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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爷子要去你的房间看看,我要带他下去,他说要自己待一会儿,可是我刚刚下楼给他倒水,他又自己坐着轮椅下楼,就从楼上滚下来了。”李嫂哭着说。
和戌云无奈地看看李嫂,神情黯淡下来,她转身爬在治疗室的门上,焦急地等待着。爸爸是为了上楼看自己去了,和戌云哭得浑身颤抖,自己出来有一个月了,连一次都没有回去看过爸爸。
可怜的爸爸想她了,却见不到她,就在一个城市里,连一个小时的路程也没有,她都没有去看过一次爸爸,而自己从小受了爸爸多少疼爱,是爸爸把她养大的,她尽然没有想到过爸爸。
自责折磨着她的心,她的心都疼碎了。
“你们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和戌云问阿布。
“我们正要打的,准备把老爷子送来就给你打的。”阿布抹着眼泪说:“自从你走后,老爷子每天都不好好吃饭,都瘦了很多了,他每天吵着要大少爷去接您,他是真的想您了”。
和戌云刚刚看到爸爸确实是瘦了很多,以前的爸爸也是很怕涂红予的,都不敢在涂红予的面前大声说话,可是,现在他敢冲着涂红予吵了,可见爸爸是真的想了自己,自己真是没有良心,辜负了爸爸的一片养育之恩。
她还总说涂红予无情无义,而自己呢?自己又是何等的绝情寡义,何等的冷血,这样的自己和涂红予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以前笑话小巫的她尽然是大巫。
可怜的爸爸他的智商停在五岁,忘记了蹉跎岁月留下的许多痕迹,而自己,一个小小的继女,他却还深深的记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那只忘恩负义的狼崽子。她蹲在地上,哭得浑身颤抖。
“大少爷。”
“大少爷。”阿布和李嫂的声音。
涂红予急急忙忙地走来,看到了蹲在地上颤抖的和戌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有点儿呼吸困难。
和戌云听到阿布和李嫂的声音,抬起头站了起来,没有和涂红予说话,她静静的靠在墙角,默默的等着里面的动静。
“怎么回事?”涂红予问李嫂。
“是老爷子要去三小姐的房间看看,上了楼,我要带他下去,他说要自己待一会儿,他又说口渴,可是我刚刚下楼给他倒水,他又自己坐着轮椅下楼,就从楼上滚下来了。”李嫂哭着把刚刚给和戌云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他要上去,你就带他上去?”涂红予语调生硬,冲着李嫂说道。
“我不带他上去,可是老爷子哭闹的不行。还不吃饭。”李嫂自知自己理短,小声说着。
“那也不能带他上去啊!”涂红予冲着李嫂喊道。
“好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忘记了爸爸的养育之恩,我是无情的狼崽子,怨我没有去看他。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和戌云见涂红予对李嫂吼,她深深的自责着,她站到涂红予的身边大声冲着涂红说。说完掩面跑了。
拐角处,她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他抬头一看是杨炳阳。杨炳阳因为下班迟了没有接到和戌云,知道她一下班就会来医院看她妈妈,就赶来了。没想到见到和戌云这么伤心的哭,他以为是她妈妈怎么了,抓着和戌云的肩膀焦急地问:“戌云,怎么了?”
和戌云把头埋在杨炳阳的怀里,哭着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怎么会事?发生了什么?”杨炳阳抚摸着和戌云的背,想给她一点儿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