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翰立刻点头,然后诚恳地道:“婶子,您的意思我明白,我也能理解。我自己就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尝过生病没钱买药的苦难。不过,咱们中医的药材费用,可比那些西医要便宜多了,这,您不能否认,对吧?”
“对,一般的药材是很便宜。我们平时病了、痛了,也是找中医院的大夫帮忙开点方,到药店抓点药,煎几幅,稍稍好转一些,也就不折腾了。”老妇人马上肯定地点头,可是说完这一意思之后,她又话风一转:“可是,我这次来之前,打听过你们共进营销卖的‘原新’牌药材,哎,听说效果是好,可价格,比同类的药材要贵上三成啊!如果不是义诊,我们平时是不会买这个贵的药的!”
“如果这位大师开出的药方,能让我老婆子一次性痊愈,那我也不说什么,回头自会来跟药师菩萨拜几拜,表达我的谢意。可是我这身体是老毛病了,多少大夫都看过,要慢慢养。我要是用你的好药材,起了效果,回头再用那些效果差一点的药材,然后没有效果,这不是害我老婆子吗?我们的退休金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罗翰顿时了然地笑了:“那照您的意思,如果我们共进营销的药材,和同类药材的价格一致,您就能够接受?”
老妇人琢磨了几秒,然后重重一点头:“对,是这个理!”
“那好!婶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罗翰微笑着看她,然后向悟法老僧告了个罪:“悟法师父,麻烦借您桌上这个话筒用用。”
“哦,罗施主但用无妨!”悟法老僧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忙笑道。
罗翰便伸手将那桌子右上角的话筒拿到手里,试了两下音,然后便大声地开始说话。
“诸位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大哥大姐们,我是共进营销的董事长罗翰,这次的义诊,所有的中草药材,都是我们共进营销免费提供的。”
“刚才,有位婶子说,在这裏义诊后,开了方,捡了我们的药回去吃,效果可能会比其他药材好。但因为中医的诊治和西医不同,中医一般只开三天到一周的剂量,然后视病情的好转程度,斟量减轻药量,所以,若是急性病患者,在这裏义诊之后,拿了我们共进营销的药材,回去服食后很快就会痊愈,但慢性病患就需要再诊断几次,然后,因为这裏的义诊结束,免费药材无法再提供,就不得不到附近的中草药店去买我们的药材。”
“我们共进营销的药材,因为是纯野生的,药性会比普通人工种植的药材强烈一些,吃起来也好得快,不过价钱也确实贵一点。刚才这位婶子便提过,至少比同类的药材高了三成!”
“我承认,这确实会给大家增加一定的经济负担,也有违我们当初举办义诊的初衷,所以,我现在就向大家保证,只要,大家是在这金山寺看的义诊,手里有我们这裏的6位大夫亲手开具的处方,那么,从这次义诊结束之后的次日算起,两个月内,你们到附近城市的全国连锁的六大中草药店,购买我们共进营销委托代销的‘原新’牌药材,一律在原价的基础上打7折!”
说到这裏,罗翰又歉意地笑笑:“请大家多多包涵,我们的药材,虽然都是野生的,但也需要人工运输,挑捡、初步炮制,等等过程才能销售,也是有成本的,所以,我们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整个义诊的现场顿时出现短暂的寂静。
包括段向远在内,没有人想到,罗翰会突然做出这么一个决定。
正在二楼的曹日飞惊讶地往外面看了看,然后若有所思。
这减下来的三成,自然不会由六大中草药店来承担,而是共进营销来负责。
做为业务经理,曹日飞能够理解罗翰这样做的心情,也没有什么异议。
不过,以前的曹日飞,一直都是相信罗翰和陈啸向外界解释的共进营销药材来源,但此刻,曹日飞却是头一次开始怀疑,只怕这药材的来源,其实一直都牢牢地掌握在罗翰的手里,拉陈啸来做,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同时兄弟情深,想找个能长期坐镇公司的可信之人。
若非如此,就算是亲兄弟,陈啸也不应该如此对罗翰死心踏地,没有半点异心,对突然蹦出来的玉雪更没有半点嫉妒和忌惮之心。
不过,怀疑归怀疑,曹日飞却是谨慎地将这个念头藏在了心裏。就连为罗翰做牛做马,任劳任怨的陈啸都没有怨言,他又何必去做这个小人,打破砂锅问到底?
倒是段向远和那5名老僧回过神后,看向罗翰的目光便格外的亲切。
先前那位老妇人惊讶地看看罗翰,然后很快就问:“罗老板,你的意思,我今天若是在这裏开了药方,回头你们收摊了,我还可以凭这个药方到你说的什么六大中草药店去买你们打了7折的药材?”
罗翰含笑而应:“正是这样!”
“那,那你给我说说,六大中草药店,都是哪六家?”老妇人很快就来了兴趣。
罗翰这时已确定,这位老妇人不是受人指使,而是天性如此,当下再对用话筒将声音响亮地传出:“大家听好了。我们共进营销和全国性的连锁中草药店都有协议。他们是:仁心堂、汉方堂、回春堂、桂枝堂、同仁堂、本草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