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两个俱装甲骑的这一下跃马前顶,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虽然马上马下击倒了五名宿卫战士,但是也直接让他们陷入了十人以上的重甲之中,地上的几名军士疯狂地上来砍劈,连着人腿和马腿就是一阵狂剁,而他们抡着的手中武器,则给马上马下的几名持长兵刃的宿卫战士们拼命荡开,绞在空中。
很快,这两个俱装甲骑,就给十柄以上的兵刃砍成了两个血人,连同他们的座骑,也是中了十余下的刀劈枪刺,马儿嘶叫着,慢慢地伏下了身,而马上的骑士们也只剩下了最后的两口气,兵器早已经连同他们的手肘,给生生砍断,而眼中却是闪着不甘旳神色,他们,也算是用性命做到了刚才别儿汉的命令--用命给他挡了一下!
庾佑之从地上跳了起来,刚才给撞倒的,就有他,还好他落地时向侧面一滚,没有给身后撞倒的一匹本方战马压到,不然的话,只怕这条小命也要交代了,庾佑之狠狠地一剑挥击,砍掉了左边的那个马背之上,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的俱装甲骑的脑袋,大吼道:“去死吧!”
可是,他的吼声还没有结束,却听到一声低沉的号角,在二十多步外响起,他的心中一凛,因为,这声号角中,充满了杀气与悲愤,虽然声音不算高,但是一股无形的死意,却是震撼着每个战士的心灵,庾佑之的脸色一变,抬头看去,只见就在二十多步外,十余名浑身上下,尽是伤痕与鲜血的俱装甲骑,一个个全都摘下了面当,手里,却是紧紧地夹着近两丈长的马槊,中间一人,正是别儿汉,只见他咬牙切齿地恨恨道:“吴儿,现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俱装甲骑的突击!”
庾佑之如梦初醒,刚才不仅是自己这里,甚至周围一线,二十多名俱装骑士们以死相拼,掩护着这十余名俱装骑士冲出了二十多步外,抽出了马槊,刚才原地格斗,双方都是在近战,俱装甲骑的冲击力和马槊无法发挥,现在,他们终于拉开了距离,二十多步,足够完成一次全力突刺了!
庾长庆的声音在后方急切地响起:“骑兵赶快突袭,别让他们冲起来,快啊,快啊!”
前方的三十余骑马上反应了过来,也顾不得再去击刺给他们打落马下的对手了,甚至想舍了面前还在战斗的六七骑俱装甲骑的散兵,绕过去攻击这些列好阵,准备突击的俱装甲骑。
可是他们刚刚奔出四五步,还没来得及起速,就只觉得一阵罡风扑面,六七匹俱装甲骑,在十步左右的距离就完成了加速的冲刺,铁蹄踏地,碾压尸体的声音,发出了恐怖的巨响,而六七根马槊,早就无情地指向了冲在最前面的十余骑,借着可怕的马速,几乎让这些宿卫铁骑们连挥动兵器格挡的机会也没有,就给瞬间刺中。
长长的骑槊,在刚才庾佑之的手中,几乎就是象个竹杆一样,连马甲也扎不穿,可是在这全速奔跑,人马加起来足有千斤的动量加成之下,却成了摧毁一切的可怕杀气,全副甲胄的宿卫骑士,给这一槊击中,就如同纸片人一样,顿时就给扎了个通透,直接从马槊上飞起。
而这生生串了一个人的骑槊,又带着虎虎的风声,越过五六步的距离,槊尖向下,再次刺中一個步行的战士,再一个,几乎是一槊要这样刺穿三个以上的人,才会斜插入地,而高高扬起的槊尾,却仍然在晃动不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