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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自从潇潇回到厂里以后,几乎从来没有看到过于世为来酒厂上班。后来有人告诉潇潇,他好像是病了,说是在家里养病。
潇潇听了只是嗤之以鼻,于世为这样的人,身体好的很,怎么还能病了呢?多半是得了心病,而她就是他的心病源头。只要见了她,恐怕于世为心里就不会好过。
更令人感到诡异的是潘磊,原本在这次事情之前,潇潇自认为她与潘磊之间的同事情谊还是可以的。即便在她出事以后,潘磊从来都没有现身出面为她作证过,也没有为她说过一句话。
可是这些潇潇都并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毕竟年轻人,刚从校门出来不久,难道还要指望他去前头冲锋陷阵么?不,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换成一样年纪的自己,潇潇也不确定,自己会如何去做。
一个人面对突发事件的反应,不过是跟着从前的阅历和经验在走。就算是吓懵了,无所适从,那也不能笑他是胆小鬼。这就是潇潇对于后辈同事的态度,一切不必过分苛责。
不过潇潇在厂图书馆里与潘磊再见的时候,还是跟着吓了一跳。原本干干净净的一个大学生,这会裤腿是卷上去的,还沾了一圈发了干的泥巴,鞋子上也多是斑驳的泥渍。
潇潇还是一下就靠着灵敏的嗅觉辨别出来,那是厂里新选定的酒窖的泥味。他这分明是下过酒窖一线去过了,也难怪,这些天都不见他人呢。
潘磊并没有发现潇潇也来了,不过将填好的借书卡递给了管理员,然后侧过身去,预备带着杂志离开。
“英文好就是好呀,直接可以看国外的杂志呢,我就不行了。”潇潇瞄了杂志的封面一眼,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