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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斗的目光,扫过大殿各角落,众人反应尽收眼底。
北方道宗那边,或面带冷笑、或目蕴不屑,显然很是瞧不上南方道宗这帮‘穷亲戚’。
此次借机发难,也是要好好教训一下,让南方道宗知道,道宗根源在北方,他们只是分出的支流。
南方道宗这边,既惊且怒,原来这些年来,符钱威力呈现出来,几乎九成的南方道宗门派,都已加入体系当中。
连带着南方散修和道家的关系,也不负先前对立的紧张,反而构建出某种并存共荣的生态体系。
南方道宗的底蕴,何止上升了十倍!
正因如此,符钱体系的稳定,比什么都重要,玩玩不能滥发!
北方道宗的意思,竟是要南方道宗承担收买散修的花费,而且都已符钱支付。
这简直是缺德带冒烟的绝户计!
真要这么办,要么是南方道宗各门派元气大伤,要么是滥发符钱,导致通货膨胀,好不容易尖利的符钱信用,转眼间崩溃。
再看袁天河三人,一副隔岸观火的模样,似乎有意无意间,纵容北方道宗的门派们发难!
对了,他们也是北方道宗的成员,屁股坐在对面,不可能主持公道。
方斗想明白了,微微点头,“是这样啊!”
本以为,对方逼迫挂印观和黄山道脉,将手上符钱份额交出,是想要将符钱体系据为己有。
但是,现在看来,倒是高举了对方。
这些人压根没认识到符钱的潜力,而是想要将其当成工具,掏空南方道宗的财力底蕴,彻底将其打落泥泞。
至于符钱是否毁灭,他们可不在乎。
“暴殄天物!”
方斗心想,说什么也不能让对方得手。
想到这里,他突然产生感应,看向人群中,恰好和投来目光的明皋对视,二人均露出微笑。
大势已成,事情反而好办多了!
“岂有此理?”
南方道宗这边,底层小门小派最是愤慨,有人忍不住开口。
“真人们发起征召令,我等不远千里而来,要人出人,绝不含糊!”
“现在要出钱了,你们北方的,半个大子不给,全都压在我们身上!”
“呵呵,麻教还没灭呢,先要灭我南方道宗不成?”
“你们背后有人,我南方也不是无根浮萍,想要钱,好办,跨过大江,来咱们南方抄家!”
一个个南方道宗的观主掌教,说的义愤填膺,大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决然。
北方道宗这边,则是继续拱火,“善财难舍、取死之道!”
“你们靠着符钱,肆意掠夺资源物力,今天让你你们掏一点就心疼了,还把道家大局放在眼里吗?”
南方道宗又说,“说的好听,你们北方道宗,倒是拿出真金白银呐!”
大殿气氛,越发火热起来,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长久以来,南方道宗始终处于劣势,这是历史原因造成。
但是,谁也不是天生就是贱骨头,愿意被人呼来喝去。
靠着大江隔绝,南方道宗土生土长,已经自成一脉,但北方道宗这边,还带着高高在上的眼光,任意欺凌。
方斗看着眼前情景,心道,若是如此下去,南北之争将再难避免。
实际上,抛开真人层面不谈,南北双方的察觉,已经缩短到微弱不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