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梁苑杰吃过文医生配的药,躺在卧房里休息。
吴管家给梁苑杰打了个电话,说想和他聊一聊。梁苑杰知道吴管家想和自己说什么,碍于他是自己的长辈,一直以来十分照顾自己,梁苑杰找不出理由拒绝。
这番谈话进行了半个小时,主要都是围绕着梁先生的话题,吴管家的话发自肺腑,每一句都很诚恳。梁苑杰虽性子淡漠,但也不是冷血动物,见吴管家这么大的年纪,如此低声下气地求自己,实在不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梁苑杰很清楚,这个家里只有两个人对自己没有歹意。一个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个就是吴管家了。
“少爷,您别怪我说话直率,您的身份特殊,在所有家族裏面都有所耳闻。这次先生打算带着您出席如此重要的宴会,就是想向那些人证明你在梁家的地位,先生始终对您的母亲都是心怀愧疚的。”
梁苑杰从不在意自己的身世,在梁家生活这么多年,虽没有人明着挑刺,可冷嘲热讽的话不知道听了多少。如果他真的计较那么一点点,现在就已经离开这个家了。
“吴管家,您不用再说什么了,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去就是了。”
说完这句话,梁苑杰便随着形象顾问去挑选适合宴席活动的衣服。
梳妆打理的期间,梁苑杰的脑子里还时不时跳出卓卡丁的影子,像是一个不定时的闹钟,某个时刻就会忽然响起他曾说过的话。
“我不管,反正我明天会在这裏等你,来不来随你!”
来不来随我?这是一句威胁的话么?梁苑杰不禁猜想……照着他以前的性子,口气大的人历来没有好下场,你越是笃定我会去,我越是要放你的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