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陈啸和李娜等人的接待任务变得轻松起来。
在近距离地接触过童老元帅和褚老爷子之后,众人的心态也有所变化,激动依然是激动,却不再像方才那么局促和紧张,脸上能够保持着还算得体的微笑,和这些曾经的前国家领导人,以及他们那些出身名门的媳妇们正常对话。
因为总人数只有100人,比在深海市时足足少了四倍,所以,大家接力的速度也就有意识地放缓,尽可能地营造出一种和谐而欢快、放松的气氛。毕竟,这种层次的社交活动,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接触得到的,地方上的高官,恐怕也只有到了省长和省宣传部部长那个级别,才有机会,若是就这么急匆匆的结束,未免可惜。
罗翰相信,一旦当李娜、曾庆、朱衞平、曹日飞、铁平、老谢和小谢等人,习惯了这种层次的交流之后,日后当他和陈啸不在,深海市的大本营里就算是突然有省委书记一类的大员们造访,朱衞平和曹日飞也能镇定自如地面对和接待了。
三点半时,张竹溪一脸微笑地出现了。
还是一身白色的休闲运动服和白色的耐克鞋,显得他很潇洒、从容。
和张竹溪一起来的,是4男2女,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皮茄克和羽绒服,其中的一男一女虽然表情僵硬,但身份明显比张竹溪要高,而且行走间如行云流水,有种说不出的和谐自然之感;至于另外的三男一女,其中一个是落落大方、明眸端庄的许慧,另三男则十分年轻,走在最后面,眼中隐隐有傲气和谦卑。
这傲气,自然是面对世俗之人的傲气,而这谦卑,则是对张竹溪和许慧两人的谦卑。
陈啸的目光迅速扫过他们的脸上,敏锐地发现这两个看起来比张竹溪的身份高的男女是戴了一种比较少见的面具,心裏不由暗自嘀咕:“又是一些神神秘秘的人!”
脸上浮起标准的笑容,陈啸再一次清楚地向几人说出自己已经说了不下十遍的开场白:“几位先生和女士,我是……。”
张竹溪饶有兴趣地等着陈啸说完,才道:“行!拍照就拍照!”然后右手一翻,现出7张身份证。
没想到张竹溪这么好说话,陈啸愣了一愣,才笑容满面地赶紧接过,不过这笑容已比方才亲近了许多:“你等等……”
核对了名单无误,写了收据,取了面具和长袍,等到张竹溪这一行7人陆续排着队进入长袍房,陈啸才疑惑地沉思起来。
“这位天师派的大师兄似乎也并不是很难相处的人啊!那么,要不要立刻通知阿翰呢?”
不过陈啸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有什么好通知的,又不是天师派或者金山寺的掌教或者方丈过来,需要阿翰出迎!只要张竹溪他们从长袍房里出去,把手里的收据一亮,就算是他们戴着面具,阿翰也会知道他们的身份!”
想到这裏,陈啸心安理得地再度望向了入口处。
那些豪门中人,如今闲着的老一辈和那些五、六十岁的贵妇们,已全部喝完“玉肤”走了,名单上只剩下一些在职的高官和一些神秘的玄门中人还不曾前来。
所以此刻,入口处又再度恢复了原有的空旷。
……
铁平的拍照速度,在经过了几大红色家族、近六十来人的实践锻炼之后,飞快地提高,张竹溪一行人在那长袍房里,只是停留了近十分钟,就已经全部拍完照,换完装。
但他们这一批,虽然是同时进入长袍房,却不是同时出长袍房。
张竹溪和两位身份较尊的男女先一步出来,在稍一打量这最后的一间房后,三双目光只是在玉雪的脸上稍稍一转,就将她略过,直接找上了罗翰。
没有收到陈啸的通知,又是长袍面具掩饰,罗翰如果不放出精神力去感应,也认不出张竹溪,只觉得其中两人走路颇有一种超脱世俗的出尘之感,当下礼貌地微笑以对。
身形略胖的长袍客,缓缓走到罗翰跟前,深沉的目光盯着微笑的罗翰看了数秒,突然出声:“你就是罗翰吧?”
声音比较老练,并带着股审视的味道。
罗翰点点头,向他伸出手:“我是,请把收据给我!”
长袍客却是没有动,只是继续盯着他:“听说,你的精神力很强,连天师派的张竹溪都敌不过?”
语气颇为怀疑,还透着股淡淡的不满。
罗翰心思疾转,暗中猜测此人的身份,脸上却是继续微笑:“我只是奇遇多一些,修炼的方法比较特别而已。其实张竹溪张兄的精神力已经很强大,上一回,只是他轻敌。”
张竹溪并不是他的敌人,相反,从某种意义上说,张竹溪还算得上他的朋友,身后又有一个强大的宗派背景,所以,罗翰不想在外人面前过于贬低此人。
长袍客的目光因为他这句谦让的话,稍稍缓和了些,但还是不太客气:“你挺会说话,不过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地制定规矩!”
制定规矩?
罗翰有些讶异:“前辈这话从何说起?”
长袍客却是没有再和他细辩:“这样,老夫就在这裏,和你比试一次各自的精神力。如果你能在老夫的进攻下,支持一刻钟,照相的事,老夫就不再追究,否则……”长袍客眼神一变,无情而傲然:“老夫不仅要收了你们全部的‘玉肤’,先前所照的所有相片,以及替老夫摄像的那个年轻人,老夫都会全部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