嘿嘿笑了笑,连忙将脚底下散落的扑克牌和烟头往床底下踢了踢,脸上颇为不自然。我能告诉他昨晚寝室闹鬼了吗?就算我说了,她能信吗?现在已经是人赃俱获。“我告诉你韩冬!你们308寝现在已经挂名了,明天写一封五千字的检讨交到我办公室来!否则你们寝所有人本学期的量化考试全都不及格!”沈悦训完话就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估计是审讯别的寝室去了,因为我相信,在这楼里,我们寝室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好的!哥几个见导员走了,无奈地朝我耸了耸肩,又倒了下去。从早上睁开眼到现在,我就一直在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说什么我都要狠狠地将隐藏在暗处的阴物收拾一顿。吃过饭我打算去找何阴阳,此事不能再拖了,不知道今晚还会发生什么事端来。哥几个昨晚见识了我的‘超能力’,都把我当成了神人、救命稻草,说什么都不让我走,我花费了半天的功夫给他们画了一道符咒,这是我目前能够制作的最高级的符咒,有镇宅驱邪之用,我跟他们说如果我今天晚上回不来,就让他们把这符咒贴到门上,保证他们一觉能睡到天亮。“白天不做亏心事,晚上不怕鬼上床!”我安慰了他们一句,就出了门。我不知道我画的符咒能不能抵挡得了那么强烈的玄阴水煞,但此时我已别无他法,要紧地是将开眼符拿到手里,找来何阴阳与我一起除魔卫道!临走前我狠狠地望了一眼阴森的宿舍楼,心想:“等小爷回来之时,就是你们的死期!”我步行走到了何阴阳所在的学校,看着崭新的宿舍楼,我心里万分的羡慕,如果我们要是有这样的宿舍,又怎么会招来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我蹬蹬蹬跑到了楼上,却被他室友告知不在学校,我原本也没奢望这小子能在学校好好学习,就在他们学校的超市里给他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半天终于接通了,我猜得果然没错,这小子正在外面花天酒地,电话里充斥着金属质感的音乐,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小子的语气十分低落,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打车来到了何阴阳所在的酒吧,S市的出租车起步价是8块,到那之后计价表显示的是十二,结果司机硬是往前开了两步,计价表从十二跳到了十三,心里想着事情,我也懒得跟他计较,给了钱就下了车。进了酒吧,我在阴暗的角落里找到了何阴阳,这小子,没摇摆也没泡妞,就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喝闷酒。我说:“咋地了哥们,让人给煮啦?”这小子酒没少喝,确实像刚出锅的螃蟹一般,小脸通红。“冬哥!我他妈的又失恋了!来陪我喝!”何阴阳拿着酒瓶朝茶几上顿了顿,仰头灌了下去。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德行,事实上这几个月他已经失恋了好几次,每次都要酩酊大醉一回,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我没说话,起了一瓶酒仰脖就灌了进去。“我说你怎么总失恋啊!”我合计你小伙长得帅,家有钱,学习还好,性格不错,怎么就老被甩呢?每次我问他原因的时候他都不回答我,只是闷声喝酒,我知道,他失恋的原因指定不是他呆头呆脑,在大学这个鸟大林子也大的地方,脑残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三样东西,钱、年轻和xing。何阴阳闷了一口酒,仿佛提到了他的伤心往事,脸色难看至极。“冬哥!你说我们干这个的是不是天生都有一些缺陷?”半晌,他闷出这么一句话。啥缺陷?我被他这句话给弄懵了。他说“干这个的”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指阴阳先生。可是那又跟他失恋有什么关系。他不死心,抿了抿嘴道:“难道你的身上就没有一点不正常的地方吗?”我表情怪异的看着他,不知道这小子究竟要表达什么。“你要非说我缺啥,那哥们也不瞒你,我缺钱,我他娘的现在最缺的就是钱!”我说的是大实话,我现在花的生活费都得我自己挣,哪像他小子金玉其中。“冬哥,你在大学交没交女朋友?”“没有。”我老实说,像我这种专一的人怎么会背叛小翠。“那你是处男不?”他又问。“废话!”我干咳了一声。“到底是还是不是啊?”他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我抿了口酒来掩饰我的尴尬,不知道为什么,在大学“处男”这个词似乎成了一种嘲笑。就算是的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就像我。我对小翠是一心一意,从来没想过要背叛她,那份感情依然如同少年时期一样,我不会同时对几个女孩产生感觉,额,至于小妖儿,说实话,我虽然欣赏她的容貌,但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我只把她当做妹妹来看,而我对小翠却是真实的男女之情。