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森说:“怎么了,孙守义不肯罢手?”
束涛说:“不是孙守义的事情,他说并不想去针对谁,恐怕他是受到了什么压力才这么做的。”
孟森迟疑了一下,说:“受到了压力,什么压力啊?”
束涛说:“你想一想吧,能给孙守义压力的会是谁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恐怕这件事情的最终目标也不是你了。”
孟森说:“他们想对付的是孟副省长?”
束涛说:“可能是吧,我想只有这样,这件事情才能解释得通。”
孟森说:“那我要去省里一趟了。”
这边盖甫在询问室一直待到了天黑,姜非都没有再露面,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慌,他觉得姜非这么笃定,一定是掌握了什么关键的证据,这证据已经能够将他定罪了,所以姜非才根本就不急着来问询他。
盖甫如坠深渊,他是知道这件事情是有问题的,孟森出巨资让他帮忙掩饰这件事情,肯定就是想掩盖孟森的罪行。当初他检验过,那个女人确实是过量死亡的,但是这个过量很难说是怎么造成的,也可能是那个女人自己吸得,也可能是孟森强迫她吸得,从而造成过量死亡的假象。
盖甫觉得孟森强迫那女人那一头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有传言说当晚是有一位省里的高官在场的,也许是那女人得罪了高官,所以才被孟森想办法害死了。盖甫心里这个后悔啊,早知道自己不贪这个财了。当时也没想清楚,不是事情很麻烦,孟森又怎么肯花那么大的价钱收买他呢?
盖甫正在惶恐无计的时候,门开了,姜非带着一名刑警走了进来,啪的一声将案卷就扔在了盖甫面前,冷冷的问道:“盖甫,你想清楚了没有?”
盖甫此刻还没有彻底崩溃,他苦笑了一声说:“姜局,你让我想什么啊?我知道的情况上一次都跟你讲清楚了,你还想让我说什么啊?”
姜非冷笑了一声,说:“盖甫,你到现在还心存侥幸啊,我跟你说相关的情况我们都已经掌握了,你以为你不老实交代我们就定不了你的罪吗?”
盖甫脖子一横,说:“姜局,你都掌握了还来问我干什么啊?当我三岁孩子啊?”
姜非笑了起来,说:“你当然不是三岁的孩子,我问你是想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承认了犯罪事实,还可以算是认罪态度较好,到时候量刑也可以适当减轻一下刑罚。”
盖甫眼睛一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这倒不用,姜局,我可知道一句话,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到底,回家过年。”
姜非笑了起来,说:“盖甫,你这副口吻就是一副罪犯的口吻,看来你心里也清楚自己逃不过法律的惩罚了。”
盖甫说:“我不过是那么一说罢了姜局你还真敢往我身上栽赃啊。”
姜非啪的一拍桌子,叫道:“盖甫,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拿你没辙了啊?你想过没有,在你们滨港医院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参加了抢救过程。你在抢救过程中做了些什么,也是瞒不过医院的其他医生的。”
盖甫顿时面如土色,姜非这下子说中要害了,虽然当时褚音已经死了,但是抢救过程却要装的跟真的一样才行的,所以参与抢救过程的并不是他一个人。他用的虽然都是一些亲信,但是滨港医院可不是他的家天下,这里面是有不少反对他的人的。
姜非一定不会没什么证据就把他弄来盘问的,一定是医院里面有人把这件事情捅给了姜非,所以姜非才会这么不急不慢的来询问他。
姜非对盖甫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盖甫已经快到要崩溃的边缘了,就笑了笑说:“行啊,盖甫,给你机会你不要是吧?无所谓啊,现在也不是没有零口供定罪的,你不交代自己的罪行,不但不会妨碍定你的罪,反而会加重对你的处罚。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们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褚音是被人害死的,你如果不交代的话,这个杀人的罪名可就要按在你身上了。”
“别,我没杀人,”盖甫叫了起来,“我只是帮忙孟森掩盖这件事情罢了,那女人在我抢救之前就死了。”
听到姜非说他杀人,盖甫再也承受不了了,杀人可是要判死刑的,他终于彻底崩溃了,承认了他帮孟森掩盖褚音真正死亡原因的事实。
姜非听盖甫这么一说,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实际上他已经是黔驴技穷了,他用杀人的罪名只是想吓唬一下盖甫而已,如果盖甫挺住,那他再也就没招了,他询问盖甫也是有时间限制的,超出规定时间没有问出真相,他就要老老实实将盖甫放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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