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声示意下属禁口,走到窗口接电话。
窗外,C市全貌尽展眼前,阳光下高楼林立,绿树林荫,傅寒声还未说话,嘴角早已上扬,只因手机那端是萧潇,是他妻子。
对的,妻子。源于这个新词的诞生,他不得不微笑。
“到家了?”傅寒声问完,笑容深了。
从民政局到山水居,车行不过半小时,早该到了。不过不介意,谁还没明知故问的时候?
“嗯。”
傅寒声颇有谈兴,正欲问她是否用过午餐,萧潇声音已传了过来:“我今天下午要回一趟南京,打电话跟您说一声。”
这话,隔山又隔水,疏离陌生到了极点;萧潇平静无波,傅寒声却在电话这端嘴角一沉,笑容消失了。
她说“您”,她说她要回南京,而不是想回南京。换言之,即便傅寒声反对,她也会回去。
“今天我们结婚。”这话,傅寒声没说。
他稳了情绪,他笑音如常,他说:“好,你回。”
窗口有风,吹在傅寒声的脸上,他微微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