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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娆道:“那你都是如何应付?”
柳拂衣微默,随即回道:“畅音楼里有规矩,我们只在畅音楼戏台上演出,不进私人府邸。”
“可帝京多的是达官贵人,他们有权有势,畅音楼不怕招来祸患?”
柳拂衣道:“畅音楼在皇城已经有些年头,老板虽然不出风头,在权贵面前毕恭毕敬,但并不是真的怕事。”
顿了顿,“能谦让的都会谦让,违反原则的事情却会坚持到底,不会轻易妥协。”
九娆挑眉:“可你昨日分明是妥协了。”
若非今早上礼部来人通知他们去宫里演出,此时柳拂衣也许已经去了余府。
柳拂衣低头不语。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九娆直接问他,没有跟他打哑谜的兴趣。
这句话一出,柳拂衣微震,当即撩起衣摆跪下:“小人参见女皇陛下,吾皇万岁。”
九娆淡笑:“如此干脆地跪拜,你也真不怕认错了人。”
柳拂衣垂眸不语。
“方才的问题,你可以告诉朕。”九娆道,“昨日的妥协是因为什么?你有把柄在余少爷手里?”
柳拂衣抿唇,淡道:“不是把柄,只是身不由己。”
“说。”
“小人的弟弟寒窗苦读数年,才华品行皆佳,今年参加秋闱。”柳拂衣道,“读书之人考取功名是唯一出路,小人不愿他多年努力付之一炬。”
九娆眸心微细:“你的弟弟?”
“是。”
“亲弟弟?”
“是。”
“他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