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义就倾向于接受金达的整体设想,不过对于某个人的使用,他是必须要提出自己的看法的,这一方面是表示他并不会对金达所有的想法他都会完全遵从,他也是需要表现出他和金达的区分的。
另一方面在前段时间的市长选举当中,这个人也是很深的冒犯了他,他觉得必须要给这个人很严厉的惩罚,才会让海川政坛感觉到他孙守义的权威也不是随便就能被冒犯的。他要通过惩罚这个人让海川政坛今后没人再敢来轻捋他的虎须。
于是孙守义说:“金书记,我感觉您的这个整体设想都是很精准到位的,我很赞同。不过关于一个人的使用,我个人有点想法。”
金达看了看孙守义,他感觉自己对人事调整的这些设想综合考虑了孙守义方面的一些因素,不少方面他都已经考虑到了,按说孙守义应该不会有什么不满意的。这家伙居然还提出来对某个人的使用有看法,难道自己的考虑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吗?
金达笑了笑说:“老孙你说的是谁啊,说出来听听。”
孙守义说:“我说的是云山县县委书记孙涛,这一次我觉得必须要将他从县委书记的位置上拿下来。”
金达马上就明白孙守义在想什么了,孙涛因为于捷的关系,想要在孙守义的市长选举中捣鬼,结果被孙守义发现,两人就此结怨。孙守义要因此调整孙涛其实并不过分,如果那一次孙涛捣蛋成功的话,孙守义的仕途可能就完结了,因此孙守义反过来要报复孙涛也很正常。
只是孙涛这个家伙县委书记工作干的还是不错的,加上云山县又是一个海川市偏远的县,很多官员是不愿意跑到那个地方去任职的,因此金达在想这一次的人事调整的时候,就没去想调整孙涛。
金达笑了笑说:“老孙啊,孙涛这一次是犯了糊涂,不过他还是一个老实人,工作也做得不错,是不是你就放过他算了?”
“这种老实人跟着别有用心的人上蹿下跳才是最可恶的,”孙守义看着金达,有点恼火的说道,“而孙涛最可恶还不是这个,他最可恶的一点是我发现了他想在选举中搞鬼之后,都已经很明确的给了他改正的机会了,他还是顽固的想跟市委作对到底。”
金达看了看孙守义,说:“老孙啊,后来我跟他谈了之后,他最后还是改变了错误的做法的。”
孙守义说:“那是他看形势不好,知道他就是不改注意的话,也是兴不起多大的风浪的。金书记啊,现在的问题不是我要不要放过他,而是如果一个曾经这样子跟市委作对的人都不被惩罚的话,那今后市委的意图还怎么往下贯彻啊?所以这不是我个人的问题,而是市委的尊严问题。今天就算是您因此对我有意见,我也是要坚持对孙涛进行调整的。”
金达其实也不是非要维护孙涛的,因此见孙守义这么坚持,他也犯不上为了孙涛跟孙守义翻脸,就说:“那老孙,你想要对孙涛怎么调整?”
孙守义笑了笑说:“我听说孙涛一直对被派下去工作很不满意,那就把它调回来好了,市政协文史委员会的干部力量好像是需要充实一下,不妨就让孙涛同志去负责一下。”
政协的文史委员会实际上就是一个收集地方史料的地方,对一个官员来说,是一个黑的不能再黑的位置了,孙守义让孙涛去这里工作,实际上就是给孙涛的仕途划上了一个句号,让孙涛去养老。
金达对此就有些不忍心,不过他看了一眼孙守义脸上的表情,本来想为孙涛求情的话就咽了下去,最后说出来的话是:“行啊,老孙啊,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孙守义见金达答应了,笑了笑说:“金书记啊,谢谢您对我的支持。您不要觉得我这么做对孙涛很残忍,而是我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这个市长的面子真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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