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雨几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注意到了魔神的消失,却并没有注意到白子龙俩次异样动作是在避开些什么,就连红灵在内的五者都是完全没有察觉。毕竟,那抹淡淡荧光,毫不起眼而且还悄无声息,自然而然的浮现出来之后又再度隐秘,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并不突兀。白子龙面色平静的矗立在原地,并没有流露出哪怕是一点点的担心或者说是惊慌害怕,在常人眼中看起来很厉害的玩意儿,在他看来,着实是太过普通平常了。“呵呵,既然你觉得这是你拿得出手的,那就让本尊瞧瞧你到底能够发挥出几层的威力来,不是本尊看不起,你这蹩脚的隐匿方式,真的是一文不值,垃圾的不能再垃圾了。”周围依旧寂静无声,没有哪怕一点异样之处,更不说回应之声。就好像那消失不见的魔神此时此刻已经离开了这里,已经不在这里了一般。但实际上,他还在这里,白子龙一直能够感应到他的所在,在常人眼里无法捕捉到行踪的魔神,在他这里,却是依旧有着明显的“蛛丝马迹”。魔神虽然说连那一丝流莹都隐藏了起来,气息消散,似乎是完全消失了,但这也只是在常人眼里的消失了,白子龙可不是常人。在白子龙的眼里,他看到的是另外的一副紧张。在他的身前位置,有着一团浓郁的灵气和周围的稀薄灵气相比显得格格不入,这团灵气,呈现出人影,就像是被墨迹给沾染上了一般。魔神的身影的确是隐秘起来了,但他恐怕打死都没有想到,白子龙可以不凭借他的气息,只凭借他体内的灵力看清楚他的一举一动,刚刚的俩次刺杀失败,原本他以为白子龙是注意到了那一抹流光,这才使得他的俩次自杀才功亏一篑,无功而返。可事实上,白子龙看到的是他整个人,而不是看到的他的气息而已,所以不算管魔神在白一龙的身前怎么隐藏,他都只能是徒劳无功。没有任何的人提醒魔神,白子龙已经知道他的位置了,让他就此做罢。“巧合,一定是巧合,一定是我刚刚没有隐秘好行踪,所以才被他给发现了,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一定能行。”魔神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行踪,以前无往不利的刺杀今天竟然失利了,这对于他来说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也难怪他不愿意相信。可巧合能够一次俩次,哪里能一而再再而三呢?身为杀手,却还心存侥幸,心存幻想,着实不该。连魔神自己都没有发现,再遭遇到白子龙之后,他的心性已然在悄然无声之间悄悄变化,若说以前他的心境是一滩死水,没有任何的波动,那么现在他的心境就是被投入了一颗不小的石子儿的泉水,波澜不定。白子龙,便是打破这份宁静的石子儿。头俩次的刺杀失败之后,虽然说隐秘在暗处的魔神心生焦急,但他却也并没有急着出手,反倒是愈发的小心翼翼。动作小心,呼吸小心,气息更是小心。全心全意隐秘自己行踪的魔神却是没有察觉,因为自己的专心致志,使得他自己体内的那份灵气显得愈发的不起眼,愈发的渺小。如果说最开始的时候,他自身是那诸多荧光之中一盏比较明亮比较显眼的存在,那么此时此刻的他就在自己降低自己的亮度,使得自己由不凡向着平凡靠近。落在白子龙的眼里,就像是一盏明灯在缓缓的熄灭,缓缓的失去光和热,倒是让他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倒是给了他一点点的期待,但也只是期待而已。等待片刻时间之后,那盏“明灯”在白子龙的眼中已然只比一盏普通荧火显眼些许,但也只能到这种程度,没办法再继续减弱光明了,老家伙做不到了。白子龙不太满意,按着他这么个隐秘行踪,落在别人那里恐怕连揪都揪不出来了,但在他这里,唉。白子龙失望的摇了摇头,一边叹气一边向前走去,“本来还以为你能给本尊一个惊喜,结果你却让本尊很失望。”“真的很失望。”红灵几者很是疑惑,白子龙发现了那个如同幽灵一般隐秘起来的老家伙了?他们齐齐向着白子龙所走向的方向望去,仔仔细细的眺望了几番几次,还是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之处。他们没有感觉到异样之处,可隐秘在暗中的魔神却是已经肝胆欲碎,白子龙所行进的方向,好巧不巧正是他所在的方向!这怎么可能,他怎么还能找到自己!本已平静了下来的魔神再度心湖剧震,下意识的就要避开而去,可当他脚步一转,欲要行动之时,白子龙却是悄然停下了脚步。然后,抬手,挥手,轻轻的在空气之中挥出了一个巴掌。就像是赶苍蝇那样挥了个巴掌,自然而然,没有任何的不对劲。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应声响起,紧接着在场之人便瞧见了白子龙身前四五米的位置之上,凭空侧飞出了一道人影。正是那一脸懵逼的魔神。魔神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白子龙动了手或者动了杀意,刚刚他一直在关注着白子龙,但却是连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察觉到。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与白子龙的差别到底有多大!也是在这一刻,身为杀手头子的他的心境已然开始崩裂。白子龙缓缓的收回了手掌,背负在身后,平静道:“本尊本来想留着你,现在看来,已经不用了。”“我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告诉本尊,是谁让你来杀本尊的。”躺在地面上的魔神还未起身,听到白子龙这话顿时冷哼了一声,然后便没有然后了,因为他这个反应已经让白子龙知道了他的答案,既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那为什么还要继续委屈自己的耳朵听下去呢?白子龙咧了咧嘴,好像自己的脾气有点暴躁了啊。似乎是有那么一点,不过,有什么关系呢?