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声弯了嘴角,想笑,但场合不对。
这时,温月华提着一篮子葡萄酒走了过来,浅聊几句,听说傅寒声要走,自是一脸的不高兴。
傅寒声很忙,温月华是知道的,虽说不愿放他离开,但又担心误了公事,她这边倒也没什么,就担心萧潇会心裏不舒服。
温月华目光转向萧潇,谁料想萧潇很大度:“公事要紧,我留下陪您也是一样的。”
这话,道不尽的温善妥帖,傅寒声安心了,她虽不高兴,却懂得顾全温月华的感受,这点很好。
温月华缓了一口气,抚了抚萧潇的手,“潇潇就是太好说话了。”
长辈夸奖,萧潇若是不应声,至少也该微笑以待。
于是这一笑,温婉浅淡,犹似初春清泉,以至于傅寒声的目光有些过于深沉了。
温月华看出端倪,提着篮子朝餐厅走去:“潇潇,你送送履善。”
萧潇觉得,她和傅寒声的身份好像有些本末倒置了。这裏是他的家,什么时候竟轮到她送他出门了。
谁让温月华开了口,那便送送他吧。
到了门口,热气蒸腾,蝉鸣不断,萧潇听得心烦气躁。
傅寒声开口了:“晚上,我来接你。”
萧潇没应声,门檐下还算阴凉,再行几步便要暴晒在烈日之下,傅寒声的车停在一辆老槐树下面,萧潇刚迈出一步,却被傅寒声搂住了腰身,萧潇惊了一下,待思绪回潮,只觉额头上一热。
“留步。”
那人几个大步下了台阶,朝座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