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义就把那份登着莫克不让把妻子安排到海川好的单位去的哪篇社论文章的海川日报递给了乔社长,乔社长瞅了一眼,就把报纸扔在了桌上,笑了笑说:“我当是什么了,这篇文章我看过,这个莫克根本就是在抬高自己,作秀给老百姓看嘛。这家伙是这么做有点蠢的,省里不少的领导的配偶当初调动工作的时候,都是给高规格安排了。他借这种事情宣扬自己,岂不是说那些省领导们都做错了?”
孙守义笑笑说:“你别管他做的蠢不蠢,你说他这么做是不是有可挖掘的正面意义啊?”
乔社长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孙守义,说:“你什么意思啊,老孙,你想选边站给莫克抬轿子了?我可跟你说,莫克这个人我是认识的,这个人我觉得有点阴,跟我们这些人可不是一路的。虽然他跟金达都是笔杆子出身,但是相对而言,我更喜欢金达,而不喜欢这个人,你可别跟他搞在一起啊,说不定他会阴你一下的。”
孙守义笑了,说:“我可没给他抬轿子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么好的素材,省报不去发掘,似乎有点可惜了。”
乔社长看了看孙守义,心中在想这家伙既然不想给莫克抬轿子,为什么想让日报发掘莫克的新闻素材呢?他也是玩过这么多年笔杆子的人,当然深知笔杆子的力量,很快他就明白孙守义想要干嘛了,他笑了,说:“老孙啊,你这家伙可够阴的,你这是想让鸭子去爬树啊。”
鸭子本来是不善于爬树的,但是你让它以为自己善于爬树,那他表现出来的行径将会是很可笑的。
孙守义笑了笑,说:“不是我要去阴他,而是这家伙把我们海川市的其他领导都给阴了。关于他夫人调到海川工作的事情,是他自己跟金达市长说让市里面帮安排一下的,金达市长说要常委会讨论一下,他也是同意了的。将他夫人安排好一点,并不是说大家想讨他这个市委书记什么好,而是这样子彼此之间的关系更好处理一些。结果呢,他却来了这么一套,根本就是拿金达市长和我们这些人耍着玩呢。”
乔社长愣了一下,说:“事情是这样子的啊,这家伙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啊?就算是你要坚持原则,也犯不上去得罪这么多人吧?”
孙守义说:“我猜测他是为了借机羞辱一下金达市长,好彰显他市委书记的威严吧。”
乔社长说:“那也没有这么做的,这种把戏玩的很拙劣,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了的。”
孙守义笑了笑说:“我估计他可能也知道这个市委书记的位置原本是金达的,害怕金达市长会威胁到他的位置,所以想给金达市长一个下马威。这家伙以前就是一个玩笔杆子的,根本就没做过什么像样的正职领导。这一次因缘际会,成了海川市的市委书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操作,就把平常看书学到的一些阴招使了出来。”
乔社长笑了笑说:“说起来这一次金达市长是挺冤的,如果不出张林那件事情,这个市委书记一定轮不到莫克来做的。”
孙守义笑笑说:“老乔啊,这一次你就派人去跑一趟海川吧,最好是那种能上纲上线的记者,去发掘一下莫书记的伟大之处吧。我想莫书记一定不会让你们白跑的,估计他对这种宣传自己的事情一定会很热心的。”
乔社长笑了笑说:“派个人去是可以的,不过你这样子也说不定反而成全了他,让他成为了一个模范性的人物,这对他的仕途可能是会有很大的好处的。”
孙守义笑笑说:“我就是想让他成为模范性的人物,成为模范人物之后,他的行为举止就不能不谨慎,阴招就可能少玩一点,这样子对金达是有利的。老乔你也知道金达那个人的,相比起莫克,金达绝对称得上是君子的,他是玩不出莫克这种阴招的。”
乔社长笑了,说:“老孙啊,想不到你对金达还挺好的啊。”
孙守义笑了,说:“我去海川,总体上来说金达没给我出什么难题,有些事情还挺护着我的,这样的上级是很难碰到的。”
乔社长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样子的领导确实是很难碰得到的。通常市长和常务副市长之间是有着一种竞争的关系的,市长会防范常委副市长夺权,而常委副市长也会想尽办法挤走市长,取而代之的。金达和孙守义这种合作无间的关系确实是很难得的。
乔社长笑了笑说:“老孙啊,冲着你这么够意思,我给你门海川市派个人过去吧。”
孙守义笑笑说:“你可别拿随便的人来糊弄莫克,他对你们这一行很熟悉,应该知道你手下那些记者们的分量的。”
乔社长说:“我把理论部主任老董给你们派过去还不行吗?那可是日报社理论方面的一支笔,很多省领导的理论文章都是这家伙代笔的,我想莫克肯定很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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