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燃一大早冲到楼下找了一大圈,都没有看到魏飞的身影。他又在别墅四周游荡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看到魏飞,反而把自己绕迷糊了,好一阵才找到回来的路。
徐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别墅裏面出来了,站在门口。
徐燃走了过去。
“叔,你瞧见魏飞了么?”
瞧见徐燃那一副焦急的模样,“徐鹰”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故意朝他问,“你总是找他干什么?”
徐燃语塞,急于为自己辩解又找不到好理由,最后干脆懊恼地抓抓头,“没事,你要是没看到他,就算了。”
于是,又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别墅。
已经第二次了,魏飞装扮成徐鹰,就是想试探一下,看看徐燃会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跟头,事实证明他不仅会摔,而且每次都摔得很彻底。
不过魏飞喜欢看他这样,喜欢看他因为找不到自己而着急,喜欢看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每次看到他猴急地从自己身边穿行而过,魏飞心裏就有种强烈的成就感。
事实证明,每个面瘫男都有巨大的潜力,如果好好挖掘的话,说不定就会发现他们的骨子里是很邪恶的。
所以当初侯廷接近徐燃的时候,虽然有一部分演戏的成分,但实质上是本色出演,那段时间,魏飞的性情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解放。
徐燃走到楼上,正巧碰到酒足饭饱的卓卡丁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还带着小猫偷腥后的得意笑容。原因就是刚才梁先生去他屋子的时候,闻到了裏面的饭香,一个劲地要卓卡丁交出美食。卓卡丁死不承认,还把卓陆留给他的饭菜都藏了起来,最后梁先生扫兴而归,卓卡丁则把剩下的美味全都独自享用了。
算计自己的爷爷也可以笑得这么开心。
徐燃走到卓卡丁的身边,瞧见他的嘴角边油汪汪的,还一个劲地打嗝,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徐燃暂时忘了不快,两只手贴到卓卡丁的左右脸颊上,大力揉搓了一下,而后嘿嘿笑了两声,“你的手有没有好一点儿?”
卓卡丁点点头,又打了一个嗝。
“我知道一个方法可以治打嗝。”
说着,徐燃快速拉着卓卡丁的手跑到楼下,倒了一杯水递给卓卡丁,“喏,你弯下腰喝这杯水,一点一点的,喝几口就不打了。”
卓卡丁半信半疑地弓起身子,缓缓地往嘴裏送水,喝道第三口的时候,卓卡丁被呛到了,咳嗽得很厉害,整张脸都红了,杯子里的水抖落一地。
“你再试一下,刚才你喝水的姿势不对。”
卓卡丁朝徐燃摆了摆手,“赶紧把水拿开。”他现在最怕的一件事莫过于被水呛到。
徐燃记得听谁说过,只要吓唬一下,大哥就会立刻停止。于是运足了气,大声喊了一句,“徐鹰死了,我叔死了!!”
本来想喊卓陆死了,因为怕他突然从哪个地方冒出来,所以没敢喊。喊魏飞的话震撼力不足,只有徐鹰的最好选择,因为他刚才亲眼看到徐鹰开车走了。
这一声出来,卓卡丁乐得倒在了沙发上,因为徐鹰刚从一楼的衞生间裏面出来。
徐燃嘿嘿一笑,“怎么样,不打了吧?”
卓卡丁摇摇头,“不打了。”
徐燃突然感觉背脊发凉,他缓缓地转过身,看到徐鹰的那张脸后,整个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是刚开车走的么?怎么突然又从衞生间裏面冒出来了?
“叔,你……”
“我看你是活够了吧?”
说罢把徐燃往一个空屋子里拖拽,徐燃嗷嗷叫唤了几声,“叔,我刚才是在给丁丁治病。”
“我现在也在给你治病!”
“啊……!!”徐燃惨叫两声,“叔,你悠着点!现在魏飞和你不是一条心了,要是让他瞧见你这么整我,我觉得刚才的话有可能成为现实。”
卓卡丁还在沙发上坐着,脸上带着残余的笑容,这么一吓的作用只维持了一会儿,卓卡丁又开始打嗝。
徐鹰收拾完徐燃走出来,瞧见卓卡丁还坐在那里,难得没有看到卓陆的身影,今天可以好好和卓卡丁说几句话了。
“手好点儿了么?”
果然是叔侄俩,开口的第一句话都是一样的。
“你知道我的手受伤了?”卓卡丁以为他就知道整天和卓陆过不去呢。
徐鹰的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笑容,“当然知道,试问这个家里谁有我更关心你?”
说罢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药,“我想治疗烧伤的药医生肯定已经给你配好了,这个是去疤的。等你的手好些了,就按照上面的说明每天涂一些。”
卓卡丁犹豫了一下,还是结果那盒药,等把目光转移到徐鹰的脸上时,瞧见他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目光热情炽烈。
卓卡丁忽然就想起在船上的那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