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燃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不在乎,我破罐子破摔了,我徐燃就是一身屎,我也臭得有个性。”
腾黎眼瞧着自己就要被徐燃拉出树林了,心裏一急,恨恨地朝徐燃的手上咬去。谁想徐燃攥着自己的那只手是被蹭上大粪的那一只,这一嘴的臭味,真是太壮烈了。
“你个臭婊子!竟然敢咬我!”徐燃抬手就朝腾黎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新仇加旧恨,腾黎恨不得扒了徐燃一层皮,“婊子也得有人要才叫婊子!就你这幅德行,整天跟着婊子屁股后面团团转,你连婊子都不如。”
“好,今天我就瞧瞧,你这满身是屎的婊子会有谁要!”
“……”
卓卡丁此时正在兴致高昂地和卓陆打球,大概是此项运动确实富有趣味性,卓卡丁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投入到了运动所带来的激|情之中。
“哇哇哇……这局我赢了。”卓卡丁兴奋地在对面挥舞着小拳头。
卓陆微微扬起嘴角,高大俊美的身材迎来了不少围观群众的注视。瞧着对面那张得意洋洋的小脸,心裏暗道:姑且让你赢一局,免得回家去哭鼻子。
卓卡丁弯下腰,拿起地上的水瓶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然后用毛巾擦了擦汗。在一抬头,卓陆已经走了过来。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卓卡丁摇摇头,“再来一局,再来一局,打完了再休息。”
“你放开我!不愧是土匪窝子里出来的,一点儿礼教都不懂。”
“你懂礼教,你懂礼教往别人身上抹大粪?同志们都来瞧一瞧了,瞧瞧这人有多恶心。他自己弄了一身大粪,往我身上抹不说,还一个劲地嫌我脏。”
“你给我住口!”
“……”
卓卡丁和卓陆所在的网球场地正好在最外侧,档网外面就是人行路,从这裏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行人。卓卡丁的注意力之所以会被转移,倒不是认出了徐燃和腾黎,而是纯粹对臭味比较敏感。
卓陆的目光禁不住朝外瞟了一眼,在看清不远处的两个人后,眉间拧成一个十字结。
卓卡丁一下激动起来,天啊!居然有人把腾黎逮回来了!而且,那个人竟然是徐燃。称兄道弟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有默契。
腾黎此时已经不敢睁眼了,生怕一睁眼卓陆就站在不远处。
卓看丁跑到挡网旁大喊了一声,“燃燃!”
徐燃听到卓卡丁的声音,立刻一阵激动,拖拽着腾黎就朝卓卡丁走过来。走到挡网外面,一把将腾黎甩在地上,恶狠狠地说道:“这个贱货,甩了我一身大粪不说,还挑拨咱俩的关系,我给你拉过来了,你说吧,怎么处置?”
腾黎在听到卓卡丁声音的那一刻,已经感觉到世界末日的来临。
卓卡丁瞧见腾黎在外面那一副满身污浊、狼狈不堪的样子,心裏不知道有多高兴,让你找人栽赃我,让你挑拨我和卓陆的关系,这就是惹我的下场!
心裏这么想,连上还要装作一副为难的表情,看着卓陆说道:“貌似是你的助理,我估计燃燃是不认识他,才会闹出这场误会的。”
听到这话,腾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卓陆一句话没说,拉着卓卡丁换了一个场地,徐燃屁颠屁颠地跟过去凑份子了。
腾黎的心一下掉进了冰窟窿,指尖都泛着一股凉意,看到卓陆冷峻的背影,又一次在心裏暗暗发誓。卓卡丁,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品尝到比我这屈辱十倍的滋味。
同样愤然离去的还有另一个人——魏飞。
运气这种东西真是不能强求的,你再怎么无敌,你也拗不过上天的安排。
本以为遇到两位自家人,已经算是倒霉到家了,谁想最后这一口凉水还塞牙了。在看到徐燃那一刻,魏飞没有任何犹豫的过程,直接冷着脸离开了。
再淡定的人,也有砸墙的那一天,魏飞此刻就有这种冲动。
再高雅的人,也有骂娘的那一天,腾黎已经将这种冲动付诸实践了。
多么神奇的一个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