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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姐姐这拗脾气,您还不知道么?她就认个死理,但凡想好了的事情,那是十头驴都拉不回来的。您也别生气了,姐姐这一心一意,也都是为了家里好呢。要说有什么没法统一的意见,咱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就是了,何必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呢?您这药都跟着断了两天了,万一闹出个好歹来,我跟姐姐可不得急死啊!”
无论君匋说的如何恳切,甚至是带着涕泪,董伟成仍旧是不理不睬,那房门就紧紧锁着,好似里头压根就没住人一般。
董芳心下犹如过油锅,实在是煎熬的很。她几次经过父亲门前,也想请父亲出来说说话。可是心下几番折转,她仍旧有些不知道应当如何开口。
董芳有她自己的思量和自尊,董伟成亦然。父女两个倔脾气撞到了一处,可真够叫人头疼的了。
这一日傍晚,董芳看着弟弟君匋一副灰白的面色,心下也便更不是滋味了。她不可能真的放任父亲不管,特别是他还急需要每天按时服药。万一病情加重了,姐弟俩真的谁都担待不起。
“姐姐,你快想想办法呀。就上门去认个错,应下考试的事情不成么?明明都是为了对方好,你们何苦就闹得这样僵呢?”君匋一着急,眼眶又跟着红了大半。
董芳咬咬牙,转身就到天井里头,当场下了一碗面条。
阳春面的热气氤氲飘着,她上楼敲了敲门,“爸,是我,阿芳。我有话想跟您说,您开个门吧。”
君匋趴在门边上,仔仔细细地听着。半晌,屋里也没听见丝毫的动静。他扭头朝着姐姐撇了撇嘴,示意她再换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