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棒打太子(二)(2 / 2)

“你怎么就这样来了?笨蛋,要是上官思辰拿我威胁你怎办?”她知道他担心她,可她又何尝不担心他。陆凌到现在也没宣布自己的身份,那就代表着他现在还不能见光。要是上官思辰回去向那狗皇帝说陆凌还没死,那肯定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陆凌一边解开绑在她腕上的绳子,繃着一张美脸斥道:“下次不准再擅自出来,要是你敢再乱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慕容紫被他一斥,心裏也有些心虚。她只不过是想跟着鲁雨菲去看热闹罢了,谁知道那丫头跑那么快,她根本追不上,这才落了单被人掠走。眼下回想起来,的确是她一时疏忽大意了,没想到自己会给他添了麻烦。

看着那张有气又憋着没处撒的脸,慕容紫往陆凌怀中钻了钻,双手环着他的腰,乖顺的道着歉:“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随便出门了。”

陆凌叹息的拍着她的背。突然他转头愤怒的朝身后冷硬的扬声命令道:“将雨汪县各个道路口封锁,务必将上官思辰给我抓回来!”

“是!庄主!”

人群声嘹亮的回应着。片刻后,只留下小部分人其余的都默默的领命散去。

容秋带着鲁雨菲赶到时,见陆凌抱着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鲁雨菲,激动的就要朝慕容紫扑过来。

“阿紫,你没事就好了。可担心死我了……”

“闪开!”还未挨着慕容紫的衣角,陆凌就伸手一把将鲁雨菲给拂开,恶声恶气的不准她靠近。

都是这女人多事。要不是因为她,他们早回了庄里了,哪里还有可能让自己的女人面临危险。

容秋抿着薄唇,将鲁雨菲给拉到自己身后,警告性的瞪了鲁雨菲一眼,然后上前将慕容紫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才缓声问道:“紫儿,有没有什么事?”

“大哥,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说着话,慕容紫看向躲在容秋身后有些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的鲁雨菲,她没好气的掐了掐陆凌腰上的软肉,低语道:“别动不动就发火,那是我未来的大嫂,也是你未来的大嫂。”

陆凌繃着美脸没再开口,只是将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拿下来握在自己手中,轻轻揉着她手腕处的勒痕。

慕容紫见陆凌虽然脸色不好看,但好歹还是忍下了脾气,这才抬头朝鲁雨菲唤道:“菲菲,我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容秋随着慕容紫抬头的动作,眼尖的发现她脖子上不正常的印记,顿时深邃的黑眸眯成了一条缝,刚开口准备说话却见陆凌弯腰将慕容紫打横抱起就飞走了。

看着人影离去的方向,容秋忍不住捏了捏拳头。那厮应该会相信紫儿的吧?

他不相信那厮会没看到。当然他也知道上官思辰并未得逞,否则紫儿不可能那番镇定。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女人,容秋顿时觉得有些头痛。

今晚的账他还没跟这女人算清楚呢!

“说,你为何跑到飘香院去闹事?”自己的妹妹那里,他相信陆凌定会好好对她。可面前的这个,他真心的觉得头痛。要是今晚没有杨沛在,看她如何收场?

鲁雨菲没想到他这会儿突然跟自己算账,还一副审犯人的口气,顿时抬起头不甘示弱的瞪向那张冷冰冰的俊脸。

“你自己做了龌龊的事,还好意思问我?”明明是他不对在先,凭什么反过来责问她?

不甘示弱的说完,鲁雨菲转身就想走。

这种让她失望的人,她现在不想再看到他!

“站住!”容秋眼及手快的将她手腕抓住,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有些愠怒的道:“你给我说清楚,我做了什么龌龊的事了?”

“放开!”鲁雨菲也是气不打一出来,“你口口口跑到妓院寻欢作乐,还口口声声在我耳边说那些好听的话,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拉拉扯扯!你放手!”

闻言鲁雨菲怒不可遏的话,容秋突然愣住,随即深邃的黑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笑意,带着愠怒的语气也柔和了下来,“谁跟你说我是去妓院寻欢作乐了?”

“没有吗?难道你当我是瞎子?”鲁雨菲根本不相信的怒瞪着。

容秋叹气的摇了摇头,俯身靠近她带怒的容颜,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浅笑,柔声问道:“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

“你!”鲁雨菲真想一耳光子刮在他脸上,脸上喷洒的热气让她伸手推了一把,“你给滚开!反正你喜欢在外面找女人,我也没权利过问。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想的美。”容秋冷下了脸,将她整个人捞到自己身前,“你怎的就一点都不讲理?我跟陆凌去飘香院那是有事要做,并非你想的那样。紫儿前阵子还跟我们去过,难道她也是去那寻欢作乐的?”

这女人,承认心中有他就那么难吗?他都开口跟她说清楚了,她还是这个样子!

闻言,鲁雨菲一怔。这才想到慕容紫先前跟她说起这两男人逛妓院的话时,貌似很平静,根本看不出来一点伤心的摸样。

难道……

难怪他们房中都没见到有任何女人,难不成自己真的错怪了他?

