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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那年秋,天山论剑,江湖上众多门派齐聚,阁主命他取回新任盟主的脑袋。
他领命而去。
各方枭雄齐聚,他取了首级也带了一身的伤回来。
依然领了一顿鞭打,理由千篇一律——任务中受了伤。
他一度怀疑,自己这阁中第一高手是否浪得虚名?
为什么次次任务都会给自己弄得一身伤,赚来一顿罚?
后来他知道了。
不是因为他武功不好,而是因为阁主想罚他,不问缘由。
再然后,他每次出任务,大的小的,次次失误,只为了给阁主惩罚他的机会。
哪怕……
他的生命,一次次透支,他的伤势,一次次加重。
他的内力,一次次耗损。他的信仰,一点点被消磨殆尽。
他明白了,当初飞蛾扑火,此生的宿命便只能是化作灰烬,归为尘土,依旧做那一搓微小卑贱的泥土。
从十四岁到二十岁,他用了整整六年时间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卑微而又低贱的娈宠。
九阁第一高手,外人眼中最接近神祇的人,显赫而威风,实则贱如蝼蚁。
内力损耗,内伤沉疴,身上留下了太多太多的伤,生命透支严重。
秦裳以为自己很快会被新的第一高手取代。
以他折损过度的功力,第一高手之名早已名不副实。
可是并没有。
九阁自他之后,至今八年未曾再举办过比武大会,也没有任何人挑战过他。
他以这副残破身体,至今居然还牢牢稳坐第一高手之位,实乃讽刺。
从少年到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