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很多秘密,若不是为了你的那些秘密,现在你已经彻底死了。”
她冷声说道,然后一指点在我额头上,我脑海中传来一阵刺痛,虽然转瞬即逝,但我的心却彻底沉下去,因为在我的灵魂本源上,恐怕已经打上了她的灵魂烙印,就像两年前我对她做的一样。
之后,她双手一搓,我视线一阵天旋地转,最后停了下来,视线却极为奇怪,几根白皙细腻的玉柱横亘在我眼前。
我愣了愣,好半晌才明白过来,我恐怕被她搓成了“丸子”,捏在她手掌中,那几根玉柱就是她的手指。
“陨落心炎,你生于岩浆之中,只有不离开这裏,力量就是无穷尽的,借我一些又何妨?”
彩鳞一手攥着我,沉声说道:“只要我恢复力量,突破到斗宗,便能助你挣脱这个牢笼!”
陨落心炎虽有灵智,但还没到口吐人言的地步,所以我不知道它怎么想的,它也没法和彩鳞讨价还价。
空气寂静片刻,陨落心炎忽然摇曳起来,收起了那股充斥整个地洞的威压,这是……同意了?!
彩试探着将灵魂力量探入陨落心炎内,却没有被灼烧,顿时轻笑起来。以它目前的表现来看,应该还没有聪明到会骗人。
她轻轻一招手,陨落心炎随她心意而动,向我的尸体卷去。异火升腾间,我尸体上的衣袍、血迹、头发眨眼成为飞灰,整具尸体也开始被剧烈灼烧。
“该死,彩鳞,你杀了我还不够,还想鞭尸吗?!”
我看的睚眦欲裂,调动灵魂力量便要冲出她的掌心,可我的灵魂被强横抽出,力量只剩下斗师级别,面对斗王级别的彩鳞,就好似蚍蜉撼树,被轻易镇压下来,浑身再动弹不得半点。
这时,我的尸体已经被烧成一块焦炭,可接下来,却没有成为飞灰,而是从那焦炭中渗出了几丝血液。
这些血液却不是我的,它们通体散发着彩鳞的气息,还充斥有一股古老、厚重的韵味,那是……她的精血?!
该死的,该死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体内怎么会有彩鳞的精血?精血是肉·身才能凝聚出的,彩鳞她早就没了肉·身……
所以,这是早在两年前,石漠城郊她自爆时,她不仅一缕残魂遁入了我体内,还连带着几滴精血也藏入我体内,就等着这一天?
我脸色难看到极点,彩鳞不愧是纵横塔戈尔百年的蛇人女王,哪怕当初进入我的埋伏,被我逼到死局,留下的后手也太多了!
从最开始的假死自爆,到加玛城纳兰府邸的第一次夺舍,虽然夺舍失败还被我打下灵魂烙印,可又暗中修炼割魂之术,破解我的灵魂烙印,乃至到现在才露出的精血……
呵呵呵呵,与彩鳞百年的王者生涯相比,我这个监察左使,实在太稚嫩了!
就在我感慨时,彩鳞却还没停下手,依旧在用陨落心炎煅烧着我的残体,然后我那已经成为焦炭的肉身内,又升起一股浓郁精纯的力量。
那气息分明是先前我左等右等,却偏偏等不来的……七品阴阳玄龙丹的药力!
阴阳玄龙丹,可助斗者破而后——破你大爷!你家的破而后立,就是等斗者死了,再用异火煅烧这么久,药力才能激发的吗?
我莫不是买到了假药?!
就在我这么想时,彩鳞将阴阳玄龙丹的药力融入了那几滴精血中,顿时精血大涨,从寥寥几滴凭空化作一小滩。
我心中顿时满是苦涩意味,看着我那被彩鳞夺去的纳戒,裏面有我好不容易弄来的三枚破宗丹,以及数不尽的丹药和资源。
“当真是,机关算尽真聪明,反为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