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宴席的档次好像差点,也没有身材妖娆的美人跳舞,毕竟自己没有在须昌城门口摆上京观嘛,可以理解。
不过须昌城的那场宴会,似乎很多参与者,后来都被自己吊旗杆上了。不知道今天这场宴会,有多少人将来会被自己吊旗杆上呢?
想到这荒谬的一幕,刘益守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将军可是想到什么破敌之策了?将军今日兴致颇高啊。”
下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询问道。很多人都注意到刘益守露出笑容,而且这种笑容不是假笑。无非他们是不知道刘益守为什么发笑罢了。
“我只是在想,邢杲此番处心积虑要偷袭历城,也险些被他得手了。幸亏苍天庇佑,此贼才没得手,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诸位,满饮此杯,为我军将士之忠勇而贺!”
刘益守站起身,将桌案上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
“是啊是啊,多亏刘都督带兵到此,要不然,邢杲这厮就要得手了。”
“刘都督用兵如神,邢杲之流,岂能如愿?”
&#24378&#29306&#32&#104&#120&#106&#120&#115&#46&#99&#111&#109&#32&#35835&#29306&#12290“刘都督真是我济南父老的大恩人啊!”
下面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花花轿子人抬人,都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大堂中的气氛热络到了极致。
“诸位,请听我一言。”
刘益守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一下。几乎是一瞬间,大堂内又变成了安静得可怕的氛围,那些跳舞的美人都鱼贯而出,就连作陪的美人,也都吓得悄然退到后堂。
“春耕已经开始了,对抗邢杲,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诸位现在将郡兵组织起来,已经耽误了春耕农时,不可再延误下去了。
我军已经入驻济南郡,诸位不必担忧邢杲的侵扰,所以明日就将郡兵解散,让他们回家务农吧。”
刘益守说完叹息了一声,大堂内众人面色都变得十分纠结痛苦,似乎刚才喝了毒酒,现在毒性在肚子里发作,如同刀割。
“刘将军有所不知。邢杲势大,兵马数十万之众,若是调动起来,百万兵马也是有的。都督麾下将士虽然骁勇善战,可人数毕竟差了太多。
我等郡兵虽然难以外出列阵杀敌,可守守城池,敲敲边鼓,运送粮草,问题还是不大的。若是将其遣散回家务农。老朽觉得,只怕这些军务还得刘都督分兵去做,恐是于作战不利。”
还是刚才说话的那位老者,说完后站出来恭敬的对刘益守行了一礼。
“你觉得?那什么时候轮到我觉得?”
这候 75 zwz.co m 章汜。刘益守看着那位老者,语气和蔼的反问道。
“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刘都督的兵马,不一定护得住我们啊。”
“是啊是啊,万一有闪失,那就糟了。”
“郡兵可不能解散啊,邢杲兵马神出鬼没的……”
堂下顿时议论纷纷,只是这些人都不敢像那位老者一样,站出来直接反对刘益守。
正在这时,一直站在刘益守身后当背景板的大个子,走到大堂内,一把揪住那位老者的衣领,直接用大手抽对方的耳光!
啪!啪!啪!啪!啪!啪!
连续扇了六下耳光,随即将其往无人的地方一扔,冷哼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还能有什么想法,当然是都督说了算!”
他叉着腰,硕大的眼睛环视堂下,无人敢与之对视。
“彭将军不得无礼,还不住手!”
刘益守坐着不动,冷声呵斥道。
“哼,今日看在都督的面子上,就不与你们计较,要不然,呵呵!”彭乐冷笑一声,回到刘益守座位后面站立不动。
“诸位,若是不解散郡兵,那春耕怎么办?”
刘益守和颜悦色的问道,只是他的笑容,在堂下众人看起来,已经不是亲切,而是心怀不轨!
“我等……我等的存粮,撑到明年春耕,是没问题的。省着吃也够了。”
人群里有个声音软得像小娘子说话一样,如果不看音色粗犷的话,定然是个娘们!
“你们家的存粮,就是吃一百年,那也是够了。只是,你们家的那些佃户,若是不春耕,到明年就要卖儿卖女甚至易子而食了。你们就真的忍心?”
刘益守的目光从堂下众人身上扫过,同样无人敢跟他对视。只是这些人就是装死,要跟你抬杠不可能,但解散郡兵,同样不可能!
制大 z.com 制枭。“佃户们命不好,也没办法啊。不能春耕那都是邢杲的错,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都督要找晦气,也去找邢杲啊,找我们做什么?”
堂下又有个声音说道,语气比刚才硬朗了许多。
“你们,留着郡兵,是打算造反么?不造反,要那么多兵马做什么?”
刘益守一边搓手,一边微笑问道:“你们当中,有邢杲的同伙吧?所谓郡兵,就是准备跟邢杲里应外合的同党,要不然,邢杲何以五千精兵就敢千里奔袭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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