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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太阳过了河,
慢慢移到村西角。
老汉来了瞌睡虫,
要在队屋里打个瞌。
端上两条长板凳,
搬扇门板上头搁。
柳树底下歇阴凉,
舒舒服服蛮快活。
我郭老倌活了七十几,
从没今朝瞌睡多。
要问为什么,
听我从头说。
昨夜收工刚回家,
支书把喜事告诉我,
队上又添扬场机,
不用风车除瘪壳。
又快当又利索,
眨下眼睛几皮箩,
我是队上的保管员,
听了喜在心窝窝。
忙问机器在哪里,
要去看那新家伙。
支书要我莫心急,
机器刚刚运进碧莲河。
明朝天亮再起运,
搬到禾场里把事做。
支书说完转身走,
我嘴翘烟袋细琢磨,
县委书记关心俺,
送来机器这样多。
目的是要俺多打粮,
对国家把新的贡献作。
而今机器已到码头边,
何不连夜把它搬上坡。
明朝天亮就扬场,
也能多扬几皮箩。
我把全家九口组织好,
还邀了刘老二和帅大哥,
河边搬运扬场机,
忙到夜里转钟三点多。
今朝扬谷半天整,
索索利利除瘪壳。
而今到这中时午,
眼皮打架要充瞌。
我说伙计们嘞,
让俺好好生生,安安稳稳地睡一觉,
切记莫撩我。
伸手起斗笠,
又把草鞋脱,
呵欠扯破口,
倒下要睡着。
迷迷糊糊刚入梦,
一阵闹声惊醒我。
翻身坐起来,
开口发怒火,
“谁不听招呼,
硬要闹醒我。”
陈大嫂,徐小狗,
刘秀妹,王毛砣,
一起走到我面前,
眯起眼睛笑呵呵:
“莫怪东,莫怪西,
只怪队上机器多,
张开嘴巴唱不停,
闹得你老汉睡不着。”
王毛砣手指田野上,
话语滔滔对我说:
“你看那手扶拖拉机,
刚刚从这旁边过,
"突突突突’惊破天,
险些把你晃下坡。”
我摸着胡子笑,
心里熄了火,
眼皮撑不起,
还要打个瞌。
刚只闭上眼,
声音又大着。
“嘟嘟嘟”响不停
震得大地打哆嗦。
睁开眼睛朝东望,
是机耕船在把稻桩子沃。
一路泥花一路浪,
眨眼奔去一里多。
这回安静了,
继续来打瞌。
眼睛还冇闭,
把我震下坡。
蒲滚船“哗哗”开过来,
碾碎泥巴扬起波。
一阵声音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