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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京郊的一处皇家别院里,北冥丹阳借着如水的月色,坐在竹林前,抚动琴弦。
水袖下玉指轻扬,琴音徒然在林间回荡。
月影凄迷,露华零落,旧日浓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
女子如烟的黛眉笼着淡淡的轻愁,琴音更似哀鸣的孤雁,啼鸣的杜鹃,清冷的月色为她披上了银纱,月光无语生怕扰了她的情思。
屋顶上的人更是怕扰乱她的心湖,待他解决一切隐患之后,他会将她接回皇宫的,他的身边的位置永远留给她,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皇上,夜凉了,您回宫了。”暗卫夜空轻声提醒道。
莫星宇恋恋不舍地瞧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几眼,这才不情愿地离开了别院。
彼时的永和宫,林红君跪在地上,那黑衣人甚是气愤地来回踱着脚步,“蠢货!你做什么不好,偏偏做那道浣月的名菜,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是吗?你能将你一手捧在云端,自然就能将你扔进泥土里。”
“主子饶命,我当时头脑一热,觉得没有自己拿得出手的菜品,才会做了这道汤……”林红君一脸后怕地道。
当时是一心求胜,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才会没有多想做了那道汤,如今人家一提醒,只觉得一阵后怕。
聪明如皇室那几位主子,哪个不是人精似的,他们此时会不会都怀疑她的身份了,还有那甚是疼爱女儿的右丞相自然也是心里打了大大的问号。
“废物!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就自求多福吧!我早就告诉过你,杨盼盼那个蠢货根本不足为惧,莫星宇心中的白月光仍旧是北冥丹阳,你要想办法除掉她才是!”黑衣人眸光阴冷,瓮声瓮气地道。
他每次出现都会变一次音的,生怕被别人认出他的真面目来,他蛰伏这么久,不可以再出任何差错了,属于他的东西,他一定要夺到手。
“是,主子,谨听主子教诲!”林红君磕头如捣蒜,一脸卑微地道。
男人不悦地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留下一室的清冷,令林红君半晌缓不过神来。
她跌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她要何去何从,她若是同莫星宇实话实说,她估计会被立即绑缚刑场,她继续隐瞒下去,早晚也有败露的一日,到时候仍旧是死路一条。
她真后悔自己怎么遇上这么一个恶魔,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她连回头的路都没有。
“主子,地上凉,快起来,你这是怎么了?”宫女春杏进来的时候,瞧见自家主子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过来将自家主子搀扶起来。
“本宫只是脚崴了,稍作休息就好了。”林红君随意扯了个小谎道。
宫女春杏这才放下心来,将自家主子搀扶到床上。
“主子,您别伤感,奴婢刚刚听那内务府总管称,陛下根本没有留宿兴宁宫,貌似歇在了御书房。”春杏怕自家主子伤心,不由地安慰道。
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莫星宇真的没有留宿兴宁宫?看来主子说的不假,他心里仍旧记挂着北冥丹阳,北冥丹阳不除,她永远也别想走进莫星宇的心中。
不行,她才是莫星宇心中的那抹白月光,她一定要替代北冥丹阳,她要做大楚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的荣光。
想到这,她意已决,赶紧打发了春杏,偷偷换上夜行衣,悄悄溜出永和宫。
她来到宫外自己常年混迹的地方,雇了几个伸手不错的杀手,跟随她一同赶往京郊的皇家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