在我看来,没有感觉就是没有爱,没有爱又哪来的xing。“冬哥!你想不想结束自己的处男生涯?”这小子的表情十分猥琐,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学成这样了,虽然外表上还单纯的傻里傻气,但骨子里却**的一塌糊涂。我望着那些随霓虹摇摆的男男女女,肉体裸露在香烟和美酒混合的空气中,在疯狂中呐喊,在喧嚣中放肆。浸泡在这样的环境中,就算是我们这种山里出来的孩子也无法淳朴下去。我叹了口气,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虽然在外人看来有些内秀,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内心是有多么的猥琐,在无数个春色潮动的梦中,我一次又一次地将小翠推到在田地里,一次又一次毫无顾忌地发泄着自己的荷尔蒙。这是男人的本能,也是天性。何阴阳呼吸急促了几分,心中似乎有着难以遏制的狂野,似乎想要发泄着什么却怎么也发泄不出来。他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将烟屁股压在烟盒底下放在我的位置。我不抽烟,对此有些不明所以。不一会,一个经过的妙龄女郎款款走了过来,而令我震惊的是此女子竟然一屁股就坐到了我的怀里,着实把我惊得够呛。我看到何阴阳得意的奸笑,终于明白这似乎是酒吧里的某种暗语。待得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女子的手臂已经搂住了我的脖子,朝着我的脸庞气吐如兰。我身体的某处不自觉的有了反应。我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有些不知所措,两只手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又觉得放哪都不合适。那女孩倒大方的很,将我的手臂举起来直接按在了她的腰上。我的小心脏砰砰的跳,年轻动感的女性身体让我全身热得发烫,几乎要让我把持不住。“小哥!上去坐坐?”妙龄女郎指了指楼上。此刻就算我再单纯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我强忍着自己的冲动,将她朝外推了推,说道:“不用了,我哥们跟我开的玩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奥!”那女孩从我身上跳了下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骂了一句‘神经病’抬脚走开了。我无奈地笑了笑,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不过我不可否认当她离开我身体的时候我突然有种不舍的感觉。这不是依恋或是爱慕,只是身体的一种本能,与爱情无关,所以,我不遗憾,因为,我爱小翠。我那时就是如此的单纯,我现在依然那么认为。何阴阳见他的计谋没有得逞,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我说你小子想怎么着,想让你冬哥响应‘改革开放’的号召。他说他只是想验证一样事情。我问他:“什么事情。”这小子突然沉默了,然后忽然趴到我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冬哥!我不行!”我被他整懵了,我说啥不行,你怎么不行了?“就是那个不行!”他难为情地道。“哪个哪个呀!”我凌乱了。他抽了抽鼻子趴在耳边小声跟我说….听完了,我差点把尿给笑出来,但看到他悲痛的表情,我还是强忍了下来。原来,他说的不行是指男女之事,他跟我说上大学这么长时间,他交往了好几个女孩子,可是每次到了关键时刻,碰上那事的时候他都会掉链子,久而久之他的女朋友都跟他黄了。“冬哥!你说我这是不是遗传啊!”“别瞎说,要是遗传,哪来的你!”何阴阳摸了摸脑瓜子想想也是,肯定不是遗传的问题。“要我说啊,这可能是心理问题,等哪天我领你去天桥医院看看。”我提议道。S市的天桥医院是出了名的男科医院,广告几乎占满了电视台的界面,用射雕英雄传的主题曲“铁血丹心”配乐,一直流传几年后依然不变,成为经典。何阴阳不是没想过去医院看看,但那时候的人还是比较保守的,很少明目张胆的去看这种病。更何况他还只是一个二十不到的小伙子,实在抹不开面子,听说我要陪他去,脸上终于挤出一丝笑容。“我这次找你来还有重要的事,等这事完了之后我再陪你去。”玄阴水煞的事一直装在我的心里,此刻我便将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何阴阳听我说完之后也被这事吸引住了,从小到大我俩唯一感兴趣的便是这种灵异的事情,我俩除魔卫道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我爷爷带着阴阳镜去了章五县,我俩现在过去晚上正好能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