一想到今晚自己所做的事,鲁雨菲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居然还想着去找他兴师问罪?

她凭什么啊?

现在得知这一切都是误会,她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也不知道这男人会怎么想她?

会不会说她多管闲事?

看着鲁雨菲突然间就平静下来的气息,还有那小脸上染上的别扭之色,容秋忍不住在她微张的粉唇上啄了啄,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难道我就这么让你怀疑?嗯?”

鲁雨菲自感心虚,朝头转向一侧,不过身体却并未挣扎,任由他圈着自己的腰。

容秋见状,清冷的黑眸中不由的多了一抹柔和,贴着她耳朵低声问道:“那口口说了那么多,难道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

这两口口知道她故意躲着他,他也顺着她的意思,想让她好好想想,不想把她逼太急。可眼下,他要是再不问个明白,他怕是难以安寝。

“说……说什么?”一向口吐快语的鲁雨菲突然就有些结巴起来,装傻充愣的明知故问。

容秋将她脸转过来,藉着月色依旧能看清楚那两颊泛起的不自在的红晕,他喉头一紧,随即薄唇覆上她娇唇。

鲁雨菲知道他是在探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今晚闹了误会,也算是解了她心结。

她承认自己其实在感情方面还是没有想象中的勇敢,主要是这男人气势太强,根本就不是她能拿捏得住的。好在主动的一方不是她,让她保留了不少面子。

抬起手圈住容秋的脖子,鲁雨菲踮起脚尖仰头伸出舌尖回应着他。

容秋眼底顿时浮出一抹笑意,圈着她纤腰的手臂收紧了几分,让彼此毫无空隙的贴在一起,呼吸急促更加炙热的和她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直到自己快断气了,鲁雨菲才推了推身前紧靠的结实的胸膛,容秋不舍的放开她有些红肿的双唇,小腹紧绷得有些难受,他埋在她的颈间试图平息着自己身体的臊热。

他虽然现在心中喜悦着,但也没打算就这么要她,他想的是前两次的经验让她心生了膈应,那就把最美好的时刻留到洞房之夜再对她补偿。

容秋是这般为鲁雨菲着想的,可是这只是他擅自决定,根本没问过鲁雨菲的意思。而眼下鲁雨菲并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很明显的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也同样想到了前两次的经验。

有些无力的靠在容秋身前,她突然呢喃的低语了一句,“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

风很轻,夜很静,人更是在自己怀中,容秋没有听不清楚的道理,只是身体一僵,有些不敢置信的垂眸看着怀中的人。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女人,想法怎么就这么奇怪?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忍的有多难受?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鲁雨菲抬头对上他炽热如火的视线,然后低头责怪的说道:“人家第一次除了痛,什么都没感受到。第二次还是痛,除了满身是伤,其他也什么都没感受到。难道你要我带着这种一点都不美好的记忆过一辈子?这些都是你造成的,难道你不该补偿我?”

容秋知道她心中对自己肯定是有埋怨的,只是亲耳听到她说这些,多少还是有些诧异。“那我尽早让人准备成婚的事,等到洞房之时如何?”

这女人就是专门来挑战他耐性的!

洞房?鲁雨菲吃惊不小,赶紧一把将人推开。

“谁要跟你到洞房的时候?”她只想谈恋爱,可没想过结婚。“你不答应就算了,我也不跟你好了。”她承认她后面一句话纯属威胁。

光是这样她都快没了自由,要是结婚,那她岂不是更没有自由空间了?

鲁雨菲佯装着转身离去,突然就被容秋一把抱了起来,什么话都没说,只抱着人快速的离开了荒芜的地方。

上官凌一回到客栈,就让孙姨去烧来热水,直到将人放进浴桶中,他都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慕容紫起先是以为他还在为自己给他添了麻烦而生气,可随着那只大手不停的搓擦着她的脖子,弄的自己脖子都开始泛疼,而那双勾人的凤眼也一直冷飕飕的盯着自己的脖子看。她突然想到上官思辰对她做的事,心裏一咯噔,就明白过来面前的男人是为何了。

“你怀疑我?”将脖子上的手抓住,慕容紫冷冷的看着陆凌面无表情的俊脸。

陆凌什么话都没说,俯身用薄唇贴在那痕迹处,重重的吸允起来,似乎是想把那不属于他的痕迹抹去,那样的吸允力道让慕容紫募得皱起了秀眉,感觉到自己的肉都要脱离自己一般。

“夫君?”她有些痛意的哀唤道。

直到自己的吻痕盖住那刺眼的痕迹,陆凌才放开薄唇,将她从水里捞起来用布巾把她身上的水滴擦干,抱着人就给压到床上,这才低头埋在慕容紫耳边沙哑的呢喃道:“你是我的,我不准别人碰,哪怕只是一根汗毛,我也不同意!”

