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啊!难得有萧潇喜欢吃得水果,喜好该放纵,喜欢吃就吃吧,不打紧,只要是想吃,随时随地都有。
中午吃得是农家菜,味道不能说很好,但对于还算饥饿的傅寒声和萧潇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美味佳肴了。
高彦、张海生和他们同桌吃饭,基于傅寒声是老板,气氛一开始还比较拘谨,但傅寒声这日心情还不错,大概是眉眼间流露出了几分善气,所以高彦和张海生坐了一会儿,也就放松了下来。
萧潇意识到了她对周遭人的冷漠,她就像是一条看似不冷不热的蛇,保护自己的同时,对周遭不确定的人和事随时都保持着一份警戒和抵御,她和高彦、张海生认识这么久,他们暗中保护她这么久,她却一直都不知道张海生是广东人。
如果不是傅寒声用广东话和张海生对谈,萧潇怕是还不知道张海生的籍贯,更加不可能知道她的丈夫还是一位语言高手。
同样是这天午后,吃罢饭,四人一起去长河边,那里还坚守着不少垂钓爱好者不顾温饱在钓鱼。
到了江边,迎面走过来两位老年外国夫妻,他们今天收获颇丰,钓了不少鱼,完全可以回家邀请朋友召开烤鱼宴。
这对外国夫妻无疑认识傅寒声,傅寒声今日低调,但还是被他们一眼就认了出来,很热情的和傅寒声打招呼。
使用得是法语。
萧潇只知道徐誉法语讲得很好,却不知道傅寒声的法语竟也说得那么好,傅寒声和外国夫妻用法语寒暄了数句,然后伸手招呼萧潇近前,揽着她的肩,对那两人简单介绍了一下。
萧潇听不懂法语,但可以想象,傅寒声怕是在向两人介绍她的身份。后来,傅寒声和他们一一拥抱告别,老太太礼数周全,亲切的贴了贴萧潇的脸颊,笑眯眯地打量着萧潇,然后对傅寒声说了一句法语,傅寒声笑着看萧潇,萧潇听不懂,又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好奇不已。
待那两人离开,傅寒声对萧潇简单解释他们的身份,说两人是艺术家,每年会来市住上一段时间,致力于慈善事业,他们曾在慈善晚宴上碰过面。
萧潇应了一声,还念着刚才老太太唇角的那抹笑,于是开口问傅寒声,那位老太太都跟他说了什么?
傅寒声说:“老太太说:‘傅先生,你太太很漂亮。’我说:‘谢谢,是很漂亮。’”
萧潇:“……”
别人夸她是客气,他怎么能厚着脸皮附和对方的话呢?
傅寒声看出她的心思,“老太太说得是事实,我太太确实很漂亮。”
萧潇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倒是叹了一口气:“唉——”
“唉什么?”傅寒声明知故问。
身后,也不知道那人是高彦,还是张海生,似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气氛轻松吗?倒也不至于——
江边垂钓,好几位市民隔着不远的距离懒懒地说着话,畅聊着八卦绯闻。既然是八卦,聊得自然是市进入3月后的风风雨雨。
那声音有些大,因为地处郊区,再加上又是午后时间,所以也不背人,傅寒声一行人走在堤岸上都能听得见。
垂钓甲扬着声音道:“傅寒声的妻子,就那个唐妫,听说唐瑛遗嘱声明,要把唐氏集团交给她的大女儿来管理,一个只有22岁的黄毛丫头,你说这不是胡闹吗?”
傅寒声负手走着路,有些无动于衷。
垂钓乙嗤笑一声:“哈哈,她可不是黄毛丫头,再怎么说也是有夫之妇,你没看那些照片吗?那身段——啧啧,不愧是富太太,被傅寒声养在深闺里,你说能不美吗?要我说,女人上位,管理集团方法多了去了,她背后不是还有一个傅寒声吗?就算傅寒声不肯帮她,自有大把男人蠢蠢欲动……”
萧潇低头走路,有些心不在焉,没察觉傅寒声不知何时停下了步伐,竟直直地撞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