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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问清了,贤妃娘娘早来一步,是从北门进的。”
裴良玉捧着一枝红梅过来,恰巧便听见了这么一句:“如此,倒是我方才想多了。”
“多想一些,总没什么坏处,”齐瑄往裴良玉的方向走了两步,“早一步迟一步,也做不得准,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会把握时机的人。”
这倒是真话。
皇帝的心思,就像是天际的浮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从你顶头上飘走了,若不会把握机会,贤妃也不会身居高位,又育有三皇子了。
裴良玉点点头,没再提想多不想多的话:“我记得贤妃从前和德妃很是要好?”
“贤妃与德妃是一起入的潜邸,又同住在一个院中,等进宫后,才一个入主承明殿,掌承禧宫,一个入主春和殿,掌景明宫。”
齐瑄说罢,又看了裴良玉一眼:“这支红梅不错。”
“你也觉得好?”裴良玉招了宫人近前,将红梅放入了捧来的瓶中,“等回去了再挑瓶子。”
“对了,园中可有蜡梅?”
“自然,”齐瑄辨了方向,引着裴良玉往前走,“怎么想起要折蜡梅。”
“用来熏屋子,”裴良玉想了想,小声道,“我记得皇后娘娘也挺喜欢蜡梅?”
齐瑄稍稍晃神:“是。”
“那等会儿也挑些好的,一并往凤仪宫送些去。”
“这就不必了吧,”齐瑄下意识拒绝道,“母后若想要,自会命人来折。”
“仆从折的和亲手摘的能一样吗,”裴良玉停下脚步,盯着齐瑄看了好一会儿,“你该不会从没给皇后娘娘折过花吧?我上回给你的簪子,你送出去了没?”
“当然送了,”看着裴良玉面上的惊诧,齐瑄不自觉有些躲闪,“难道你会常常给父母折花送去?”
裴良玉没有李恪回答,而是道:“我虽怕麻烦,偶尔还是会摆弄花草。”
“不过你是太子,有些事,从前想不到自己要去做,也不奇怪。”
两人说话间,已走到了御梅园边缘,种着腊梅之处。
裴良玉仔细挑了两枝,叫人剪下,塞到了齐瑄手中。
“你瞧瞧可能用?不然还是你再另挑两枝,你自己挑的,和别人选的,也不一样的。”
齐瑄捏紧了手中花枝:“你说的是,我该自己另挑才是,这两支,就搁到我书房吧。”
“想得美,”裴良玉作势要去抢回来,“我选的自然是我的。”
“你都给我了,怎么还能算你的,”齐瑄避过裴良玉伸出的手,打一旁的蜡梅枝上折了一枝小的,瘫到裴良玉面前,“我拿这个和你换。”
“这么小一支,就想换?”
齐瑄折的这支花,统共只一掌长,且只得顶头约一寸处有花。不过盛开者有,含羞待放者有,花苞也并不缺。小小一支,包罗了蜡梅盛开的各个形态,且分布有致,十分精细。
齐瑄将左手上裴良玉给的蜡梅暂交到姜斤斤手中,右手拿着自己折的那支,往裴良玉面前走了几步:“你折的,是插瓶之用,我折的,却是能上头的,你要不要?”
这花折的好,很合裴良玉心意,是以她只犹豫片刻,便点头应了。
“便宜你了,”裴良玉往身侧看了一眼,喊道,“青罗。”
青罗赶紧上前,取了花枝,要给裴良玉簪在发间。
“别,”齐瑄赶忙出声,“你将花簪在那处,反显得堆砌庸俗。”
青罗赶忙又另比了两处,齐瑄都说不好。
“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你别看了,”裴良玉稍作考虑,直接将发顶的珠花拆了,让青罗将蜡梅补在原处。
裴良玉如此果断,让齐瑄有心帮忙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如何?”裴良玉轻轻碰了碰头上的蜡梅,看向青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