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贬萧纲为靖安侯,封吴兴。不得设立行台,不得开府,不得离开吴兴。”
刘益守接着说道。这第三条有些严厉,可以说是萧纲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主公,对萧纲如此严厉,他玉石俱焚,不打开台城城门怎么办?”
王伟疑惑问道,这一条他又不敢写纸上了。
“他会的,因为有第四条。”
刘益守轻轻拍了拍衣袖,站起身说道:“台城禁军,忠于职守,无论将校士卒,官职保留不予撤换。作战中有逃逸者,全国缉拿问罪。台城禁军被赦免,萧纲就是想抵抗,也没人给他卖命了吧?”
江南多好臣,最不缺的就是二五仔了,只要肃清建康城内和周边藩王的军队,刘益守有的是办法让那些人乖乖打开城门。
只有侯景这种丝毫不考虑后路的才会急吼吼的匆忙起兵。
“如此,建康可定矣。”
王伟感慨说道。
“嗯,我亲自修书一封,写给萧纲。他看了以后,会乖乖打开城门的。”刘益守走到院子里,阳光明媚的春天,正是游玩的季节。只可惜建康城内外却是经历了血腥厮杀,惨不忍睹。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想起某句古诗词,刘益守忽然不是很想进台城了。可以想象,到时候阿谀奉承的人肯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正在这时,亲兵面有喜色的走过,对刘益守大声禀告道:“主公,萧纶和韦载被于将军送来了!请主公发落!”
刘益守厉害了,这些亲兵感觉像是自己办的事情一样,都是心有荣耀。
哦豁,这下有乐子了!
王伟走过来不动声色在刘益守耳边小声说道:“主公,萧纶还行刺过主公呢,很坏一个人。”
嗯,是坏人,一句话定性了。
“走,去看看。”
刘益守也有点好奇,想看看萧纶会说什么话。
他带着王伟来到临时的监牢,老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刘益守一脸不悦对看守的士卒呵斥道:“早就跟你们说过,把监牢弄干净点。今日受辱的人,万一他日翻身做主,你拦得住他整你么?”
刘益守那一世,政治犯当总统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当总统后弄死个狱卒难道很难?
“都督,牢房是很干净的,这味道不是牢房里面原有的,而是他们……”
这名士卒指了指蓬头垢面的萧纶和韦载,一切尽在不言中。
刘益守满脸尴尬,轻咳一声道:“那是我错怪你了,回头让人给你送点好菜打打牙祭。”
这看守的士卒大喜,打开牢房的房门,悄然退去。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萧纶十分硬气的说道,眼睛瞪着刘益守,丝毫不服输的模样。
“你这样嘴硬,觉得很有意思么?”
刘益守有些无语的问道,都这个节骨眼了,难道不该跪下求饶一下?
“刘都督,我等知道求生无望,与其被折辱,还不如留一口气到九泉之下。那些招揽的话也不必再说了。”
萧纶身边的韦载亦是个硬骨头。
“把刚才写的那些给他们看看,反正马上天下人也都会知道的。”
刘益守扭过头对王伟说道,后者十分嫌弃的将刚才记录的那张纸摊开,屏住呼吸让萧纶和韦载二人看。
藩王返回封地,并不问罪,真的假的啊!
萧纶一脸骇然看着刘益守,完全不敢相信世间居然还有这种好事。话说回来,他们二人是阶下之囚,哄骗他们也没什么意思啊!
“妹夫……”
萧纶改口很快,丝毫不见刚才的硬气。
“派杀手行刺我的时候,你倒是不记得我是你妹夫啊。”
刘益守言语轻佻的调侃道。
“那时候无知,我知道错了……”萧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内心感受异常复杂。
“刘都督大仁大义,在下……”韦载话还没说完,刘益守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他,开口说道:“我只是赦免藩王,可没说赦免藩王的下属和谋士啊。我又没说放你走,你不必感谢我的。”
呃,这踏马是想玩死人么!
萧纶和韦载面面相觑,一脸囧然,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刘益守这个人。
“召陵王将来要改叫豫章王了,在下会派人护送到豫章就任。至于你嘛。”
刘益守指了指韦载说道:“我会将你交给韦黯,让韦氏之人来处断你,相信天下人都不会觉得我是在偏袒吧?”
鸡蛋有鸡蛋的用法,蚊子有蚊子的用法,王伟今天大开眼界,对刘益守层出不穷的套路深有感悟。
“好了,怕你们寻死才见见面,现在话说清楚了,就在江宁城等着吧。”
刘益守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看起来大度,却连洗澡都不让萧纶等人洗,其实刘都督也是个小心眼的人。
对他不好的,哪怕不能杀,也会不动声色的整一整你。
……
清场行动还在继续,不过内容跟之前已经有些区别了。
陈霸先兄长陈道谭在与白袍残部交手的时候受了重伤,大军被人赶到秦淮河南岸不得动弹。
无奈之下,陈霸先只能带兵离开建康城的范围,来到挨着破冈渎的湖熟城修整,与萧映合兵一处。
一来是给兄长治伤,二来则是让部队休息一下,补充粮草,治疗受伤兵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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