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全似笑非笑地看着罗翰:“罗董,桌子已经找来了,怎么样,是不是现在,就给我们大家展示一下你们共进营销的准备?”
面对这双不怀好意的目光,这双一心要看自己好戏的眼神,罗翰故意围着这四条凑在一起足有8米长、宽度则达一米的桌面缓缓地走了一圈,然后皱起眉头:“这个……。”有些犹豫,有些为难。
楚全顿时来了精神,和同样目光大亮的姜天对视一眼,得意地微微一笑,再一次催促罗翰:“怎么,罗董,桌子,我和姜董已经按照你方才所说,一一找过来了,也摆好了,难道你又想反悔?”
“啊?不可能吧?”姜天马上就故意错愕地叫了起来,声音很响亮,虽然比不得罗翰刚才通过真气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但至少,周围数米开外的病人都能够听到:“刚才罗董不是还自信满满地说,您手里的百年野生紫芝今天管够的?怎么现在又想变卦了?”
然后姜天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道:“唉,我说罗董,你若是私底下这样说,就算你手里真的没有足够的百年野生紫芝,不过,老姜我还是会替你遮掩一下,不会宣扬出去,但刚才,你可是当着几百名病患和金山寺这几位高僧的面,公开保证过的,可不能掉链子,无法兑现啊!”
说是这么说,但姜天脸上的讥讽笑容已经充分地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兴奋、得意,嘲笑!
段向远和悟法等5名僧人这时也停下了问诊,凝重地看了过来。而那些已经轮到的病人,这时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心急地催促,而是疑惑、好奇地在罗翰、楚全、姜天三人身上看来看去。
百年野生紫芝,本来就不常见,何况,是这么一出好戏?
看着数张神色各异的脸,罗翰心裏不由冷笑,表面却是故作愕然地眉头一展:“奇怪,楚董、姜董,你们俩好歹也是各自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药材公司,怎么着,也应该有点耐心,有点气度吧?怎么今天,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们就迫不及待地要曲解我的意思呢?”
曲解?
正等着罗翰出丑的楚全和姜天同时一愣。
什么意思?
罗翰又马上摇头:“我刚才只是谦虚地让两位搬几张桌子,结果,你们就真的只搬来了几张,而不是十几张?这么点大的地方,又哪里放得下?”
满足段向远条件的一株百年野生紫芝,至少也有一个羽毛球拍大小,而且这等灵芝,总不能直接放在桌面上,肯定要用一个稍大的木盒摆放。而且,为了方便枯木大师鉴定,这些百年野生紫芝还不能堆得两层,最好是平铺。这样一来,这8米长的桌面,看起来似乎大,但实际上,还真的远远不够用。
正得意洋洋的姜天顿时被罗翰这番鄙视的话,呕得半死!
这么大的地方,居然还敢嫌不够用?
再说,刚才他的助理说得很清楚,这四张桌子,已经是金山寺里仅剩下的几张没有用的,其他的,都放满了东西!
楚全也是心裏一惊,但马上,他就冷笑:“罗董,够不够,也要试过才知道,对吧?还请罗董不要再推脱了,赶紧将您手里的那些百年野生紫芝都取出来给我们大家见识见识吧!如果真的是放不下,大不了,我和姜董一人手里展示一个,这样总可以了吧?”
罗翰就等楚全这句话,当下一正脸色,轻蔑地笑了:“楚董,这……可是你说的!”他再转向刚才搬桌子的几位僧人:“8位高僧,还请来四位上楼,替在下搬搬药材!”然后,他便率先迈步。
他早有这个计划,那些百年野生紫芝,他都是预先放在那具有介子功能的蓝田玉药盒里的,自然不能当着这些普通群众打开,不过,金山寺的僧人虽然分内、外两宗,但也知道玄门的存在,他却是不用避忌。
罗翰这么干脆地上楼,心裏本来很有把握的楚全和姜天顿时一愣,看着那轻松的脚步,自信的背影,突然间,两人心裏同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
几分钟后,上去替罗翰帮忙搬紫芝的其中两名僧人便神情古怪地一人捧着四盒扁平而方的楠木盒轻轻地走下楼梯。
刚才,他们四人跟着罗翰上到二楼的楼梯口,然后就看到罗翰背着自己公司的员工,从那放着70—90年药材的纸箱里取出一个晶莹的蓝田玉盒,再开始从裏面往外掏楠木盒。
这等神奇的手段一现,四名僧人便已了然,罗翰分明是早有准备。
以众僧的臂力,一个抱十个楠木盒都没有问题,不过,为了达到一种震慑的效果,也为了两僧下楼时方便,罗翰还是只给一人手里只放了3盒。
这两僧走下来,看着他们怀里堆着的3层楠木盒,楚全和姜天并不以为意。
才6盒而已!
等到这两僧小心地将楠木盒一一平放到桌面上,转身上楼,另两名僧人也不疾不徐地抱着另6盒走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