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翰收起脸上的笑容,眉头一皱,眼神复又变得冰冷而刺骨。
才十分钟不到,这个弟弟就带着帮手火速跑来了,能耐倒是不小!
他冷眼打量着这个明显是护短的斯文男人,见后者衣着倒还不错,只是那鹰勾鼻和狭长眼看起来让人感觉是一条躲在阴暗之处,随时有可能蹿出来噬人的毒蛇,心裏就有几分厌恶和警觉。
这大概就是那位有点能力、和某位区长大人关系不错的股市操盘手了。看那眼神,明显不是什么善茬。
姐弟俩都不是什么好货!
“干嘛?想打架?”在裏面的陈啸和许国柱、赵恒一听到吵声,也赶紧走到前台,一看这阵势,三人都本能地挽起了袖子。
孤儿院长大的男孩子,谁没在外面打过架?
没想到罗翰这边突然又多出三名男子,而且看起来都是不怕事的主,先前仗势人多,有心给罗翰一点颜色瞧瞧的斯文男子脸色稍变,眼珠子也开始闪烁。
虽然论起人手,他这边还多了一个男人,但罗翰却是占据了地利,真要动起手来,未必就能讨得了好。
罗翰双臂环抱,冷冷地扫了面前的四个汉子一眼,懒得搭理他们,只厌恶地看着这伪斯文男子:“就你姐这副德性,可没人有兴趣欺负她,你赶紧把她带走,不要在这裏妨碍我做生意!”
“你胡说!我好心好意地大老远跑来你们公司买东西,你不卖也就罢了,居然还凶神恶煞地轰我走。我只不过争执了两句,你就泼我一身的水,这不是欺负我又是什么?呜……玉良,你看,我这裏,这裏,还有这裏,全是他泼来的水……”自家亲弟弟一带人赶到,墨绿妇人的底气顿足,立刻就摆出一副委屈之极的可怜样,呜咽着比划着自己身上的水迹,“愤怒”地向弟弟哭诉,也不管这样丢不丢脸。
而她这一哭,本来就已经残妆的肥脸再次变得跟花猫似的。红一块、黄一块、白一块的,好不精彩。
罗翰钢牙暗咬,一股怒火蓦地从心底腾起。
这个丑女人,还真会装腔做势,颠倒黑白!她怎么不把刚才那嚣张的样子亮给这男人看看?
他冷冷地瞪着这个曹玉良,面沉如水,很不客气:“你这姐姐是什么样的德性,你肯定比我清楚!我只泼了她一身水,算是比较轻的!你赶紧把她领走,别在这裏继续无理取闹,否则,我的忍耐力有限,保不准又闹出什么事!”
曹玉良脸色一变,“砰”地一下,狠狠地拍拍桌子:“混帐!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一个大男人,泼她一身水还有理了?赶紧给我姐姐赔礼道歉,不然,别怪我不给面子!”
罗翰也火了。这一男一女还真不愧是姐弟俩,一样的蛮横作风,动不动就爱拍桌子:“你没脑子是吧?你去问问你姐姐,”他猛地伸手指向那一脸花的曹白花:“她刚才都骂了些什么?又是骂娘,又是要找人来封了我的公司,还要搬走我的东西,把我赶到大街上去要饭……我操!这种无理嚣张的女人,我没有把她打出去就不错了!还要我赔礼道歉?我呸!她给我赔礼道歉才差不多!”
没想到罗翰这么强硬,曹玉良气得眼冒凶光:“好啊,我给你脸,你还不要脸,还敢大言不惭?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给我姐赔礼道歉!哥们,保护好我姐,我打个电话!”
怨毒地盯着罗翰,曹玉良迅速拨出一个号码:“宁哥,是我,我现在在北环三路富华大厦这裏,一家共进营销公司,我姐方才在他这裏买东西,稍稍挑了点毛病,被那老板给泼了一身水,还要把她赶出去,我跟他论理,他居然连我都骂!要不是我知机地带了几个人,只怕我都会挨打!我怀疑他这裏是黑社会据点,私下里暗藏违禁药品!您能不能找几个人来看看?”
他也真狠,当着罗翰的面就直接诬蔑。
罗翰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曹玉良心肠忐地歹毒!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叶小莉秀眉一皱,忍不住大声责问:“喂,你胡说什么?平白无故地,为什么要诬陷人?这裏哪有什么黑社会据点?还暗藏违禁药品?你哪里看到违禁药品?”
曹玉良阴阴地看着她,再鄙夷地看向罗翰:“有没有违禁药品,待会警察过来搜一搜就知道了!兄弟们,咱们不急,就在这裏等着,说不定待会儿警察过来的时候,咱们还可以帮帮手!”
四个大汉看来是常干这种事,纷纷哄笑起来:“好啊!”
关雪莲气得身子直发抖:“一家都是无赖!”
曹玉良目光一闪,阴毒的眼神肆无忌惮在她绝美的脸蛋迅速划过,落在她高挺的前胸上,顿时变得色迷迷的,张狂地淫笑道:“女人,你要记住,有时候,骂人,是要付出代价滴……!哈哈……”
见他这副色中恶鬼的表情和那意有所指的话,罗翰再也忍不住了。
是个男人就不能忍。
自己的女人,怎容别人来觐觎?
刹那间,什么忍让,什么谋定而后动,通通被他抛诸脑后。
“砰!”地一拳。
罗翰猛地挥出一拳,将先前被曹白花破口大骂而压抑的无形怒火也全数发泄在这一重拳之中,奇快无比、精准无比地打中了曹玉良那阴冷的鼻梁。
随之而出的,是一声厉斥:“我的女人,也是你能动的?”
关雪莲心中突然觉得暖暖的,看向罗翰的目光充满了感动和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