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哪天?”徐燃一头雾水,还未来得及思考,忽然想起了卓卡丁的头发,一副惊诧的表情望着他,“丁丁,你怎么把头发给剃了?”
说罢还有些不相信,上前摸了摸,果然是货真价实的秃子。
卓卡丁回了一句,“剃发明志。”
徐燃的那张脸皱得和狗不理包子似的,“明什么志啊?没有以前的发型好看了,以前的发型显得多乖,现在活脱脱一个野小子。”
卓卡丁自己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徐燃忍不住去掐卓卡丁的脸,眼睛里溢着浓浓的愁绪。
“丁丁,我好想你。”
卓卡丁心裏一酸,嘴上却仍旧一副不饶人的模样,“少来了,刚才看闹得好欢的,身上的伤恢复得不错啊!”
徐燃狡辩,“我那是强颜欢笑。”
卓卡丁有些诧异,“对了,你们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啊?”
徐燃尴尬地挠挠头,“路上无意间碰到的,瞧他不顺眼就骂了他两句,谁想他跟过来了。”
魏飞揽住徐燃的肩膀,“我们是一起来的。”
徐燃立刻拧过身子朝魏飞打了过去,俩人一顿好掐,如果不是徐燃刻意强调了一下,卓卡丁差点儿以为他们这段时间都生活在一起。
“燃燃,我先走了啊!”卓卡丁喊了一声,也不知道徐燃有没有听到。
等徐燃醒悟过来的时候,卓卡丁早已没了踪影。
心裏空落落的,徐燃忽然有种错觉,他已经很久未曾关心过丁丁了。
……
“腾经理,这裏有你的一份邮件!”
小文乐呵呵地递到腾黎的手里。
不料腾黎突然就朝小文吼了起来,“给我拿出去,以后再看到任何人给我寄邮件,不要签收,直接退回去。”
小文缩了缩脖子,这怎么刚当上经理,脾气就大了一倍?
转身欲走,腾黎又暴躁地来了一句,“这份邮件给我,下一份开始,不要再接了。”
小文放下邮件赶紧闪人了。
腾黎打开邮包,裏面又是一张光盘,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内容。
这两天腾黎源源不断地收到邮件,徐鹰有意给他制造恐慌,便把他和张佑棋交易的那些光盘刻印了不知道多少份,腾黎第销毁一份,都会有第二份很快寄过来。
腾黎快要被逼疯了,再这么下去,事情迟早会捅到卓陆那里。
幸好,这两腾黎和卓陆交谈的时候,未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看着手中的策划草案,腾黎的手在发抖,真的要交给徐鹰么?卓陆那么聪明,他会在不调查的情况下直接把责任归咎到余崇阳身上么?答案是否定的,腾黎知道这只是徐鹰给自己的幌子,即便这份机密送给他,他可能会毁掉自己。
横竖都是死。
真的无路可走了么?
人在焦躁的时候往往是坐不住的,腾黎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屋子,开始往卓陆的办公室走去。这两天像是得了强迫症一样,每次收到一份邮件,就会控制不住地去卓陆那里,想看看他有没有收到一样的东西。
途中经过余崇阳的办公室,腾黎的脚步逐渐缓了下来。
刚好有一个熟悉的人从面前经过。
腾黎的心骤然一缩,这个几天来不停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已经成了他的噩梦。腾黎突然就拽住了邮递员,面色紧张地问道,“你去哪?”
“我……我去给余总送邮件啊!”
“他不在。”腾黎突然开口说道,“你把邮件给我吧,我一会铁就给他送过去。”
邮递员犯了难,“没有本人的许可,您是不能私自领走他的邮件的。”
腾黎立刻出示自己的证件,“我是丁苑集团总经理,我以个人名义担保邮件会送到他的手里,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你可以来找我。”
说罢送给邮递员一张名片。
邮递员这两天频频给腾黎送邮件,早就对他熟识了,见他那么郑重其事地和自己保证,心裏有些过意不去,“这是哪里的话?我还相信您么……”
说罢将邮件递给我腾黎。
腾黎回到屋子后,二话没说就打开了邮包,他以为会是一张光盘,结果不是,寄件人附上了地址,并不是徐鹰那边寄过来的。
看到裏面的单子,腾黎才松了口气,原来又是一名应征设计人员的。心裏不免嗤笑一声,他压根不相信余崇阳这种幼稚的手段能搜寻到所谓的大师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