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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琉笙抬手,一巴掌扇在宫杭的脸上。
原本还热闹的家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屏住呼吸,看向挨打的宫杭。
宫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向眼睛这个红着脸,眼睛里亮晶晶,水汪汪的小姑娘,看样子,是要哭了。
面对众人的审视,宫杭也只是笑了笑,伸手想要将月琉笙脸上的眼泪擦掉,结果,月琉笙往后退了一步,转身走掉了。
宫杭见此,也没有要去追的打算。
月之雅看到这种情况,想也不想来到宫杭的面前,冷声说道,“跪下!”
没有任何的预兆,甚至都没有询问,刚刚发生了什么,就要让宫杭跪下。
其他人都觉得不太好,想要偷偷离去。
毕竟,这是南国的家世,哪怕月之雅是他们的亲人,也不适合观摩,南国皇帝的丑闻。
月璃抛下楚宇皓去追月琉笙了。
其他人也纷纷散了。
等到众人都没了,宫杭和月之雅依旧僵持在原地。
“母后,儿臣做了什么,你要当着大家的面,下儿臣的面子,让儿臣跪下。”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月之雅的表情已经缓和了很多了,又恢复了平常一样,温和的笑容。
“你的面子?宫杭,你的面子是谁给的,是哀家给你的!”
“如果没有哀家,你现在可能只是一个连口热饭都吃不到的王子。”
月之雅说的是事实,不然,宫杭的母亲,也不会为了一口糕点,连尊严都不要了。
“原来,在母后心里,寡人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
月之雅温和的看向宫杭,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杭儿,你不必在哀家面前,打那些苦情戏的招牌。”
“哀家是流过血的,哀家看尽宫里的悲欢离合,你的那些小手段是感动不了哀家的。”
宫杭知道,月之雅根本不会上当,所以,也不用绞尽脑汁去想那些苦肉计了。
“母后,难道在您心里,儿臣的存在,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吗?”
月之雅温和的摇头,“也不是一点都没有。
哀家不能称帝,但是又想把持朝政,正好需要一个幌子,一个傀儡,你明白吗?”
月之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甚至于,还将自己的野心,夸大其词的展示在宫杭的面前。
“母后,你对儿臣说这些,就不怕儿臣造反吗?”
月之雅喝了一口茶,笑的十分温柔。
“杭儿,造反是用说的吗?”
月之雅这是在说宫杭没有能力,什么也做不了。
就连反抗和造反,都只有说说而已。
“母后,终有一天,儿臣会让你明白,儿臣口中的后悔,不只是说说而已?”
月之雅噢一声,完全不把宫杭放在眼里。
“既然杭儿你都这样说了,那哀家就不可能让你做这个皇帝了。”
宫杭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整个人也紧张了起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因为一句话,把自己辛苦得来的皇位,都拱手让人。
月之雅看着宫杭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的脑袋。
这个孩子,长的很像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应该也跟宫杭差不多大了。
只可惜,他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行了,哀家跟你开玩笑的。”
“杭儿,哀家想让你明白,哀家选中你,自然有哀家的道理。”
“在你还没有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汉时,一定要冷静。”
“冷静,能使你在这个皇位上做的更近。
当然,如果把冷静换为隐忍,你能坐的更久。”
听说月之雅不换掉他,宫杭松了一口气。
很难想象,如果他没了皇位,宫乐雷会对他进行怎样的冷嘲热讽。
“你的琉笙说了什么,哀家不想管。”
“可哀家告诉你,不管你和宫乐雷最终谁娶到琉笙,哀家的心就会偏向谁。”
“哀家一辈子无子,如今看着琉笙,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女儿。”
“你们谁若是敢欺负琉笙,哀家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