耳边的呢喃带着几分霸道还有几分委屈,慕容紫心中一动,抬手将他脖子圈住,侧头主动的献上自己的樱唇。

“上官思辰是个变态,我以后见到他一定会躲得远远的。”

听着她宽慰人的话,陆凌心裏这才好受了一些,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通缠绵深入的吻,等把人吻得都快岔了气,他还扳着脸满是酸味的警告道:“不准再和他见面!”

慕容紫知道他介意,在心中,她庆幸着幸好上官思辰没得手,要是自己真的被上官思辰玷污了,这厮怕是会疯掉。

这一晚,慕容紫面对陆凌有些疯狂的索取,哭都没敢哭出来,只能承受着他带给自己的一波又一波灭顶的快|感。

直到她晕过去之时才有所明白,这厮前几次的温柔怕都是刻意做出来的,今晚才是他的本性……

飘香院东楼。

上官振宇在房间中等着人将鲁雨菲送来,结果美女没来,却等来了一个风流倜傥的男人,当时就差点勃然大怒。

“这位贵客,在下是这飘香院的老板,方才有不速之客闯进飘香院打扰了贵客的雅兴,在下特意过来向贵客道歉。”杨沛带着如沐春风的浅笑,略显谦卑的拱手对上官振宇说道。

上官振宇几乎是没怎么把杨沛的话听进去,等杨沛一说完,他横着眉,很是不耐的斥道:“那女人呢?赶紧把那女人给我带来,否则别怪我把你这飘香院夷为平地!”

杨沛暗暗蹙了蹙眉,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不悦,抬头时,笑脸迎道:“在下的手下办事不利,让那女人给跑了,在下已经命人四处寻找,这等恶女,在下就算翻遍整个雨汪县,也定会让人在明日之内将那女人找出来给贵客一个交代。此刻还请贵客消消气,别坏了自己的雅兴。”说完,杨沛抬手朝门外拍了两下,只见一群婀娜艳丽又娇俏妩媚的女人款款的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肢走了进来,一数,共有十个。身上罩着统一的薄如蝉翼的轻纱,那玲珑的身段若隐若现,煞有诱人。

光是看着那双双剪水一般的秋眸,就会让人醉入其中,更别说那身段,那半透明的柔嫩如脂的肌肤了。

从女子的身形来看,各个娇小玲珑有致,那种饱含纯情的眼眸,只有南疆女人才独有的韵味。上官振宇一时都有些看花了眼,直勾勾的视线来来回回在女子中扫荡,嘴角也不由的挂上了一抹邪气的笑。

“这是在下特意为贵客挑选的十名南疆女子,今晚专门伺候贵客一人。还请贵客对我们飘香院多多包涵。”看着上官振宇痴迷的摸样,杨沛满意的勾了勾嘴角,狭长的黑眸快速的闪过一丝算计。

俗话说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他本来还心有同情的,没想到这所谓的太子如此傲慢不通理,那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反正也是自己送上门来做死的,这可怨不得他!

天刚拂晓,雨汪县陈知县就接到手下急报,说是刚来不久的太子殿下晚间猝死在飘香院。陈知县顿时被吓的睡意全无,赶紧穿上官服就带着手下赶到飘香院。

奢华又靡乱的房间,上官振宇一|丝|不|挂的仰躺在精美的床上,双目狰狞,全身僵硬,更惊心骇人全是血迹斑斑,还未全部干涸,可见才刚死不久。

陈知县担任知县以来,还未曾见过这般死样,顿时吓的头顶直冒冷汗,更何况这还是当今太子。

“杨沛,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你可知他是谁?他可是当今太子!”虽然心中惊恐不安,但陈知县还是保持着几分理智的斥道。

“陈大人,在下冤枉。”杨沛佯装惶恐的对陈知县躬了躬腰,“这人已经来我飘香院好几日了,整日沉迷,在下也劝诫过让他节制,哪知他傲慢的一点都不听劝,昨日夜晚更是大手笔的要在下帮他安排十个美人同时伺候,我听说他还让自己饮了半斤沉欢酒为自己助兴。要是在下早知道他是当今太子,在下哪怕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让他喝那么多啊。”

陈知县擦了擦头顶的汗,皱着眉头想怒又怒不起来。他为官,杨沛为商,这官商之间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他自己清楚的很。如今命案发生在自己地盘上,如果把杨沛抓去治罪,那定会牵连自己。

“那你说,现在该如何是好?要是被皇上知道太子死在这雨汪镇,不止你的生意被毁,就连本县的人头也要落地!”毕竟跟杨沛常年的打交道,他也算是飘香院的贵客,这裏的一切规矩他再熟悉不过。有些男人为了贪欢,就喜欢饮些沉欢酒,可这沉欢酒少饮能助欢,要是多饮,那对男人来说只有害没有利。这太子一下喝了半斤,不爆阳才怪!

他也见过这太子两面,当然知道杨沛说的是真的,这太子就是一好色之徒,而且傲慢不已,简直就是自以为是。别说杨沛的劝告他听不进去,就连他这个知县太子都未曾放在眼中。

可人毕竟是死在了雨汪县,又是他推荐来的飘香院,这要是传了出去,他的命还能保住吗?

答案肯定是不能!这点根本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