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盛开的花朵,刹那间凋落(1 / 2)

徐誉,36岁,唐氏地产业总经理。每天穿质地上佳的高级西装,高档皮鞋,开名车上班,站在他的办公室里,可以透过落地玻璃窗俯览小半个C市匮。

空闲时,他会站在窗前,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每一个人都是步履匆匆,宛如快速运转的机器,纵使满身疲惫,却也要打起精神,旰食宵衣。

这是一座快节奏都市。

有人说:人之所以会累,一半是源于攀比,一半是源于生存。

商界游走,出席重要场合聚会,行头置办尤为重要。2007年12月31日,唐家门庭若市,但凡到场人士,俱是衣着光鲜,若说无人心存攀比,那是骗人的。

女士晚礼服争奇斗艳,无不昭显着好身段;男士出席正式场合多是高级定制西装,有人穿阿玛尼,有人穿博百利,有人穿CK……

商人不觉得这是攀比,他们称其是投资和门面工程,高级西装和晚礼服穿在身上,并不一定就会让人觉得很舒服,但必须穿着,若是不|穿,怎么在宴会场所证明身份?不需要靠衣服证明身份的那个人是傅寒声,是唐瑛。

徐誉和唐婉结婚后,应景也好,做戏也罢,偶尔会结伴外出吃饭,若是时间允许,也曾去剧院看过几场音乐剧。唐婉对徐誉无法上心,因为她把满腔情思全都给了傅寒声;至于徐誉……徐誉对唐婉始终都是淡淡的,他可以保持他的豁达风度,却无法施加给唐婉突如其来的热情。

前些时候,徐誉和唐伊诺在外碰到,中午一起用餐,中途说起唐婉,唐伊诺迟疑道:“叔叔,你爱唐婉吗?”

徐誉静静的吃着主菜,无意回应,直接敷衍道:“你还小,有关于情感话题,我不跟你谈。”

对于徐誉来说,提及情感,不可避免就会想起萧潇,她的年纪也很小,但他却在逐年累月里,任由自己一步步泥足深陷,纵使他已结婚,但每次想起她,依然会令他的胸口隐隐刺痛,好比此刻…俳…

唐奎仁忌日,她来了。

她穿一袭黑色晚礼服,缓缓走来时,嘴角噙着清浅的微笑。那笑并无任何内容,却在月光下柔软绽放。那一秒,徐誉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是花香,更像是植物香,离得近了,那香气淡淡的,却又缠绵的飘散在了夜风里,很好闻。

徐誉没有虚应客套话,他跟她无需说客套话,她本不是爱笑的女子,但今夜嘴角隐有笑意,就是因为这一抹笑,可谓是魔力惊人,徐誉忍不住低头笑了笑,偏在这时,唐婉也看到了萧潇,似是颇为意外她会出现在唐家门口,皱了眉,却因又有客人到访,只得含笑迎了上去。

萧潇抬眸看着徐誉,语声还算温软:“我去拜祭外公。”

“好。”

徐誉目送萧潇背影,只见她在走了几步之后,又回头看他,眼神清冷乌黑,可谓是顾盼生辉,她今夜除了一身晚礼服,几乎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如此低调,却也遮挡不住她与生俱来的美丽和耀眼风情。

那一眼,似是无意,却让人遐想无限,徐誉自己遐想无限。

他低头再次笑了笑,是笑他自己。

有高跟鞋声渐行渐近,再然后有人立在了他的身旁:“她怎么来了?老爷子去世多年,她哪一年回来拜祭过,怎么今年……”

徐誉抽出一支烟点燃,不予理会唐婉的愤愤之语,他一脸平静,直到唐婉落了话锋,他方才吐字清晰道:“凭什么?就凭唐奎仁是她外公,就凭唐瑛是她母亲。”

“你——”

唐婉皱眉,没有怒火是自欺,徐誉本是她的丈夫,却处处维护旁人,怎不气恼?但她压下了火气,这裏是人来人往的唐家门口,除了商界朋友,还有大批媒体蹲守在外,她丢不起那人。

唐家是老式传统家族,成员比较多,几乎全部都靠唐氏集团供养,所以唐家具备很浓郁的家庭气息,内部设有完善的游乐园设施,花园环境也是用心之至,就连花园幽径小路上也能窥探到孩童成长痕迹,一排排略显凌乱无序的脚印,看在眼里,倒也是别有一番童趣。

萧潇择幽径而走,避开人声喧哗的唐家院落和来往宾客,一路上看似寂静,却胜似前厅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