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初七这天黄昏,萧潇和傅姑姑喝过咖啡,傅姑姑去结账,萧潇坐在外面等她。抬眸间,只见对面茶楼里,有两个熟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萧潇皱眉岑。
回到傅宅后,萧潇给谭梦打电话:“唐氏最近和融信有业务往来?”
谭梦:“为什么会这么问?”
萧潇:“我今天看到你和融信董事长在一起。”
谭梦笑,轻声解释道:“唐氏最近确实和融信有业务往来,不是大案子,所以我就没有告诉你。”
初八,大部分年假告歇的人全都回到了工作岗位。这日不仅傅姑姑和宁承恩要回美国,傅寒声也要回一趟博达,刚过罢年,有些会议是避之不掉的。
之前傅寒声说,过完年,两人搬到锦绣园居住,这话并非是开玩笑。山水居佣人初四上班,曾瑜已带人拿了一些衣物送到锦绣园。
傅寒声开车离开前,摇下车窗询问萧潇:“晚上回锦绣园,我来接你?”
萧潇站在车身旁,淡淡的答:“不用,稍后可以让宁波送我回去。欢”
清晨,两辆车驶离傅宅,一辆是傅寒声,一辆是宁波。
宁波开车送父母前往机场,傅寒声没空送机,送机的任务无疑就落在了萧潇的身上。汽车驶离,傅安笛把手臂伸出车窗,跟温月华摆手再见的同时,叮嘱她好好照顾身体。
车离开了,温月华眼睛有些红,轻声呢喃道:“这个家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现在又空了。”
庄颜牵着文殊,站在一旁轻笑:“家里不会一直都这么空的,等过些时日,履善和潇潇有了孩子,老太太忙都忙不过来,哪还会觉得空落落的?”
“这倒也是。”温月华微笑释怀,低头牵着文殊的手:“回屋,我带我们小文殊吃点心去。”
庄颜看着一老一小两道背影,嘴角笑意未散,就见母亲周曼文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复杂。
庄颜笑问:“我脸上有东西?”
“你脸上没东西,但心裏有东西。”周曼文简单回答,然后便是漫长的沉默。
太阳不错,庄颜走路时,影子投射在地面上,颜色暗淡。行走间,影子紧追不舍,贪婪着她的贪婪,执着着她的执着。
周曼文直视庄颜:“你心裏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但如今物是人非,你和履善是永不可能了。老太太现在对你和文殊礼遇有加,无非是顾念从小看着你长大,所以才会对你有着诸多的不忍心,但你若想成为履善的妻子,你信不信,老太太第一个站出来不答应。”
“我信。”庄颜嘴角的笑意暗了下来:“自我嫁给宜乔,我就断了和履善在一起的心思,我现在不奢求别的,只盼能够时不时的看到履善,我这要求并不过分吧?”
“履善一直不松口让你和文殊回来,难道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愿意吗?他表面不说什么,心裏却对你颇有怨气,傅宜乔可是他最亲的大哥,可你想想宜乔都是怎么死的?初一上午,老太太心生不忍,跟履善卧室说话时,我也在场,老太太希望履善能够让你们娘俩回国居住,可履善愣是不接话。这说明了什么?”短暂沉默,周曼文拍了拍庄颜的肩,轻声叹道:“阿颜,如果你真想留下来的话,就一定要放下你的执念,否则就算是老太太出面说情,也留不下你和文殊。”
“我是俗人,想要放下,怕是很难。”庄颜低头,愣愣的看着她的影子发呆。
“这些年履善绯闻不断,但不管是名门千金,还是当红明星,全都不及萧潇。履善和萧潇的相处,你也看到了,想要拆开他们很难。”说到这裏,周曼文话锋一转:“那位唐家大小姐,可不是一般人,除了心思剔透,平时更是沉稳冷静,摸不准情绪深浅,是一个难缠的人。”
庄颜慢慢的走着路,自嘲一笑:“履善性子,我知。他若和萧潇结婚,必定是此生不变。”
闻言,周曼文皱眉,气不打一处来:“看得那么清,那么透,那你还不放下?这不是自讨苦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